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不認識這追魂鏢?不過這也難怪,你之前畢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不知道這江湖之事也實屬正常。這追魂鏢是最近纔出現的,沒有人知道有這一手獨門絕技之人是男是女,因爲見過這追魂鏢的人,都已經變成了死人。因此,這鏢被人稱作了追魂鏢,使用這追魂鏢的人也被大家稱作了追魂。不知道是誰,竟然下了如此大的血本,請來了他!”
墨子玄輕輕嘆了一口氣,將那追魂鏢拿在手裡,反覆的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番,卻仍是沒發現什麼端倪。
“哼,那追魂是個女人!”慕容羽和冷冷一笑,回想起剛纔自己看到的那抹有些熟悉的身影,異常肯定的道。
“什麼,你怎麼知道的?”墨子玄不敢置信的看着那滿臉冷笑的慕容羽和,心中霎時間波濤翻涌,無法相信那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之人竟是一個女子。
“呵呵,我剛纔看到了。你不相信就算了。”
慕容羽和小心地將剩下的另一枚追魂鏢放回到自己的袖間,臉上的申請未變冰冷的讓人根本無從猜測她的真實想法。
“不,羽和,我並非不信任你,而是一時之間無法相信,這名動天下的追魂竟然是個女子。”
墨子玄有些着急的一把抱住慕容羽和雙肩,烏黑濃厚的雙眸之中劃過一絲焦急與無奈,雙眼定定的直視着慕容羽和的雙眸,想讓她從他的眼中看到他的認真。
“呵呵,我管你怎麼想,我現在更擔心的是,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難不成我們要走着去那玉寒山?”
慕容羽和冷冷的一把揮開墨子玄搭在她肩膀上的大手,一張小臉上滿是嘲諷與質疑,似乎在責備他怎麼能在她的面前做出如此掉鏈子之事。
“唔~現在罵出已經變成了這幅樣子,自然是不能繼續使用的了,而臥再出門之前特意吩咐了任何人不準跟隨,只帶了一個貼身的僕從,如今,我們只能靠着那唯一的馬匹趕路了。”
墨子玄看了一眼那已經幾乎四分五裂了的馬車,眼底閃過一絲嗜血,轉過頭無比羞愧的看着慕容羽和,絕美的聲音之中帶滿了討好。
“貼身僕從?哼,你這僕從還真是好,險些置我們於死地!”
慕容羽和冷冷一哼,不再矯情,轉身朝着那暴躁不安的馬兒走去。
“不要碰它!”墨子玄看見那慕容羽和竟然想用雙手去撫摸那馬兒的鬢琮,嚇得呼吸一窒,趕緊出聲提醒道。
“恩?”慕容羽和穩穩地撫摸着那無比乖巧的馬兒。略帶疑惑的看着他。
“怎麼,怎麼可能?”墨子玄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在慕容羽和手下極其溫和的馬兒,口中忍不住發出一聲細細的呢喃。
“嘶~”那馬兒似乎被慕容羽和撫摸的極爲舒適,口中發出一聲極其激動的嘶鳴。壯碩的身軀不斷摩擦着慕容羽和的身體,看它的那副神態似乎在向她撒嬌,
祈求她跟她一起馳騁天下。
“乖。”慕容羽和眼底閃過一絲滿足,身子一縱,利落的翻身上馬,那毫不拖泥帶水的漂亮動作,讓那一直默默無語的墨子玄眼中閃過一絲幽深的亮光,身形一閃,也朝着那馬匹衝去。
“哼,想上馬,你追上再說!”慕容羽和嘴角扯起一抹興味十足的微笑,狠狠一緊繮繩,那馬兒彷彿也知道她的話中之意般,毫不吝嗇的撒開四蹄,竭盡全力的向前奔去。
“哈哈哈,果真是匹好馬,真爽。”
感受着那四周呼嘯而過的冷風,慕容羽和興奮地高昂起自己的頭顱,忍不住發出一聲又一聲的歡快呼聲,那一直緊追不捨的墨子玄也忍不住嘴角扯起一抹溫柔的笑意。
夕陽的餘光下,一豪放至極的女子策馬狂奔,一瀟灑至極的男子在後面溫柔相追,果真是一副唯美至極的自然水墨畫。
很久的以後,慕容羽和每每想到這天,就會忍不住慨嘆這世事無常,最美好,不過是曾經。
“羽和,你玩夠了嗎?”墨子玄雙手撐膝,不斷的喘着粗氣,雖然累極,但是絲毫沒有責怪慕容羽和的意思,一張絕美無雙的俊臉上佈滿了細細的汗水,讓他看起來是如此的俊朗,男人味十足。
“墨子玄,真沒想到,堂堂大鷹國國師竟然有如此好的身手,只怕你的身份定不是表面上那般簡單吧,你說,你到底是何居心?憑藉你的手段你的心機,再加上你那獨步天下的武功和傲視羣雄的醫術,只怕不應該只是這樣就還能滿足了吧!”
