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夾都夾了,鬱衡打算裝傻到底,遂對着僵住的衆人笑得一臉無害:“大家吃飯啊。
於是乎,衆人的眼神齊刷刷地從宮玉臣的筷子上成功地轉移到了喻微言的碗中。
喻微言看了一眼衆人,爾後點頭道:“好啊。”
然後便在衆人焦灼的目光之下將那塊鴨肉給吃了下去,一面吃還一面品鑑道:“這個鴨子做得挺好吃的。”
百里無塵瞧見喻微言居然將鬱衡挑給她的東西吃下去後,心中忽而一股怒火直躥而起,他眼風一掃看向喻微言,本以爲喻微言至少會給他一些解釋。
畢竟那東西是鬱衡挑給她的,而她居然吃了其他男人給她挑的菜,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喻微言自然感受到了百里無塵的目光,不過,她卻穩坐泰山目不斜視,繼續吃自己的菜。
夜幽昀眼眸側着,在喻微言與鬱衡之間來回轉悠。
宮玉臣則是直接將那塊雞肉甩在了骨蝶之上繼續安然吃着自己的飯。
凌墨香瞧見宮玉臣將她的雞肉扔到骨蝶之上後本想開口說話表示不滿,結果卻被喻微言狠狠地踩了一腳,她轉頭看着喻微言,正想控訴時,結果卻被喻微言直接白了一眼,凌墨香瞬時不再言語,而是轉頭繼續吃飯。
百里無塵一直側眸看着喻微言,再也沒有食慾可言。
一餐飯吃下來,真是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喻微言一直默默地吃着菜,心中卻是將身旁幾個人的祖宗都問候了一個遍,跟他們吃飯真是累啊。
別人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她看啊,四個男子也是一臺戲!
用完膳後,宮玉臣與夜幽昀本是要跟百里無塵說話的,結果卻被百里無塵打斷了,他拉着喻微言的手將她扯開而去。
“言兒,你怎麼把鬱衡挑給你的菜都吃了?”
喻微言一臉無辜地看着百里無塵:“爲何不能吃?別人給你挑了菜,若是不吃,豈不是不禮貌?”
“你生長在大家,莫非連這起碼的禮節都不知道麼?”
喻微言看着火冒三丈的百里無塵,繼續裝傻:“什麼禮節?”
“鬱衡是個男子,他挑給你就表示他對你有意思,若是你吃下去了就表示你對他也有意思。”
喻微言聽聞,恍然大悟道:“哦,原來是因爲這樣啊,那我吃下去也沒有什麼問題啊。”
“你說什麼?你這是又看上鬱衡了麼?”百里無塵愈加地憤怒,握住喻微言的手不禁大了力氣。
喻微言不理手上的力道,笑着道:“我對他的感覺倒是蠻好的。”
“你敢!”百里無塵儘量控制手上的力道:“鬱衡他不喜歡你。”
“我知道啊,他喜歡宮玉臣嘛。”
百里無塵聽着喻微言的話,眯了眯眼沉默不語,須臾方纔自嘲地笑出聲來:“你方纔又耍了我麼?”
喻微言伸手慢慢掰開百里無塵的手,控訴道:“你還真是醋罈子啊,你以爲這事只有你能看出來?”
“畢竟這種事情很難讓人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