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捏疼我了。”
鳳煞揚了揚手,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着西宮紫雲。那手腕上,果然有着很清晰的紅痕。
一看見她白皙的肌膚上出現這樣的紅色痕跡,西宮紫雲顯得有些錯愕,連忙開口說道:“對不起,我,我沒有想到會那麼大力。”
鳳煞將取過毒液的毒蛇放走,眉眼之間全是幸福:“沒關係。不過,我的紫雲哥哥既然這麼的想要保護我,那我往後遇到危險之後,直接躲在紫雲哥哥的身後就是了。”
言語嬉笑,分不清這話裡有着幾分真,幾分假。
而冬日森冷,兩個人相互對視。
西宮紫雲和鳳煞估摸了一下時間,然後一同向着白幽所在的屋子走去。
凰蘭草就在這屋子的背後。
望着大片大片可以提升功力的藥草,鳳煞顯得極爲的興奮。
“煞煞,你不問問我……剛剛……是怎麼一回事兒嗎?”白幽人現在就在鳳煞的身邊,一邊用白皙的手扯草,一邊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鳳煞的表情。
“我不問你,等你想要跟我說的時候,你自然就會告訴我了。”
“那,煞煞會不會?會不會因爲這個原因而疏遠我?”
鳳煞用髒兮兮的手指輕輕的在他白皙乾淨又十分正太的臉上抹了一下:“那我問你,你會不會因爲我是天煞孤星,手染無數鮮血,心思惡毒而疏遠我呢?”
白幽紅着臉,只覺得剛剛被鳳煞摸過的地方現在彷彿是在燃燒着的:“不會,不管煞煞是什麼樣子,我都不會疏遠你的。”
認識你之前,我的世界一片純白,沒有任何的色澤,雖然乾淨剔透,可是,未免太過的孤寂,認識你之後,我的世界纔有了顏色。
何況,煞煞,你根本,就沒有,你說的那麼壞!
採完凰蘭草之後,三個人就下山了。
忙了一整天,故而覺得時間過得特別特別的快。
黑夜降臨。
鳳煞挑亮了房間裡面的燭火。
長針再手,穿細紅的線,在燈下專注的縫補這一件大紅瀲灩的衣裳。
窗戶開着,有詭譎的身影攜帶荼蘼的香味而來。
房間裡面的燈火晃了晃,在她瓷白的臉上打下些許陰影。
“煞兒,你這紅衣,是爲誰縫補的?”
莫邪低而詭譎的聲音傳來,人已經來到了鳳煞的面前。
鳳煞將紅線咬斷,算是做完了最後的工作。
“脫衣服!”
她是越發的不害怕莫邪了。儘管知道這個人強大,狠辣,絕情,可是,她就是不怕他了。
大抵是因爲……
知道,在他的心目中,自己的位置,與衆不同吧!
恃寵。
而驕。
“煞兒,沒想到你這麼熱情啊,本王纔剛剛過來,你就讓本王脫衣服!放心,放心,本王一定好好的滿足你……”
說完,他還真的將身上的外袍脫去,而且,隨意懶慢的動作,堪堪的就透着一股蠱惑人心的力量。
如此妖豔!
鳳煞看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莫邪已經脫掉中衣了,就在將要脫掉裡衣的時候,鳳煞忽然喊了聽。
“煞兒,本王想要沒有任何阻礙的抱你,容本王將裡衣也脫掉吧。”
狹長的丹鳳眼眸眼尾輕佻,那一雙眼睛,是讓人淪亡的幽密境地。
鳳煞將放在籃子裡的紅色衣袍給拿了起來。
先是中衣。
她將衣服穿在他的身上,然後是外袍。
直到腰帶拴在了他的身上。
她的手圈過他精壯的腰,繫好。
紅光印在她的臉上,她的神情是專注的。翹長的睫毛彷彿蝴蝶扇動的翅膀。
那個時候,莫邪沒有開口。
那個時候,心中暖暖的。
直到她直起了身子:“原本打算過段時間送到你府上去的,結果今日你剛好來了,現在你就拿走吧。”
莫邪扣住她的腰,將她身子拉近自己,冷股指的手挑起她的下吧:“煞兒,本王想要現在娶了你,讓你每天都能夠給本王寬衣。”
鳳煞打掉了他的手:“國師未除,煞兒不嫁!”
莫邪放開了她的身子:“此事須得慢慢來。不過,領國公主不日就要到我國來了,大概,帝都又要熱鬧了
。煞兒你正好可以翻雲覆雨,大賺一筆。”
“皇家之事,我如今的原則是能避則避。”
她覺得自己有點乏:“莫邪,你回去吧。”
“不,本王只有抱着你才睡得着。本王已經好幾晚上沒有睡好覺了。今晚必須抱着你。”
鳳煞怒:“你大爺的,你睡得好,我睡得不好啊。十九爺,能拜託你饒了小的嗎?”
她伸手指了指他身上穿着的瀲灩紅袍:“看在那一身衣服的份上。”
莫邪細看了一下那身衣服,衣服的每一處針腳都做得極爲的細緻,再看了看鳳煞臉上的疲態:“好吧,今晚本王就不抱着你睡了,明晚再來。”
在確定莫邪真的離開之後,鳳煞關緊了門窗,窩進了被窩裡。
國師……
國師……
我該如何,方纔能夠將你心兒摘下,得到你的信任……然後……
讓你迎來屬於你的……
萬劫!
不復!
次日天明。
靈虛宮禪房。
男子手中拿了一根細細的銀針,正在挑動着香爐裡的檀香。盈滿銀華的衣衫上是是散落的銀色白髮。那人隨意的站在那裡,高貴,神聖,不可觸及。
爐煙陣陣飄起,一人,一爐,一禪房,明明就還在世俗之中,卻讓人感覺彷彿此刻已入仙境。
“國師,鳳姑娘現在已經在靈虛宮三裡外了。”
左護法低着頭,不敢去直視那正在焚香的男子,只能夠像現在這樣彙報。
“嗯。”
夜九歌連多餘的語氣都都沒有,僅僅就是這麼淡淡的回了一個嗯字。
“國師,這段時間鳳姑娘總是往靈虛宮跑,屬下們擔心她接觸你是別有用心。”
夜九歌從想路旁移開了身,低頭俯視着左護法,彷彿是高高在上的神看着膜拜自己的凡人:“和鳳煞有關的議論,本尊再不想聽到一個字,下去吧。”
以神的姿態,用神的語氣。
左護法低着頭,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夜九歌從屋子裡面走了出來,理了理身上的衣裳,確保現在的姿態是最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