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房間,歐陽皓軒直接抱着凌蝶就到了寢室,一把將她放倒在了牀上,整個人也欺身壓了上去,剛剛將她一路抱在懷裡,他就有了想要要她的衝動,此刻他一點都不想要放開她,凌蝶被她放倒在牀上,一睜開眼,就看到歐陽皓軒那充滿慾望的雙眼,而此時她的雙手還緊緊的摟着他的脖頸,這樣的姿勢想要不發生點什麼都難。兩個就這樣默默的互相望着彼此,時間好似在這一刻停止了一般,歐陽皓軒終究抵不過心頭的熱火,一下子就用他的嘴封住了凌蝶的脣,她沒有躲避,沒有拒絕,而也很是熱烈的迴應的着他。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起,原本忘情擁吻的兩人卻不得不因爲這個不合時宜的聲音而被迫分開,歐陽皓軒原不想理會,沒有他的話誰又那麼大的膽子敢闖進來呢,可是凌蝶聽到敲門聲,心上一驚,立馬推開了他,惹的歐陽皓軒鬱悶至極,面對門外的敲門聲更是惱火。
他整了整衣衫來到廳裡,而凌蝶也隨後跟了出來,只見歐陽皓軒怒氣衝衝的對門口喊道:“進來。”管家不知自己來的不是時候,手裡還拿着歐陽皓軒的新郎裝。原來他是送來給歐陽皓軒試穿的,想着後日大婚,若是有哪裡不合身,還來的及改。誰知歐陽皓軒一把奪過衣服仍了出去,連同管家一道被他轟了出去。這管家看到歐陽皓軒怒火的樣子也不敢再多問,怯怯懦懦的趕忙退了出去。心想着他這是哪裡着惹了王爺嗎?凌蝶看着歐陽皓軒輕嘆了一口氣,朝着門外走去。
管家撿起喜服,不知何去何從時,凌蝶走了過來,對着管家說道:“管家,把王爺的喜服給我好了,你下去休息吧。”凌蝶接過管家手裡的喜服便轉身回了房間。而此時歐陽皓軒還是十分惱火的坐在桌子旁生着悶氣。看來這個管家是乾的不耐煩了,好似總是在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
凌蝶看着手上一襲紅袍,心裡酸酸澀澀的,她斂了斂臉上的情緒,面帶着微笑走到歐陽皓軒的身旁坐了下來,看着他說道:“你適才說話的語氣是不是太過嚴厲了一些,管家又沒有做錯事,你這樣快要把他嚇死了,以後哪個下人還敢和你說話啊?”
“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就是錯。”一想到被他攪了剛剛的好事,他更是怒火難消。凌蝶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也能怪管家嗎?可她也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和他唱反調。
“好了,皓軒,人都被你轟走了,你還氣給誰看啊?難不成你要把你心裡的火朝我發嗎?”凌蝶故意逗他說道,她不想他因爲一點小事就這般惱火。
歐陽皓軒深吸一口氣,理了理情緒,再看向凌蝶的時候,已然沒有剛剛的滿臉怒氣了,估計也只有面對凌蝶,才能讓他這般快速平復心情。見他心情平復了許多,凌蝶將喜服遞到了他的面前,說道:“你試看看,哪裡不合身,再讓管家差人去修改。”
歐陽皓軒低頭掃了一眼,這衣服他根本就不需要,就算是穿,也穿不到他的身上來。只是他現在還不能和凌蝶講這些。
“放着吧,沒什麼可改的,只是一件衣服而已。”凌蝶笑了笑,沒有說話,印像裡她都沒有見過歐陽皓軒穿喜服是什麼樣子,因爲他們成親那日根本就沒有見過面,想想也是挺好笑的,他們的這個婚也是夠滑稽的,卻沒想到如今他又要當新郎了,一樣不是他願意的,可是她卻要眼睜睜的看着他和別人拜堂,她能做到坦然的接受嗎?她怕自己會忍不住。
“皓軒,你和上官雪成親那天我可不可以不在府裡,我不想留在這裡,我不想眼睜睜的看着你們拜堂成親,我心裡會很難過,我
……”。
摟過她,在她的耳旁輕輕的說道:“你不用說了,我都明白,可是你不能離開王府,你乖乖在房間等我就好,知道嗎?”
