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雪並不知道公冶墨此刻的想法,看他這樣痛苦,便想安慰他,可是她一向不懂如何安撫人,能想到的,也只有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
“墨……”
夜雪清冷柔軟的聲音,聽在公冶墨耳中,便成了最有效的情藥,仿若帶了摧枯拉朽的強大力量,將他本來就有些模糊的意識擊得粉碎,一時間便忘了此刻身在何處,只是本能的收緊雙臂,讓兩人的身體貼合的沒有一絲縫隙。
公冶墨雙臂的力量幾乎要將夜雪纖柔的腰肢勒斷,窒息與疼痛讓她忍不住發出呻吟,可是卻不願開口叫他輕些,粉潤的脣吻着他眼角未乾的水漬,柔聲喚着他的名……
公冶墨嗅着夜雪領口的香味,薄脣親吻着她微涼的肌膚,緩緩遊移到她耳邊,沉冷的聲音含着沙啞道:“夜兒,再做一次我的女人,好不好?”
夜雪睜開鳳眸,直視着公冶墨冷寂的赤眸,見他眸底透着掩不住的悲傷與無奈,便以爲他終於下定了決心要去北冥尋找樂正染梅,鳳眸不禁斂了斂,硬將視線轉向一邊,幾句話在心裡輾轉許久,說出口的卻只有一個“好”字。
公冶墨聽夜雪這樣回答,心裡也是沒來由的一痛,爲了掩飾眸中那冰冷的絕望,公冶墨低頭吻住了她粉潤的櫻脣。
夜雪只覺得他的動作帶着從未有過的溫柔與憐惜,但一想到這是他最後一次與自己這樣親暱,心裡便有些不是滋味,如果是從前的自己,她一定會推開他,然後再狠狠的傷害他,可是現在,她想要推開他的手,竟不受控制的變成了抓緊他的衣襟,將他拉向自己……
夜雪將心底的痛嚥下,用盡全力的努力回吻着,如果這真的是最後一次,她想將它變成最美的回憶留在彼此的心底。
兩人都這樣想着,便越發小心翼翼起來,糾纏在一起的舌,帶着難就難分的纏綿,還摻雜着血的腥甜,淚的鹹澀,叫人既心痛又興奮……
夜雪只覺得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只知道本能的配合着公冶墨的動作,身體更是癱軟的沒有力氣,隨着公冶墨的身體緩緩倒在柔軟的枯葉上。
公冶墨冷寂的赤眸半合,看着身下緊閉雙目迴應着自己女子,只覺得自己彷彿要被她身上誘人的香味化成一灘水,想將她重重包圍,呵護在最溫柔的心底。
伸手拉開她衣襟的繫帶,露出纖細的鎖骨與修長的頸項,公冶墨冷寂的赤眸一暗,她的美,永遠都是最能打動他的存在,薄脣貪婪的親吻着她溫涼細膩的肌膚,纏繞在脣舌間的甜美含着讓人慾罷不能的誘惑,舌尖滑過她敏感的鎖骨,誘使着她嬌弱的身子立刻輕顫起來……
“唔……”夜雪的胸口起伏着,口中溢出輕輕的呻吟,臻首下意識的後仰,露出修長的頸項,優美猶如天鵝。
公冶墨小心翼翼的拉開夜雪的衣襟,指尖繞到她的頸後,挑開她肚兜的繫帶,又沿着她敏感的脊椎緩緩滑到她的腰,彷彿貪戀她軟緞般的肌膚,粗糙的指尖停留在她肚臍附近輕輕畫着圈。
公冶墨輕輕擡起夜雪的臉,冷寂的赤眸直望進她鳳眸的深處,道:“夜兒,我問你,你可還願意做我的妻子?”
夜雪點頭。
公冶墨得到肯定的答案,心下忍不住一陣歡喜,冷寂的眸光一轉,又忍不住確定道:“你選擇的是我,不是清,不是齊無病,不是公冶凌,也不是染痕……只是我,你蕭夜雪,選擇了我公冶墨做你的丈夫,是不是?”
夜雪微微挑了挑清冷的眉梢,見公冶墨問得這樣認真,便認真回答道:“是,從一開始,我便選擇了你,從來都不是別人,只是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