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候走後,二夫人匍匐在地想要抱住喻長青的腿,喻長青嫌惡地看着她,怒罵道:“今兒個晚上你就別去夜宴丟本相的人了,待明日本相再寫休書,休了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
放下話語後,喻長青鐵青着臉離去了,二夫人則是癱倒在地嗚嗚大哭起來。
“嗚嗚……”淒厲的哭聲劃破了夜空的寂靜。
“母親,您怎麼躺在地上?”這個時候,被翠紅引開而去的喻微憐終是折返而回,臉上的紅疹子也消失得差不多了。
然而,當她一回到八角亭時,卻見自己的母親口溢鮮血躺在地上,她驚得臉色都發白了,立時將二夫人扶了起來。
二夫人瞧見喻微憐時,問道:“憐兒,你方纔去哪裡了?”
喻微憐回道:“秋梅將我領走了,說母親你給我找了醫師去看我臉上的紅疹子。”
“你說什麼?你說秋梅?”二夫人眸色一滯,吱唔道:“我根本就沒有讓秋梅來找你讓你去醫臉啊。”
“沒有麼?那明明是秋梅啊……”喻微憐眉頭蹙起,須臾,她眸色一亮:“莫非是中了他人的奸計?這個人是誰?”
二夫人眼眸眯着,眸中帶着仇恨的目光:“是喻微言,是那個小賤人!都是那個小賤人害得我!”
“怎麼是她?”
二夫人聽得喻微憐的話語,眼眸微轉,想着自己送給喻微言一件有毒的衣服喻微憐並不知道這事,而今自己出了事,還是不要告訴憐兒了。
不行,她一定要想一個辦法,她絕對不能讓自己被喻長青休了!
“憐兒,這事兒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你只要知道這事是喻微言做的就對了,是她把母親害成了這番模樣。”
喻微憐聽二夫人如是說,隱於袖子中的手緊緊握拳:“女兒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嗯。”二夫人伸手抹乾了自己臉頰之上的眼淚,隨後藉着喻微憐的手勁站立起身,歪歪倒倒地回房去了。
……
再說喻微言在幹了如此大的一件事情之後便返回自己換裝的那個密林。
然而,入了密林之後,卻沒有找到自己方纔脫下來的那身新衣服。
她從一顆樹上飛下來,吱唔道:“我明明放在這顆樹上的,怎地不見了呢?”
喻微言眉頭緊蹙,又擡眸看了看天色,發現已經快到開宴的時辰了,遂決定不再尋找,回房另外換一件衣服去參加宴會。
然而,當她的腳步剛剛朝前挪動了一步之後,卻見幽深的密林之中,一名男子閃身而出,他穿着一襲褐色的錦袍,腳蹬皁靴,頭上的珠玉冠飾在月色下閃爍着耀眼的光束。
黯淡的月色下,男子英挺的眉目如詩如畫。
他健碩的長臂揚起,修長的食指之上勾着一件水紅色的衣服,正是喻微言之前換下來的那件。
“怎麼?你是在找這件衣服麼?”
男子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夜色中漸漸響起,聽得喻微言心下一驚。
百里俊南!
他怎麼在這裡?
莫非他看見了剛纔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