在這裡等他嗎?想着他和上官雪在前面拜天地,她在這裡守着他的歸來,爲何她會有一種很是淒涼的感覺呢?
“蝶兒,答應我,大婚之日不要離開,你哪裡也不要去,就乖乖的呆在房間裡,不要讓我找不到你,好不好?”歐陽皓軒的話語裡似帶着一絲請求。
“好,我哪裡也不去,我就在房間裡等你,你要記得你答應過我的事。”歐陽皓軒看着她笑了笑,說道:“我記得,沒想到蝶兒你還是這麼對我不放心嗎?看來上次對你的小小教訓還沒有讓你學乖。”一邊說着一邊不斷向她欺近。原本以爲她會躲,那纔是她正常的反應,卻不想她反倒撲到了他的懷裡,想必她現在的心裡是極度的不安,極度的恐慌的吧。
歐陽皓軒在心裡暗暗的說道:“蝶兒,再等等,兩日之後你就會明白你的擔心和不安都是多餘的,我會給你全部的安全感,不會讓你再這般患得患失。”
入夜時分,凌蝶已悄然入睡,看着已然熟睡的凌蝶,歐陽皓軒輕輕的坐起身來,披上一件外衣便朝小書房走了過去,這個時辰天翊也應該安排好一切回來了纔是。當他剛剛坐在書案前,天翊就來到了他的面前。歐陽皓軒看着他,問道:“我交待你的事情都辦好了嗎?該準備的可都有準備好?可有何疏漏的地方沒有?”他想要給凌蝶一個驚喜,一個他欠她的婚禮。
“王爺,都辦好了,所有該準備的都已準備妥當,王爺您就放心吧。”聽到天翊如此說,歐陽皓軒也就放心了。眼下一切就緒,只欠東風,想到大婚那日,他不禁冷笑出聲。上官雪該是你爲自己做過的事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轉身離開,回到寢室,看着剛還睡的很是沉穩的凌蝶此刻睡臉卻稍顯不安,他輕輕的在她的身邊躺下,大手輕輕的撫上她的眉心,只聽她囈語般的小聲嘀咕道:“不要成親,不要拜堂,不要,皓軒……”,他看着她,很是心疼的說道:“蝶兒,我不會,好好睡!”
三日一眨眼就過去了,一早起來,上官雪就坐在別院中喜難自禁,或因她一直就住在王府之中,倒也少了迎娶這一禮節,靜等喜娘來帶她拜堂。雖然覺得很是不合規矩,不合理節,可因是歐陽皓軒意思,她倒也沒有說什麼,只要拜了堂,那就算是歐陽皓軒的人了,至於其他禮節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她要的就是拜堂洞房。此時她的心裡很是歡欣雀躍,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讓她等到了這一天。正當她沉浸於自己的美夢中時,一個許久未出現的不合時宜的聲音卻出現在她的耳邊。
“恭喜公主,如願以償啊,這大喜的日子,怎可少了我的祝福呢,公主你說是嗎?”上官雪心裡一驚,又是這個魔鬼,他又來幹什麼?
“你來做甚?你就不怕被歐陽皓軒發現嗎?”
只見歐陽鈺軒輕蔑一笑,說道:“歐陽皓軒?恐怕他忙着安撫他心尖上的人還來不及呢,不會有空到公主你這裡來吧?”
