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他方纔觀察得沒錯的話,師父似乎之前就已經知道鬱衡的事情了,雖然他裝成了憤怒的樣子,但是他總感覺不對勁。
後來他說了讓他應承一個要求,他猜測這或許是一個陷阱,師父是想用這個要求禁錮着他,他不知道這個要求是什麼,但是,他定然知道這個要求並不合他的意。
師父的態度很明顯,若是他答應這個要求,他就救鬱衡,若不答應,他便不救,歸根結底,師父只是想要找他要個承諾而已。
百里無塵鳳眸微眯了一下,隨後快步離去。
雪無涯看着百里無塵離去的身影,輕聲呢喃道:“果真是聰慧過人。”
他眼神放空望向了遠處,天邊似乎出現了一張熟悉的臉龐,那是一張絕色傾城的容顏。
雪無涯忽而就笑了:“然兒……”
喻微言在客棧之中等候了兩日之後,白羽終於出現了。
不僅白羽出現了,還出現了一個喻微言許久不曾見過的人,那人便是赫連泓槿。
赫連泓槿渾身是血,看樣子傷得非常嚴重。
當白羽馱着他找到喻微言時,喻微言嚇了一跳:“白羽,他怎麼了?”
此時的白羽差不多一米多高,跟一名成年男子差不多,喻微言問話之後,它的身體慢慢變回原狀,隨後跳到桌子上,端起茶壺徑自擦洗起身上的毛髮來,因爲一路馱着赫連泓槿,它身上的白毛被染了不少。
聽着問話,它解釋道:“無塵讓我回來那一日收到淳于景天的召喚,說是泓槿命中有此一難,讓我即刻去皇宮救他,我去到皇宮時,他便中了毒,身體各處受傷嚴重,我若晚到半刻,他便沒了性命。”
“他怎會在皇宮中受了傷?”他不是風齊國的二皇子麼?
白羽憤憤道:“他被他的三弟落了毒,哼,那個白眼兒狼,真是一個蠢貨!他以爲毒死了泓槿,赫連泓毓就會留着他麼?”
“風齊國發生什麼事了?”
“宮闈之亂,泓槿那老子許是被誰下了毒,忽然一下就精神不濟了,底下的皇子都蠢蠢欲動,三皇子素來與泓槿一條心,兩兄弟感情很好,卻不知,那三皇子竟是已經被赫連泓毓給收買了。”
喻微言聽到此處,捲起了袖子,對白羽說道:“我先爲他把一下脈,他身上外傷太多,先處理吧。”
自上次百里無塵與赫連泓槿打架之後,喻微言便知道,赫連泓槿跟百里無塵乃是朋友,雖然百里無塵跟他實打實地打了一場,但是,卻未傷筋動骨,一看就知他們經常交手。
況且,白羽本是赫連泓槿的神獸,白羽幫了她這麼多次,於情於理,她都應該傾力救治赫連泓槿。
“好,你要什麼東西吩咐我就是,我去找。”
喻微言已經開始爲赫連泓槿把脈,她摸着他的脈搏,轉頭對白羽說道:“他身上外傷多,你去找一些烈酒就可以了。他體內的毒雖然毒性不大,但是卻不好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