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蝶回到房間總不自覺的想到歐陽皓軒,心裡更加的心煩意亂,卻聽到別院內傳來窸窸窣窣的打鬥聲,凌蝶打開房門尋循聲而去……
自幼對武術癡迷的她,以前只能在電視上看到帶有特效的武打功夫,與自己在警校學的完全不同,入耳的刀劍相交聲噼噼啪啪的離她越來越近,爲償夙願,凌蝶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不自覺的疾步狂奔過去,難掩她心裡的興奮,卻不曾想到危險正一步步向她逼近。
凌蝶悄悄的躲在假山的一角,根本看不清打鬥的人,只見幾個黑影閃來閃去,另一持劍之人與這些黑影拼殺,兵器碰撞聲不絕於耳,偶爾夾雜着火花。映着月光,凌蝶清晰的看到負手立於走廊的那個人,那個銀色的面具在月光的投射下泛着銀光。只見他並未有出手之意,淡定的把玩着手中的摺扇,目光注視着正在撕殺的黑衣人。歐陽皓軒看了一眼正在應戰的天翊,不緊不慢冷冷的說:“留活口!”他倒要看看是誰如此不知死活竟明目張膽的找上門來,更讓他不解的是以他此時的面具人身份並未與人有瓜葛。
“是,屬下明白!” 天翊應到。
爲首的黑衣人語帶輕蔑的說:“乳臭未乾的小子竟如此口出狂言,少廢話,乖乖的把人給老子交出來,老子饒你們不死。”
“你們要找何人?恐怕你們是找錯地方了。”歐陽皓軒開口道。
“識相的,就把那姑娘給我交出來,否則就別怪老子大開殺戒,我們爺看上的人你們也敢插手,怕是活膩了。”
凌蝶心裡咯噔一下,心想着難不成這些黑衣人是衝她而來的嗎?他們又是誰?難道是那晚那個人……,凌蝶心下一慌,腳下一個踉蹌沒有站穩,伸手一扶錯將身側的花瓶摔碎在地,巨大的響聲引起了大家的視線,還未等凌蝶反應過來,一個黑影已朝她飛身而來,凜冽的掌風使得手無縛雞之力的凌蝶身子猛的朝後傾去,就在她將與大地來個親密接觸時,一隻強而有力的臂膀將她攔腰籠起,凌蝶驚慌之下失去重心的她一頭栽進了歐陽皓軒的懷裡,雙手緊緊抵着他結實的胸膛。
凌蝶羞澀的低下頭,脫離歐陽皓軒的懷裡,一轉身,只見黑衣人手持利劍直指歐陽皓軒的心口猛刺過來,凌蝶毫不猶豫的用身體擋在歐陽皓軒的面前,歐陽皓軒被凌蝶這一舉動驚着了,擁着凌蝶側身一旋,閃過黑衣人的攻擊,另一隻手不過輕輕一彈便將黑衣人手中的劍奪了過來,未給黑衣人喘息的機會,凌空一腳就讓其飛出數米高重重的掉落在假山旁,反手將手中的劍一擲,直直捅進黑衣人的心臟,凌蝶一擡眼,恰好見歐陽皓軒將劍往外抽,一柱血從他的心口如噴泉般飛射出來,濺到了凌蝶和歐陽皓軒的身上,凌蝶摸了摸臉,看到手中的鮮紅,還殘留着餘溫,凌蝶第一次見到一個活生生的人在自己的面前死去,而且還是如此的血腥,整個人都嚇呆了,如同木偶般動彈不得,眼裡滿是驚恐。
“你不要命了嗎?”歐陽皓軒十分腦怒的吼了凌蝶一聲,當看到凌蝶衝上來擋在他面前的那一瞬間,他整個人都震驚了,心底滿是
感動。看似責備,可歐陽皓軒的眼裡都是滿滿的擔憂。
歐陽皓軒感覺到懷裡的人不對勁,渾身瑟瑟發抖,他低下頭看到凌蝶的臉煞白,目光呆滯的望着手上的那一抹鮮血。不知爲何,看到這樣的凌蝶歐陽皓軒的心裡卻有一絲心疼,不似白日裡的那個堅強無畏的她。
他輕輕的拍了拍凌蝶的胳膊,試圖讓她冷靜下來,相對於仍舊毫無反應的凌蝶,這一溫柔的舉動倒把歐陽皓軒自己驚着了,或許意識到了自己的反常,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一雙深邃的冰眸對着凌蝶淡淡的說道:“沒事了。”
這說話的語氣如同臘月寒冬的風一般,冷的刺骨,凌蝶一激靈,喚醒了她整個的思緒,她擡起頭望了歐陽皓軒一眼,驚恐的眼神好像在說他如同地獄的惡魔般冷酷。凌蝶回過神來才意識到自己一直在歐陽皓軒的懷裡,此時的他在她的眼裡是恐怖的,冷血的,嗜殺的人。眼下的一切讓她感到從未有過的恐懼,這個時代讓她第一次有了恐慌感。她下意識的想要推開歐陽皓軒,卻不想剛剛離開了歐陽皓軒的懷裡整個人連站的力氣都沒有,雙腿軟弱無力,差一點跌倒,歐陽皓軒一把拉住了她,看着這樣的凌蝶,讓他心裡總有一絲絲異樣的感覺。
“主人!”此時天翊走到歐陽皓軒身旁指着那幾個黑衣人。
歐陽皓軒看了一眼天翊,點了凌蝶的睡穴。
“將他們暫押起來,明日我要親自審問他們。”歐陽皓軒的冷眸裡透着一股狠戾。他抱起凌蝶朝她的臥房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