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無意的話,卻是上官雪故意引凌珊入局,凌珊果然將這話聽到了心裡去,也有了自己的想法,心想着若是上官雪嫁進了四王府,那凌蝶必定不會好過,只要凌蝶不好過,那她的心裡就會痛快許多,既然這樣,她何不助上官雪嫁入四王府呢,這樣,既要上官雪欠刀一份人情同時又可以讓凌蝶陷入痛苦的深淵中,如此一來,一舉兩得,豈不圓滿。
“公主要單獨見歐陽皓軒又何必如此爲難呢?皇上都曾言明公主你可以自由出入各王府,王府上下也會對你好生招待,你還怕歐陽皓軒會拒你於門外不成?就算是凌蝶,也曾信誓旦旦的與皇上面前做過承諾,會好好招待公主,公主你何須如此踟躕呢?”
上官雪看着凌珊,臉上略顯無耐的說道:“姐姐又豈會不知,即使我過了王府,又何來與四王爺單獨會話的機會,那凌蝶肯定會與王爺一道寸步不離,那我去了又有何意義呢?根本就沒有機會將我想要說的話告訴王爺,我曾想過單獨約四王爺出來,可是他根本就拒絕與我單獨見面。”
凌珊笑着說道:“這還不簡單,我可助妹妹得償所願,公主打算何時去見四王爺,我可將凌蝶約出來,如此一來,她若不在府裡,就不會防礙到公主你了。”
上官雪等的就是凌珊這句話,若是換了別人去約凌蝶,肯定會引起她的猜疑,可是凌珊不會,她剛剛爽了凌珊的約,她再約凌蝶也是必然的。
“若姐姐肯幫妹妹將凌蝶約出府,那妹妹還真要好好感謝姐姐纔是,這樣我也纔好向四王爺說出我的心裡話,讓他知道在我的心裡他有多麼的重要,即使我想要忘記,可我的心根本就做不到。”看着上官雪如此深情的告白,沒想到她對歐陽皓軒竟也是這般執着,看來有了上官雪這個情敵在,凌蝶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到哪裡去,若歐陽皓軒和上官雪真的發生點什麼被她看見的話,說不定還會與歐陽皓軒鬧翻也不一定,發生點什麼?對,就是這樣!只是她沒有想到她的想法與上官雪的計劃不謀而合。
四王府裡,歐陽皓軒從早上回府後就一直昏睡不醒,凌蝶守在他的身旁半步也不曾離開過,直至傍晚十分歐陽皓軒才睡醒起身,看了一眼外面的時辰,沒想到自己竟會一覺到現在。見歐陽皓軒醒來,凌蝶才舒了一口氣,此時看他的氣色也不似早上那般難看了。看來他的內力已恢復的差不多了。
“皓軒,你感覺如何?”凌蝶邊說邊在他的身旁坐了下來,可她臉上的擔憂之色卻絲毫沒有改變,歐陽皓軒一把撈過她,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我沒事,別擔心!”
“你們昨日發生了什麼事?爲何連你都這般疲於應付,南宮彥還受了傷?”對於昨日之事,歐陽皓軒本不想對凌蝶講,卻也沒想她會問他,還看到了受了傷的南宮彥。
“昨日我和南宮彥去竹苑時,遇到了伏擊,
對方的武功很是厲害,而且很是怪異,並不像是我們所熟悉的中原的功夫,他們都蒙着面,他們的身份也不得而知,個個都是生面孔,全部都是受過特殊訓練的死士,一旦受制於人,便咬毒而亡。”
聽到歐陽皓軒的形容,凌蝶就覺得感到後怕,有些不安的問道:“他們是衝着你來的,對不對?那會不會是皇后的人呢,或是歐陽鈺軒?”除了他們,凌蝶想不到誰會對歐陽皓軒下此狠手。
“不像是皇后的人,皇后整日在宮中,她的手段也無非是籠絡朝中的大臣們爲她所用,即便是派出的殺手,也多是在宮中培養的自己的侍衛,他們沒有如此高的武功,而且我與皇后的人多次交過手,不會是她。至於歐陽鈺軒?倒不是沒有可能,只不過他還沒有對我下過狠手。”
但歐陽皓軒想,不管是誰,即使他再厲害,也終究不會是他的對手,若不是他體內的毒被牽引,他也不會功力銳減,而如此疲憊。可是他沒有說出來。
“若不是因爲你體內的毒未清,你也不會這般力不從心吧?”凌蝶看着他,而歐陽皓軒愣了一下,她忘了他之前給他診了脈,他又如何瞞的了她呢?