“你?”聽到歐鈺軒對她的嘲諷,她心裡也很是惱火,但面對着他,卻又不敢發作,歐陽鈺軒是什麼人,她清楚的很,更何況她也不敢輕易的得罪他。
“說吧,你到此來,是何用意?”眼看着離自己想要的生活只差一步之遙,這個時候她絕不允許任何人來破壞。
“我只是來提醒你,不要忘了當初約定的事,若你有意隱瞞我的話,後果你自己明白的很,到時
莫說是你無法做人,我還要再告訴你一件事,恐怕你的母親在南洵國也會生不如死的。”
她的母親?歐陽鈺軒怎會知道她母親的存在?是誰告訴他的?此事又怎麼會牽扯到她的母親?更何況她母親的下落是絕頂機密的事,歐陽鈺軒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就連她爹都不知道她母親尚在人世的事,歐陽皓軒竟會知曉?不,他一定是故意在詐她。
“我母親早就過世了,恐怕你找錯人了吧?”上官雪很是心虛的說道,就連目光都不敢正視着他,生怕被他看出來。
“是嗎?那思過崖底的女人又是何人呢?看來又要重新審問一番才能知曉了,哎,可惜了那細皮嫩肉。”
上官雪一下子就急了,衝到歐陽鈺軒的面前,說道:“我答應你的事一定會做到,你不要傷害我娘。”歐陽鈺軒很是得意的看着她,說道:“記住了你的話,否則不光是你會很難看,而你母親的生死就看你的消息價值了。”說完,歐陽皓軒人就消失了。
上官雪失神的呆坐在石凳上,她的孃親怎麼會落在歐陽鈺軒的手裡?這怎麼可能?除非是有人泄露了她孃親的行蹤,這個人又是誰呢?
歐陽鈺軒回到自己的府邸,拿出東方哲的信箋看了又看,臉上詭秘的笑意更濃。原以爲東方哲奪權落敗,他少了一個盟友,卻不想他背後還有一股神秘的勢力,幸好沒有與他翻臉,否則還真要後悔莫及了,儘管他還不是很清楚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但就單憑與上官雪的關係也值得他好好利用一翻。看她那緊張的模樣,還有她娘明明在世卻說離世多年,看來這其中還真有着許多有爲人知的秘密,一個是小王爺,一個是將軍夫人,這背後定天漓國的國脈有着某種聯繫。且待他慢慢查來,只要東方哲還一心與他結盟,這終究會知道這秘密的組織究竟是何背景。
從歐陽鈺軒離開後,上官雪的心裡都有些惴惴不安,她也在想,到底是誰出賣了她的母親?可不管怎樣,如今她答應了歐陽鈺軒,也已然保證她會聽他的安排,那她的孃親定會安全無虞的,她暫可不必太過擔心,眼前順利完全與歐陽皓軒的大婚纔是最要緊的。
可她在這裡等了許久,也未見有人來請她過去,不免心裡又有些焦慮不安。丫環小翠走過來,看着上官雪說道:“公主,吉時就快到了吧,不如我扶公主進屋等吧,若是要人見公主站在院中,似乎被人說了閒話去。”
上官雪看了小翠一眼,本想訓斥她一番,可轉念一想,她的話也不無道理,轉身氣勢洶洶的就朝屋內走去。她倒要看看,這歐陽皓軒何時會派人來請她拜堂。
清風閣裡,凌蝶也是早早的就起了牀,百無聊賴的在房間裡晃盪着,以此來緩解她不安的心,一想到歐陽皓軒和上官雪拜堂的場景,她整個人就鬱悶至極,也很是難過還夾雜着那麼一點點的嫉妒,畢竟這是凌蝶自感與歐陽皓軒留有缺憾的一件大事,要她如何不放在心上,一個女人一輩子也就這麼一次拜堂吧,而他們那個時候不懂珍惜,當作兒戲般的錯過了。如今她去只有暗自心傷的份兒了。
她呆呆的望着窗外,心想着,時辰差不多了,歐陽皓軒應該與上官雪在行禮了吧,越是想着心裡越是難過,不自覺的默默的流下了眼淚。就在這時,只見門戛然而響,會是誰呢?凌蝶慌亂的拭着臉上的淚水,不想讓別人看到她如此脆弱的一面,當她回過頭來看向門口的時候,門開着,卻未見到有人進來,會是誰呢?凌蝶走了過去,當她剛剛把頭探向門外的時候,忽然間感覺整個人失去了知覺般倒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