慕容羽和眼底一閃,緩緩捏緊手中的繡花針,冷冷的誘哄道。
“羽和,你現在莫要逼我,該知道的時候,我都會一五一十的告訴你的,你要相信我,只有我纔是真心的對你好,其他人都是想從你身上得到些什麼!在用不了多久,你便會知道所有的一切,到時候,你就會明白我的苦心了。”
墨子玄眼底閃過一絲痛苦,面部的肌肉微微抽了抽,狠了狠心,終究還是選擇沒有把實話說給她聽。
“哼,不說便罷了,怎麼,今天晚上我們便是要休息在這裡了麼?墨大國師,難道你沒有安排麼?”
慕容羽和眼光一閃,不再逼迫墨子玄,反而看了幾圈那無比荒涼的四周,格外諷刺的道。
“原本是有安排的,可是被那幾個打破了,如今只怕我們只能在這裡休息一晚,明日繼續趕路好了。”
墨子玄無奈的搖了搖頭,清冷無比的眼中閃過些許殺意,卻是很快的收斂自己的心神,滿臉討好笑容的道。
“小心,有人。”正當那慕容羽和皺了皺眉頭剛要說些什麼時,那墨子玄突然一把將慕容羽和擋在自己的身後,小聲的發出一聲警告。
“少主,是我。”墨清源滿臉疲憊的看着那一臉戒備的森冷男子,蒼老的聲音中帶滿了疲憊和驚喜。
“源叔,怎麼是你!”墨子玄緩緩
收回自己手中的軟劍,輕輕皺了皺自己豐潤的眉頭,向前迎接了一步,堪堪扶住他那有些支撐不住的身子。
“少主,老源實在是不放心你和王妃自己趕來這偏遠的玉寒,思索了再三後,還是決定暗中跟隨你們,可是後來我看到那馬車,便知道你們出了事情,於是趕緊四處追尋,還好讓我在這裡找到了你。真是老天有眼啊,若是少主你出了什麼事情,老源還怎麼有臉活下去!“
那墨清源似乎是極爲激動,不斷的用袖子擦拭着那似乎有些溼潤的雙眼,緩緩闡述着自己爲何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你別裝了,你根本不是墨清源。”
慕容羽和眼底閃過一絲嘲諷,手指輕輕一動,數枚閃爍着微光的繡花針呼嘯着向那似乎有些驚愕的墨清源衝去。
“王妃,你這是幹什麼,我是源叔啊,你不認識我了麼?”
那墨清源似乎極爲激動,動作迅速的一閃,堪堪避過了那幾枚暗藏殺機的繡花針,無比痛心的問道。
“哼,你不是源叔,源叔纔不會這麼和我說話,雖然你無論是在聲音還是身形上都裝的極像,可是你忘了一點,源叔從小和我一起長大,我又怎麼會認不出他。”
那一直沉默不語的墨子玄突然發出一聲冷哼,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一個精緻的玉瓶,瓶蓋迅速一拔,直直的朝那假扮的墨清源扔去。
“噬骨散。”那假扮之人發出一聲驚呼,趕緊捂住口鼻,迅速的向後退去。
“哼,算你識貨,這次我先放過你,下次就沒這麼好運了!”墨子玄一把摟住慕容羽和的纖腰,快速的翻身上馬,冷冷丟下一句殺氣十足的話,狠狠一勒馬繮,那馬兒狠狠一刨後蹄,在一陣灰塵中迅速的消失在那人的眼中。
“你受傷了?”不知道他們跑出了多久,那一直安穩的坐在墨子玄懷中的慕容羽和突然發出一聲淡淡的疑問,若不是那墨子玄一直小心的警戒着四周,只怕也不會發現她竟然會關心他自己。
“無事,咳咳。”意識到那一直不屑於他說話的慕容羽和竟然出奇的關心了自己,那墨子玄當即便興奮紅了一張俊臉,趕緊出聲回答道,卻是沒想到自己一出聲,那一直被他壓抑住的內傷一下洶涌而出,忍受不住那傷痛感的他忍不住發出一聲又一聲咳嗽。
“哼,我勸你還是趕緊停下來治療你的內傷,你想死,也要在把玉蓮花交給我之後才能死!”
慕容羽和輕輕皺了皺眉頭,緩緩的撫摸着那極通人性,似乎是知道主人不適,而特意放緩了腳步的馬兒,清脆甜美的聲音之中,沒帶一絲一毫的情感。
“不,沒得到你的心之前,我是絕對不會死的,咳咳……”那墨子玄緊了緊自己的手臂,聽話的收緊馬繮,那馬兒異常聽話的停下了腳步。
“咳咳咳。”墨子玄雙腳不穩的後退一步,雙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不斷髮出陣陣揪心的咳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