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翊欣賞着洛水驚鴻的舞蹈,眼角卻不經意往佟若雨的方向瞄了一眼,一瞬間,他所有的目光被她狠狠地吸引住了。
她出神地看着前邊的舞蹈,專注的澄澈靈眸找不到絲毫雜質,既沒有驚乍的崇拜羨慕也沒有自卑羞愧。沒有讚歎、沒有輕蔑,恬靜的宛如一波沒有風絲打擾的湖面,深澈而明亮,找不到藏在她眸底深處的思緒,讓人好想窺探,好想觸摸她的思緒,好想融入她的眼波。
熊囂剛端起酒杯,正欲舉杯的時候卻察覺到赫連翊的異樣。可能連赫連翊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半個身子已經向佟若雨那邊傾過去了,凝視着她的目光比她更加專注出神。
熊囂剛一飲而盡,眼角仍舊探在赫連翊身上,這麼精彩的舞蹈他不屑一顧,竟然眼巴巴地看着被被他貶得一文不值得女人,這是什麼狀況?
舞罷,雪衣女子收回蹁躚的絲帶,不說一語便傲然轉身走去。輕冷的眼眸盡是不悅,從來沒有人敢忽視她的舞蹈,可是,這兩個男人卻爲了別的女人,看也不看一眼,這是赤.裸裸的羞辱。
“小侯爺……”抱琴的女子試探喊了聲,熊囂剛這才把落在赫連翊身上的目光收回來。
赫連翊也隨即回過神來,爲了掩飾自己的失態,又忙輕扯嘴角笑問:“那個……跳舞的姑娘呢?”
“這一段驚鴻舞已經結束,我們雪兒姑娘身體不適,先行回去歇息,望小侯爺和世子莫見怪。”抱琴的女子站起來抱歉說道,這溫聲的聲線裡還藏着爲主子抱不平的腔調。
“退下吧。”熊囂剛揮揮手說,兩個女子福身拜了拜然後退下,熊囂剛又轉向佟若雨問道,“如何,領略到你們的區別了嗎?佳人,不僅要有樣貌,還要有與衆不同的氣質。別怪我不給機會你,你可有與衆不同的一技之長,來體現你與生俱來的氣質?”
佟若雨淡若搖頭不語,熊囂剛輕蔑冷嗤一聲說道:“既然你承認自己是個庸脂俗粉,那就該爲你的狂妄付出應有的代價。出去領罰,十棍,給我滾出侯爺府,滾出嶼古城。今生今世不得再踏進嶼古城半步。”
赫連翊扭頭看向佟若雨,他肯定這個女人不是泛泛之輩,期待她的“反擊”。
佟若雨不緊不慢說道:“熊囂剛也不過如此。”
“你敢直呼我的名字?”熊囂剛妖孽似的臉迅即沉下來。
“你的名字特別醜呢?還是長着幾根刺,爲什麼喊不得?”佟若雨不以爲然反駁,熊囂剛正欲拍案而起,佟若雨率先站起來說,“氣質,小侯爺認爲怎樣的女人才有氣質呢?”
“至少你沒有!”熊囂剛拍案而起。
他纔剛站起來,佟若雨隨即坐下來不驚不乍說:“小侯爺爲何這麼武斷?我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前所未有的驚喜,如果你能把我留在侯爺府,我會讓你看到什麼才叫作真正的女人。”
“喲,還敢向我挑釁。”熊囂剛坐起來端起酒杯帶着一抹詭秘的笑意一飲而盡,繼而睨向她淺淡笑了笑說,“有點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