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皓軒的目光一直在凌蝶的身上徘徊,感覺到歐陽皓軒的眼神在不斷的打量着自己,凌蝶避開與他的眼神交匯,故意將頭轉向一側。歐陽皓軒態度突然的轉變讓她稍顯不安,是真的相信了她亦或是他另有謀劃。
“爲何不回答?”歐陽皓軒見凌蝶愣在一旁發呆,大聲質問。
“公子是我的恩人,我也絕不是忘恩負義的小人,公子又何需多此一問呢?既然公子沒事,我就不打擾了,我已在貴府打擾多日,承蒙公子的照顧,日後有機會我必會報答公子的相助之恩,就此向公子辭行。”凌蝶藉機向歐陽皓軒辭行,她來到這個世上已經有些時日了,除了腦中斷斷續續的片斷,她心中還有太多的疑問沒有解開,只有找到夢中的地方,她才能瞭解凌蝶的全部,才能代她更好的活下來。
“你要離開?”歐陽皓軒有些意外,沒想到凌蝶會向他請辭,半個月的相處,讓歐陽皓軒對她有了不一樣的認識。
“嗯!”
兩個人相對無語,凌蝶越發的感覺到涼氣逼人,雙手交叉不斷摩擦的雙臂,歐陽皓軒將凌蝶的一舉一動一一看在眼裡,卻一語未發,直接朝門外走去,凌蝶長噓了一口氣,緊緊的跟在歐陽皓軒的身後。
夜,靜悄悄的,凌蝶躺在牀上輾轉反側,不能安睡。在歐陽皓軒昏迷之時,她已診斷出歐陽皓軒身中奇毒,而這個毒在
他體內至少潛伏瞭解10年之久,那時的歐陽皓軒也不過是個孩童,又怎麼會?讓她更爲懊悔的是她無法斷定是什麼毒,心裡說不出的煩躁,現代的中醫到了這裡難道就不靈光了嗎?她騰的一下起身跳下牀,朝涼亭中走去。
站在石階處,只見涼亭內歐陽皓軒在獨自飲酒,在她剛要轉身離開的時候,歐陽皓軒已朝她走來。
“既然來了,就一起喝兩杯吧,算是給你送行。”
凌蝶沒有說話,擡頭望着歐陽皓軒微微一笑,徑真朝涼亭內走去,倒也不客氣的直接坐下,並自己倒滿了酒。
歐陽皓軒越與其接觸越發覺得她與一般女子與衆不同。心想或許他不該一直針對她,懷疑她,他的直覺告訴他,她是一個有思想有主見的女子。
一杯酒下肚,凌蝶藉着酒勁兒對歐陽皓軒說:“我還不知道公子尊姓大名? 日後若有機會也好還公子的恩情。”自從被歐陽皓軒拒絕過一次後,凌蝶再也未提起過歐陽皓軒的姓名,明日一別,或許再無機會了吧。
“名字不過是一個代稱,我也不知道姑娘芳名,如若有緣,再見亦知,如若無緣,豈非多此一舉,不妨我們就留作他日之約吧。”
凌蝶點頭笑了笑!
凌蝶想到她拾起的那塊玉佩上刻着一個軒字,或許那就是他的名字,不知爲何,凌蝶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她
要偷偷的留下那塊玉佩。
凌蝶頗有趁熱打鐵的趨勢,她發現歐陽皓軒對她並沒有之前那麼排斥,便更加大膽的問道:“你爲何會中毒?而且據我所診,這個毒在你體內已有多年。”
聽到凌蝶說起他中毒之事兒,他的眼睛裡又充滿了嗜血的目光,一改剛剛溫和的面貌,怒視着凌蝶,凌蝶接收到了他的威脅,卻依舊淡然如水。
“ 我只想要幫你,我知道你是一個有故事的人,我也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你大可以放心,在這裡的一切都是我十分珍惜的時光,我會把它牢牢的放在心裡,不會向任何人提起!”
“你最好記住你今天的話,否則的話休怪我無情。”說完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他重重的將酒杯置於桌上,凌蝶的話又讓他陷入了那段痛苦的回憶中……,若不是他委曲求全,忍辱負重,自小離宮以求自保,恐怕早已成爲皇宮中一縷亡魂。十餘載的光陰,他已不是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毛頭小孩。
凌蝶看着歐陽皓軒,時而一臉慍怒,時而一臉悲慼,她知道他或許想起了傷心的過往。凌蝶心裡備感自責,或許她不該如此魯莽,雖是無心之話卻揭了他最疼的傷疤。
“明日我送你到城中,時候不早了,早些歇息。”說完便起身離開了。
“我……”凌蝶話還沒說出口,看到的就是歐陽皓軒已走遠的背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