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微言聽聞朝着淳于景天微微一揖:“師父說得極是,徒弟當是庸人自擾了。”
“那也不是,畢竟這事與你息息相關,情難自控也是在所難免。”
喻微言微微一點頭,便再也沒說什麼了。
日子如水一般逝去,喻微言在天都國皇宮中的日子過得十分充實,每日晨起先與百里無塵一起做早餐,然後就去母親的寢殿與淳于景天一起與母親對話,做心理輔導,若是軒轅寒在那裡就順便給他添一下賭,中午用完晚膳就去找樓清音,教她一些現代玩耍的東西,勵志要把樓清音改造成爲一個現代人,如此纔好去摧殘軒轅寒,改造計劃結束之後又回到自己的寢殿與百里無塵一起做晚餐,用完晚餐一起出去散散步,再去母親的寢殿跟母親說說話,最後回到寢殿的時候就是做該做的事。
如此循環往復,過了半個多月之後,軒轅鬱的病情已經大爲好轉,淳于景天說再過幾天軒轅鬱的神智就能完全恢復了,聽見這個消息時,喻微言十分高興。
這一日,用完早膳之後,喻微言照例去軒轅鬱的寢殿與她說話,說了一會兒話之後,軒轅鬱說有些累,喻微言便服侍她躺下了,淳于景天閒着無事又與百里無塵套近乎去了,留下喻微言守候在了軒轅鬱的身旁。
喻微言靜靜地坐在牀榻邊,拿過一本志怪小說看得津津有味。
“不……不要……”隔了一會兒,軒轅鬱開始斷斷續續地嘟嚷起了。
喻微言放下書本,垂眸看向牀榻上的母親,瞧她額頭之上全是汗水,遂拿了塊布巾爲她拭汗:“娘,你醒醒。”
瞧這模樣,應該是被夢魘着了。
喻微言喚了一聲,但是軒轅鬱沒有要清醒的意思,仍舊緊闔眼眸不停地搖頭:“不要……我不要……”
“娘,你在做夢呢,醒醒吧。”喻微言一面擦拭着汗水一面試圖將軒轅鬱喊醒。
“不要——”
軒轅鬱忽然猛喊一聲,蹭地一下從牀榻之上坐了起來,因爲動作太過迅猛,驚得喻微言的身子朝後退開些許:“娘……”
“娘?”軒轅鬱倏地轉頭看向了喻微言,眸中帶着之前不曾擁有的凌厲光束。
喻微言看着她的眼眸,睫毛一顫,只覺母親眼中的光束太過犀利,與之前仿若兩人,莫非母親這一次是完全清醒了麼?
“娘,我是喻微言,言兒啊。”喻微言迎着軒轅鬱的目光,耐心地解釋起來。
前些天,淳于景天告訴了母親幾個熟識的人,母親這幾天都能清醒地辨認每一個人,而今她的狀態與之前完全不同,應該再對她解釋一下,看看她的反應也好做下一步措施。
“喻微言?言兒?”軒轅鬱思緒紛飛,塵封的記憶如瀉了閘的洪水一般涌入她的大腦,侵佔着她的所以思緒,那麼多那麼多刻骨銘心的往事一瞬間將她深深地淹沒。
軒轅鬱只覺頭痛欲裂,狠狠地抱着頭擰着眉痛苦地哀嚎起來:“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