“你爲什麼要騙我服下那顆解毒丹?上宮彥都已經告訴我了,那明明是他爲你尋得的解藥,可以解你身上的毒,你爲何要如此做?你知道不知道,沒有解藥,你隨時都會有毒發的危險的,你想過沒有你會沒命的?”凌蝶說着說着,心疼加上自責,眼圈已然紅紅的。想到他會因此而有喪命的危險,她就感覺自己無力承受。他的毒不解,對她而言內心也是一種極大的折磨。
“你有陪着我,我怎會讓自己有事呢?其實我的毒也不是無藥可解,只是不知道這個人在哪裡而已?”凌蝶猛的推開了他,略顯激動的看着他:“什麼人?你是說有人可以解你的毒?他是誰?如何才能找到他?”凌蝶有些急不可耐的想要知道這個可以解他毒的人。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是你啊。”歐陽皓軒好似開玩笑般的說道,聽這說是自己,凌蝶就知道她在騙自己,如果是她,她又豈會眼睜睜的看着他毒發呢?
“皓軒,都這個時候了,你不要開玩笑了好不好?你告訴我,那個人是誰?我們去找他來。”看到她如此的擔心自己,他也不想讓她乾着急。很認真的說道:“我說的是真的,只是我也不確定,曾經有個老者曾告訴過我,要解我的毒,除了那解毒丹之外,還有一個人可解,他只道是個陰年陰時陰月出生的陰陽人。上次上官將軍問你的生辰時,你不就是嗎?”
“我?可是我爲何不知要如何解你的毒呢?而這陰陽人又是什麼意思?倘若像你說的是我,那我要如何做才能解你的毒?”
凌蝶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就是他口中說的那個人,但凡有一絲的希望她都不想錯過,只是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如
何做了?古人不都是以血入藥嗎?難不成是她的血嗎?這樣想着她順手便去拿歐陽皓軒掛在牀幃外的劍,就在歐陽皓軒看着她的舉動不知爲何的時候,只見她拔出劍就朝自己的手腕處劃去,還未等她碰到自己的手,歐陽皓軒一下子就將劍奪了過來,有些惱怒着看着她吼道:“蝶兒,你瘋了,你這是要做什麼?”看她拿劍要傷害自己,他就怒不可遏。
“我只是想說,如果真如你說的,我可以救你的話,那是不是以我的血入藥就可以呢?”見她病急亂投醫的模樣,歐陽皓軒就很心疼。
“蝶兒,我聽好了,我不許你再做這樣的傻事,知道嗎?你是不是可以解我毒的人我也不確定,這個陰陽人是什麼意思我也並未參透,或許時機到了一切就都明瞭了,可你不許再如此魯莽,知道嗎?”歐陽皓軒甚是嚴厲的說道。
凌蝶點了點,她雖然答應了,可他的話卻被她放在了心上,陰年陰月陰時,她都符合的。那問題出在哪裡呢,解藥又是什麼呢?她陷入了迷茫中,但至少也算看到了一線希望。
歐陽皓軒看着她呆呆的樣子,就知道她又在胡思亂想了,他可不想看到她整天爲自己悶悶不樂的,說道:“蝶兒,我一整天都沒有吃東西了,叫人送些吃的過來吧!”
“好!你等一下,我叫若雲去準備!”見歐陽皓軒也跟着她走了出來,便關切的說道:“你還是房裡再多休息一下吧。”
歐陽皓軒很是無語的說道:“蝶兒,你不要把我當病人,我好的很,不信你看看。”說着便將手腕遞到了凌蝶的面前。凌蝶再一診脈,還真的很是意外,他的身體幾乎已經看不出有何異常,也不像早上那般虛弱,這是爲何呢?
“我說過了,我身體好的很,你就不要太大驚小怪了,這個毒都這麼多年了,你又不是才知道,我有我的辦法去剋制它。”雖然不知道他的辦法是什麼,但他的毒確實感覺沒有在浸入他的體內。這樣一來,至少他目前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你沒事就好,我也可以放心許多,可是你說的那些奇怪的黑衣人會不會再次出現呢?”想到此,凌蝶還是不能安心,關鍵是他們是哪路人都還不清楚。
“很快就會知道了。”如若真是歐陽鈺軒的人,那他肯定與他國人有所勾結,這些黑衣人一看就知道不是赤炎國的人,這背後一定還有更大的陰謀。
凌蝶也心想着此事放心不下,明日一早她要去趟晴月閣,要將此事要夢瑤找人去調查一下才是,還有那個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人,她也要去查查相關的書籍,看對此有無記載。
看凌蝶離開房間,歐陽皓軒用手捂着自己心口處,好似很是難受,其實他的毒已經開開慢慢向他的五臟六腑蔓延了,只不過他剛剛用內力強行穩住他的脈絡,讓凌蝶未發現異常而已,他沒想到此次毒發會如此厲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