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連忙轉身看過去,卻感覺像是看到一副極其恐怖的情形。
車中,女人扶柳般的腰肢,娉婷婀娜,何謂絕色,正是如此。
嫁衣紅裳,更添動人美豔。
“郡主,郡主,您……您——”小翠覺得這世界快瘋了,她明明,明明已經探過郡主的鼻息了,那並沒有如何氣兒啊,怎麼現在,這郡主怎麼會又活過來了呢。
這不由得讓她想起了小時候,老人告訴她,詐屍一事。
她本以爲只是一個口頭故事,沒想到現在正真真實實的擺在她眼前。
完了,郡主知道是她害死她的,還不將她生吞活剝!想到這裡小翠面色慘白。
弒輕狂微眯着雙眸,眼前的一切不再是熟悉的城市高樓,而是這被青山圍繞着的古棧,她耳邊掠過少女的驚呼。
是誰?她眉擰了擰,擡眼往下看去。
只見一個身穿粉色小襖,形似古裝劇丫鬟模樣的少女,正圓蹬着自己那雙已經,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那種眼神,就如同看見了鬼一般。
見鬼?弒輕狂心裡不舒服的想道。
不得露出馬腳,既然成爲這個所謂郡主,便只能既來之則安之。弒輕狂並不認爲自己能夠逆改天命,有那能力讓自己回去。
“你過來——”弒輕狂擡起手,眸中的冷意稍稍斂去,眼前這個丫鬟模樣的少女,似乎對她很害怕,彷彿她是妖魔,能將她生吞活剝般。
她的語氣,還是讓小翠
慘白了一張臉。
“是,郡主——”小翠的心正在上下撲通,好像下一秒就能跳出心口。
“裡面的人,你找人收拾——”她一邊說着,一邊走下馬車,“這馬車,髒,換了——”
“是——”小翠這頭聽着玖昭若的話,大氣也不敢出,就怕她想起那件事。
小翠最後是如何處理,弒輕狂不想知道。現在她所要知道的並不是這個,而是關於她自己。她倒是能從這送嫁的侍衛中聽出些許關於自己這個身體的信息。她叫玖昭若,而這裡是離國,這裡不是傲芒大陸,而是雲茫大陸,這裡活動的皆爲影力較低的影鬥者。
她可是離國的郡主,據說這郡主以前很得離國國主的寵愛,這次卻因爲觸怒君顏,而被送嫁到如此偏遠的地方。到底是多罪大惡極的原因呢,她也不能知曉。
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啊!弒輕狂,不,玖昭若心底暗暗的想着。
這馬車還真是晃盪,至少弒輕狂讓這廝坐慣了各種名騎的人,有些鬱悶。
這轎子倒是換了一頂,但是這完全不能跟送嫁的婚轎相比,她連擱腳也覺得擁擠。
小翠只能在外頭步行跟着,只是人的雙腳怎可抵得過馬車的速度,她累了夠嗆,可謂是吃足了苦頭。
玖昭若用手支着額,對於小翠這個丫頭,這個爲她陪嫁的丫鬟,或許應該善待她。只是她與她初見時,眼神里布滿的驚恐以及不安,全部落入她的眸中,這裡,必然另有蹊蹺。
何況這
幾天來,小翠對着她畏畏縮縮的,在懼怕着什麼。讓玖昭若更加肯定了這一點。
越到涼城,這地便越貧瘠,似乎到了這送嫁的目的地,就是這空空的一座城池了。
夕陽的餘暉照着這片大陸,很快的暗了下來,沒有燈火通明的荒郊更是如此。
看起來今天要得在這荒郊野外過夜了,玖昭若打開窗戶看着漫天星斗,不由得沉思着。明天就能到涼城了,就能見上她那個素未謀面的夫君?
可惜她想要的是自由,這大陸似乎女子被休離,都是要給一封休書的,她又該怎麼要到這封休書呢。
“郡主,該吃飯了——”外頭小翠顫顫巍巍的聲音傳來。
“嗯,我知道了——”玖昭若繼續躺着,紅色的裡衣很是鮮豔,絕美。
用過晚膳後,玖昭若有些慵懶的躺在馬車的牀榻上,看起來懶懶散散的,似乎像一隻蟄伏已久的虎般。
”彭冷當——”一陣茶杯被傾倒的聲音,玖昭若睜開自己假寐的雙眸,看向聲音的源頭。
只見小翠正一臉驚慌的,蹲在地上撿着茶壺的碎片。
“郡主,我……我……”小翠一臉慌張,看向玖昭若的時候更是嚇白了一張臉。
奇怪,她有這麼可怕嗎?
“小翠,爲何這幾天心不在焉,特別是在本郡主面前,是生病了,還是揹着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玖昭若擡眸看向還處在驚魂未定的小翠,她慘白的那張臉被她看的通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