“立刻去找雲老,他可以解巫術!”
慕淺羽眼睛一亮,猛地起身,搖晃了幾下,就要往外走。
“你就這個樣子去?”
雲亭一把拽住她,臉色有些冷,輕輕的皺了下眉頭。
還穿着寢衣就往外跑不說,自己身上的傷都沒有好,這樣能去得了靈雲山?
這女人還真是瘋了。
“屬下派人去傳信。”
追風點了點頭,身影消失在衆人視線中。
“小羽毛,那雲老可不像什麼好人,而且來歷極爲神秘,你確定要找他幫忙?”
雲亭見過雲老一面。
結果才見面就被雲老告知,慕淺羽選了絕情,棄了幽冥。
爲此兩人還吵了一架。
不過那人實力不簡單,連他都看不透。
“我沒有別的辦法。”
慕淺羽搖了搖頭,重新坐了回去。
她所知道的能解巫術的只有雲老一個。
不然再去初雲國找人,蕭承逸肯定已經撐不下去了。
從盛京趕往靈雲山,要兩日的路程。
這兩日什麼都可能發生,所以追風自然不會自己去,飛鴿傳書給在靈雲山暗閣的人,尋找雲老。
飛鴿傳書來來回回也不過幾個時辰的事情。
結果那邊的人傳來的消息卻是雲老根本不在靈雲山。
而且那屋子似乎有許久沒人住過了,桌椅都蒙上了灰塵。
顯然雲老離開已經不是一日兩日了。
至少一個月以上。
慕淺羽面色一變,眉頭擰的厲害。
如果這樣,那還有什麼希望。
忽然想起薛君煜,她又讓追風去了薛府找人。
薛君煜最近聽說了她跟蕭承逸的事,雖知改變不了,卻還是免不得傷心。
已經有好些日子未曾出門了。
追風找到他的時候,爲了將事情說清楚,直接把人帶了回來。
慕淺羽已經換了一身衣服,髮髻輕挽,看上去還好,不過臉色有些白。
她原來那副鬼樣子,確實不適合見人。
薛君煜走進來的時候,被她現在的樣子嚇了一跳,臉色蒼白,眸色黯然,好像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雲老沒在靈雲山,我急
着找他,你知道他會去哪嗎?”
慕淺羽見他進來,急忙開口詢問,神色焦急。
“早在一個月前我去靈雲山看乾爹的時候,他就已經不在那了,想必不知道又去了哪遊歷,他一向是個自由的人,走到哪算哪,所以我也不知道。”
薛君煜無奈的搖了搖頭。
雖然他也很想幫她,可他確實什麼也不知道。
“一點線索也沒有嗎?”
慕淺羽有些不死心的看着他。
哪怕是有點線索也好,他們就能順着線索找下去。
聞此,薛君煜頓時陷入沉默中,想了許久,忽然擡起頭看着她道:“如果幹爹在盛京的話,不如叫去各大酒樓找找,他這人最愛喝酒,說不準又出去喝酒了也不一定,他以前在外面喝酒,有時一喝就是一兩個月纔回去。”
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線索了。
“好!”
慕淺羽點了點頭看向綏陽。
綏陽立刻道:“三小姐放心,屬下這就叫府裡的人去找。”
頓時,王府裡所有的侍衛,以及一部分暗衛出動,去各大酒樓尋找雲老的下落。
因爲沒人認得雲老,所以慕淺羽還讓綏陽畫了一幅畫像,衆人看過畫像之後便好找人了。
就是靈雲山那邊追風都給暗閣的人送了消息去找。
薛君煜在王府裡坐了一會,瞧見她總是心不在焉,也知道她想的什麼,不好打擾,起身道:“淺羽,你也別太着急了,璃王那等英雄,怎麼會有事呢,一定會有辦法的。”
慕淺羽輕輕的點了點頭,沒有答話。
薛君煜無奈的嘆了口氣道:“那我先回去了,我再想想還有什麼辦法找到乾爹,如果有辦法,我一定會告訴你的。”
“謝謝。”
慕淺羽又點了點頭,輕聲道謝,語氣沙啞的很,整個人一點精神也沒有。
不只是因爲她擔心蕭承逸。
更是因爲她身上的傷還沒好,醒來之後,便是一番如此費心,如果不是她意志夠強,只怕也撐不下去。
大半天過去,都沒有什麼消息。
慕淺羽一直愣愣的不說話,眸光若冰。
她雖然頹廢,卻也在想暗害蕭承逸的人到底是誰。
此人實力不可小看,而且肯定與他們兩
個都相識。
還有那個送信的人又是誰?
連浮影她們都沒能看清那人的影子,可見那人有多厲害。
那人通知她是爲了救蕭承逸,還是爲了將她們兩個一起殺了。
這一切如同一團迷霧,縈繞在她心頭,當真難解。
雲亭在這呆了沒多久,便一言不發的離去。
他幫不了她,也勸不了,心中更受不得她爲別的男人這般,所以選擇離去。
只是留下話說,如果慕淺羽還需要他,逍遙閣會爲她提供一切便利。
逍遙閣在江湖上是何等的威風,傲視羣雄,能將誰放在眼裡。
雲亭能如此做,對她也的確算是盡到了責任。
慕淺羽正暗暗沉思,一點胃口也沒有,月竹月螢端來的飯菜,她是一口沒動。
忽然一道厲喝傳來,聲音不高不低。
“他還沒死呢,你就這破樣子,哭喪着臉給誰看,還是你師傅的徒弟,丟不丟人!”
慕淺羽擡了擡眼皮,懶得說話,繼續低頭思索,眸中一片冷凝。
“他還沒娶媳婦,你還沒嫁他,你們倆還沒生娃,他是不會這麼死的,否則不虧了,我這侄兒可不會做虧本的買賣。”
蕭祁風塵僕僕的坐在桌前,也不管那飯菜涼不涼,拿了筷子就吃,還對月竹擡了擡手道:“去拿壺千里醉來,這麼一桌好菜沒點酒豈不浪費了。”
月竹站在一旁沒動,表情有些苦澀。
這個時候晉王居然還有心思喝酒,而且還是在她們家小姐面前。
“還愣着幹什麼,去啊,你這丫頭怎麼這麼不聽話?”
蕭祁見月竹站在原地不動,惱怒的罵了一句。
“喝什麼喝。”
慕淺羽終於擡起頭來,眸色不善,身上的氣息很冷,死死的瞪着他道:“你現在不用急着喝,等我跟你侄兒死了下葬的時候,你再多喝幾杯送我們上路好了!”
說完,猛地一拍桌子就要走。
到現在都找不到雲老的下落,她整個人都快要暴走了。
平靜的面容下,不知道隱藏了怎樣一顆如火在燒的心。
“沒出息!”
蕭祁狠狠的挖了她一眼道:“如果真找不到救他的法子,那就搭上我這一條老命救他,成全你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