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若雨不以爲然反問:“你們跟他認識多年,即使我肯放手,他肯饒了我?這場較量,我不能一直被動。”
她又沉下臉鄭重說道:“而且,我絕對不會饒恕他,沒有任何理由值得饒恕他。”
“流沙姑娘……”元霜敲了敲門走進來說,“樓下有一個姓雲的的富家公子點名要見你。”
“姓雲的?”佟若雨收回厲色納悶低唸了聲。
該不會赫連翊辦事不夠隱秘,留下禍根了吧?
佟若雨走到抄手迴廊,藉着帷簾的掩蔽往樓下掃視下去。
雲嘯帶着幾個打手正坐在大堂裡面噠噠地敲打着桌面等待,幾個小舞小心翼翼地招呼着他。
她們一個勁向他解釋“流沙”暫時不獻舞也不接待客人,但是雲嘯一副囂張傲慢的樣子嚷着非見她不可,還一疊一疊銀票甩在桌面上以示豪氣。
小舞們看着厚厚的銀票自然雙眼發亮,但是,想起“流沙”的凌厲吩咐,還有小巫的遭遇,她們可不敢有半點逾越。
“怎麼呢?”雲嘯不耐煩睨了一眼冷聲責問,“區區一個舞姬還敢擺架子,拒絕我的帖子,還……”
他頓了頓,自然不能說被她的謎題羞辱的事情,又冷聲責備:“難不成還需要本少爺八人大轎來請?”
“既然公子認爲這只是區區一個舞姬,又何必非見她不可?”秦潔嵐從樓閣上走下來淡若笑問。
“班主!”小舞們恭謹地鞠了一個躬。
雲嘯流轉眼眸看了她一眼,忽地有眼前一亮的感覺。
各大青樓舞坊的媽媽都見過,唯獨眼前這人不一樣。
她似乎有着一種莫名的高貴韻致,好像讓人不得不用尊重的目光去看她。
雲嘯收回微訝的目光又冷聲說道:“根據你的意思,她不僅僅是一個舞姬?”
秦潔嵐穩步走上來淡若說道:“她是誰不重要,重點是,她現在不接受任何邀請,也不會出來見任何人。”
“喲,”雲嘯冷嗤一聲譏誚,“的確很傲慢。”
他又掃看了一眼冷冷清清的舞坊。再盯着秦潔嵐輕蔑譏誚:“瞧你這舞坊,規模是大,但人影都沒有。你要清楚一個道理,你們只是迎合男人、討好男人的工具,如果要自作清高,那便等於自討滅亡!”
秦潔嵐沒有絲毫情緒變化淡若說道:“如果公子不高興,隨時可以離開,啊瞳,送客。”
啊瞳纔剛邁了一步,雲嘯頓時陰下眼眸冷聲警告:“從來沒有人對對本公子下逐客令,不要以爲你們擺出一副高傲的樣子,就忘了自己僅僅是一個妓娘,我隨時可以讓你們從此在瞿京消失。”
秦潔嵐不緊不慢擡起老練的眼眸,睨向另一邊冷聲說:“我可以看做,公子是在狂妄無措地發鬧騷嗎?”
“你……”雲嘯怒盯了她一眼,又隨即揮手冷聲吆喝,“立即給我把這裡拆了!”
他的人才敢動,徐日揚隨即帶着護院趕過來將他的人包圍。
雲嘯冷冷譏誚:“喔,想起來了,你們既有太子作靠山,又有胤國公作後盾,怪不得敢這麼囂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