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翊轉向老皇帝說:“陛下,此事涉及太子安危,必須嚴查。”
老皇帝看了看告密的信函,再看向赫連翊試探問道:“琢玉?”
“陛下……”侍衛後面傳來佟若雨的聲音。
衆人不約而同扭頭看去。
她簡單地給自己挽了一個髮髻沒有任何珠釵修飾,衣服上的鮮血依舊斑駁,臉上也沾了些風乾的血跡。
“你……”老皇帝稍顯驚訝地看了看她,又收回目光沉默不語。
佟若雨跟赫連翊對看一眼,然後走上前來說:“是琢玉引誘我到羅華宮,將我藥暈,企圖危害太子。”
“果真是琢玉?”老皇帝冷冷沉下眼眸責問。
“的確是琢玉。”隨後又傳來赫連禎的聲音。
赫連翊和老皇帝隨即轉眸看去,看見赫連禎臉上晶亮的鞭痕,兩人猛然吃了一驚,不約而同扭頭看向佟若雨。
佟若雨還沒說話,赫連禎連忙解釋:“父皇莫擔心,兒臣剛纔餘毒未清,醒來的時候差點做了錯事,幸虧流沙出手,才讓兒臣恢復神智。”
“那也不至於……”老皇帝看着赫連禎臉上的鞭痕就心疼,恨恨地剜了一眼佟若雨,但又不好說什麼。
幸虧赫連禎此刻多披了一件袍子,否則被老皇帝看見他身上的鞭痕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老皇帝沉下臉冷冷吩咐:“把琢玉帶過來。”
良久,琢玉被帶過來了。
老皇帝目光冷沉盯了一眼琢玉責問:“說,是不是企圖謀害太子?”
琢玉故作一臉驚乍擡起頭來,又忙搖搖頭無辜說:“陛下,奴婢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奴婢從未有過謀害太子之心!”
老皇帝怒拍椅把冷聲叱喝:“如果你沒謀害太子之心,爲什麼有人向翊王密告?流沙也說你把她引誘到羅華宮藥暈,太子也指正你,你還有什麼話說?”
“密告之事可以僞造,翊王還是世子的時候,不也常常遭人誣衊嗎?”琢玉理所當然說道,她又轉向佟若雨反問,“流沙姑娘,你說奴婢把你引誘到羅華宮,奴婢如何引誘你?”
佟若雨擰緊眉頭霎時說不上話來。
熊囂剛的事情不能說。
琢玉眼裡暗暗流過一絲鋒芒,又轉向赫連禎問:“太子殿下,琢玉如何設計你的?”
“……”赫連禎嘖了嘖舌說不上話。
他暗地看了一眼赫連翊,心中有虧,說不上話來。
老皇帝忙問:“太子,你說說,你是怎麼中計的?”
赫連禎皺下眉頭,怎麼中計?那分明是自己自願喝得,而且,琢玉當時壓根不在場。
他又暗暗看了看佟若雨,心裡又多了一絲疑惑,她爲什麼不說話呢?
難不成她也有把柄在琢玉手裡?
赫連禎收回思緒無奈說道:“父皇,是兩個宮女以琢玉之名誘騙兒臣過去。”
老皇帝由看向佟若雨問:“你呢?你不是說是琢玉引誘你過去的嗎?”
“回陛下。”琢玉搶先說道,“奴婢今日下午離開陛下寢宮後,就一直呆在六司,跟六位她們商量開春典舞事宜,直到現在陛下召見,從未離開過,六司所有宮女太監都可以爲奴婢作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