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饒命,郡主饒命,奴婢知錯了——”聽到玖昭若如此森冷的問自己,小翠連忙跪在地上,頭在地上嗑的格外響,隱隱約約的似乎有絲絲毫毫的血絲出現。
玖昭若冷然一笑,說道:“何事知錯,不妨說給本郡主聽一聽——”
“我——我——”小翠思來想去,以前跟着郡主,就知道郡主那些慘無人道的折磨人的方法,如果被郡主知道自己要毒害她的那件事,那還不被她抽經剝皮了,想到這小翠就不由的一陣冷汗上了背,“郡主,我剛纔不小心打破了茶壺,驚擾到了郡主的休息,所以請求郡主責罰——”
還是不肯說實話嗎?玖昭若冷然。
“區區一盞茶壺而已,難道在小翠心目中本郡主就是這麼一個不近情理,肆意懲罰下人的人嗎?”玖昭若反問道。
“奴婢不敢,郡主一向寬宏大量,待人謙和,是奴婢心慌,請郡主見諒——”小翠思量着說話,她更加確定自己明天要讓自己離開這送嫁隊伍,對了還有帶着送嫁的嫁妝。何謂賊心不死,就是如此。
“嗯,既然小翠心裡明白,就下去吧,我也累了——”玖昭若佯裝十分勞累的樣子,支着額頭,似乎就要睡着了。
“是,郡主,奴婢告退——”小翠這時在心裡大大的喘了口氣。
是夜,明月掛着枝頭,不知不覺今天似乎已經是滿月了,完璧無瑕的白月,映着地上星星點點。
“神女,你不可和他在一起——”渾厚而深重的聲音回想。
是誰?爲何會出現她的夢境之中?
夢中白紗女子憂傷背影,令她分外熟悉。
“九天神女,與妖界孽物暗自私合,罰剔除仙骨,落入六道輪
回,永世不得位列仙班,以示天懲——”
“啊——”剔骨之痛,爲何她在夢境之中也會如此清晰體會。
她一身冷汗,被夢驚醒。
剛纔的夢如此真實,卻是第一次這麼清晰。曾幾何時,也做過這樣的夢,只是那時候並無如此清晰之境。
她發現全身已被汗溼,就像身體的第二層皮膚般,黏膩在肌膚上,卻不得撕下。
她好想洗澡,但是這荒郊野外,何來浴池。
轎內倏的悶熱難耐,她拭了拭額角冒出的汗滴,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外面一片寂靜,蟲鳴聲參差不齊。
不遠處一堆火光,正是送嫁的士兵在值夜。
玖昭若打算避開送嫁的士兵,繞道而行。
晚風吹拂,倒是有些涼意,只不過身上的黏膩似乎還是不能解除。
踏上這蜿蜒小路,想不到這裡還真是別有洞天。
原本看到這裡個一處洞口,進去瞧瞧還真是一個溫泉池,這還不是便宜他了。
有人嗎?她探進洞裡,卻發現黑漆漆一片,在洞裡一處泉水,映着月光,波光粼粼。
看來似乎沒人,玖昭若笑意盈盈,太好了,那就可以洗去這一身泥濘,天知道,這幾天在轎上,她可是很想洗澡。
她走進泉池,並無在意,打算解開腰帶,痛痛快快的洗個澡。
邁入泉池,微熱的泉池泡着身體倒也十分舒服。
“嗚嗚——”突然泉池那頭產生氣泡,隨即一個赤着上半身的男人浮出水面。
這是?玖昭若因爲沒人,才放心入浴,只不過竟有人悄無聲息,她卻不知道。
眼前的男人銀髮妖嬈,
髮梢之中滴着水滴。本想着看看長得如何,卻發現他帶着一張銀月面具,將臉遮去了,只留下一雙紫眸,熠熠生輝,美的璀璨。櫻紅色的脣角,帶着淡淡的笑意,這是個能瞬間奪走你呼吸的男人。
危險以否,玖昭若看着情勢,慢慢的往岸邊靠去,不管如何在水中,她都弱於人家。
“你就打算這麼走嗎?”不知不覺,男子已經靠近她,這速度簡直不可思議。莫非不是人?
男人大掌一覆,將她桎梏與他的胸口處。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體溫以及自己的心跳。他的低溫好冷。
“不然呢?”她勾脣反問道,擡眸看向這個有着迷人紫眸的男人。伺機而動,她必須看情況而動。
“女人,我餓了——”他低沉的聲音很是好聽,只不過卻帶着致命的危險。
“餓了?那就去外面隨便獵點東西來吃,莫不成你還吃人?——”她譏誚道,略帶諷刺意味。
“如果我是呢?”身後男人的氣息溫熱,魅惑的聲音在耳畔迴響。她緊挨着他,身體一半在水下,她感覺一陣雙腿被一條靈活滑膩而又十分有力的東西輕掃而過。
“如果吃人,那不好意思我不好吃——”玖昭若冷冷的說道。
男人並沒有爲之所動,而是攀上她的衣襟,笑道:“不嘗過,你怎麼知道不好吃呢——”
“嗤——”疼,這男人不知道溫柔點嗎?玖昭若看着埋入她頸部的男人,感受着他溫熱的脣貼近她的頸,尖利的牙刺進她的血管。感覺自己的血液似乎在流失,慢慢流向另一個人。不對,他不是人,而是一條蛇,她曾經聽過那個信奉蛇賜予神力的部落,而他們的蛇神正是上半人身,下半蛇尾。而他——是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