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掌心寶貝 西陵密探

房間裡,花驚羽一聽到楊紫兒的話,不由得大驚,心急的起身追問:“雁回關出什麼事了?”

楊紫兒伸手拉着花驚羽:“剛纔我下去吃飯,聽到有一桌客人在議論,說雁回關內有人染上了瘟疫,眼下已有不少人感染了。”

“瘟疫?怎麼會?”

花驚羽有些難以置信,眼下正是二三月份的天氣,怎麼會好好的染上瘟疫呢,莫不是被人下毒了?

她直覺上想到的便是這個,下意識的在房間內來回的踱步。

“是不是被人下毒了?還有凌天他在不在雁回關內呢,他有沒有事啊?”

越想越心焦,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飛進雁回關內,看看究竟是什麼情況,可是卻只能想想,沒辦法真的連夜趕進雁回關。

楊紫兒自然知道師妹的焦急,所以先前她還特地向那人打探了一下,最後確認了雁回關的人好像真的得了瘟疫,而不是被人下毒了,一來軍醫查過了,二來其中有不少人得了瘟染,別的人沒有得,若是被人下毒,肯定大部分全中毒了,但現在只有一小部分中了瘟疫,但正因爲這一小部分人,所以搞得大部分人人心惶惶的。

“師妹,聽說軍醫查了不是中毒,確認是瘟疫了?”

花驚羽聽了楊紫兒的話,更心急了,緊張的回首望向楊紫兒:“師姐,你說凌天會不會有什麼事,會不會出事啊?”

楊紫兒看一向冷靜從容的小師妹如此的失措。知道她是擔心王爺的緣故,所以安撫她:“你別急了,王爺吉人自有天像,肯定不會有事的,你別先自已嚇自已了?”

房間裡兩個人正說着話,門外有急急的腳步聲響起來,阿紫和綠兒兩個人走了進來,兩個人臉上都是焦急的神態,不過一進來看到自家的王妃一臉心急的樣子,便知道王妃已經知道了。

“王妃,你已經知道了?”

花驚羽點了點頭,心裡十分的煩燥,兩個丫鬟不再說話。

這一夜,幾個人都沒有休息好,花驚羽更是一夜沒睡,天沒亮的時候便喚了人起來,直奔雁回關而去。

雁回關城門雖然開了,但是盤查得極嚴,花驚羽亮出了身份後,守城門的門千總十分的驚訝,吩咐人守着城門,領着花驚羽一路進城,奉送她前往駐地大營。

路上,花驚羽掀簾往外張望,只見雁回關內,將士的氣氛大受大擊,每個人的神容中可見不安,隨處可見兵將擡着人一路往東奔去,還有人議論:“又有一個感染了瘟染。”

每天都有人感染這樣的瘟染,雁回關內氣氛越來越低迷。

不僅僅是關內氣氛低迷,人心惶惶。關外西陵的兵將,每日擂鼓攻城,這更是雪上加霜。

花驚羽問外面騎馬的門千總:“你叫什麼名字?”

門千總小心翼翼的回話:“回王妃的話,屬下名蔣成。”

花驚羽點了一下頭:“眼下關內多少人感染了瘟沒?”

“有將近兩萬人感染了瘟疫。每天還在遞增中。”蔣成說到這瘟疫也是膽顫心驚的,他也很害怕被感染了,好在現在一點事都沒有。

花驚羽點了一下頭,兩萬人感染瘟染,倒是不多,但是最重要的是這瘟疫太嚇人了,人心惶惶的,誰也不知道下一個會不會是自已,若是衝鋒陷陣死在戰場上,倒也罷了,身爲軍人,他們每一個都做好了這種準備,可是得瘟疫,實在是讓人無法承受這樣的事情,所以整個雁回關都顯得人心惶惶的,士氣大落。

行兵打仗最重要的就是士氣,若是兵將沒有了士氣,上了戰場也是一個死字。

花驚羽又問外面的蔣成:“現在軍醫可查出這些人感染了什麼樣的瘟疫?”

這瘟疫其實就是細菌病菌的感染,西陵燕雲交戰,已經兩三個月了,想必死了很多人,空氣污濁,確實很可能感染了瘟疫,不過這瘟疫也分很多種類的,犬瘟,鼠瘟,天花什麼的,種類十分的繁雜,眼下只有查清楚中了何種瘟疫,纔有辦法對症下藥,找到治療的辦法,可惜花驚羽雖然毒術高超,但是對於醫術方面知道的並不多。

外面的蔣成飛快的回稟:“王妃,眼下還沒有查出中了何種瘟沒?”

這下花驚羽臉色難看了,若是查不出中了何種瘟疫的話,也就是說沒有很好的針對措施,這樣一來,這兩萬人只怕性命有危險,如此一想,臉色難看,同時擔心起凌天來,飛快的開口:“你知道王爺怎麼樣?他有沒有出什麼事?”

“回王妃的話,沒有聽說王爺出什麼事?”

花驚羽總算鬆了一口氣,放下了車簾子,心頭還是無比的沉重。

不過比起先前的心境已經好多了,雖然近兩萬人感染了瘟疫讓人心情沉重,不過凌天沒事,她還是鬆了一口氣。

城外,隱約有擂鼓之聲響起,看來西陵又發動了攻勢。

只不過雁回關並沒有應戰,也沒有任何的迴應。

駐地大營,正堂之上此時端坐着數名的兵將,爲首的是一身盔甲的將軍白子渝,白子渝年已五十歲,不過身爲沙場老將,雙目精光四射,他的身側一左一右端坐着兩個人,同樣的位高權重,一人乃是趙青山將軍,另外一人是北幽王手下的親衛風雷騎統領戰天佑,除了這三人,座下還有數十名先鋒副將以及營千總等人,大家的臉色都十分的不好看。

下首一名營千總臉色黑沉,陡的站起了身,沉穩的開口:“將軍,我們出戰吧,西陵已經連續叫罵了半個月,我們避而不戰,實在是太丟臉了。”

此人話一起,下首不少人抱拳起身:“將軍,出戰吧,我們不能避而不戰了,西陵欺人太甚了,罵得太難聽了。”

什麼龜兒子龜孫子都罵了出來,什麼不是男人,枉長了一副鳥兒什麼的,實在是不堪入耳。

行軍打仗的男人都有一副血性,怎麼受得了啊,所以不少人忍不住想出戰。

上首的白子渝將軍,望向一則的風雷騎統領戰天佑,戰天佑站了起來,望向下首的衆人說道:“王爺的意思是今晚突襲,所以大家稍安勿燥,我們今晚行動。”

戰天佑的話一落,門外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來:“今晚最好取消任何行動。”

正堂裡所有人往外張望,便看到數人走了進來,最前面的兩個女子,其中一個女子身披一件湘妃紅的披風,內裡一件天藍的繡海棠花的襦裙,膚白如雪,杏眸含威,脣角是瀲灩清淺的笑意,氣度雍擁,華貴不凡,優雅沉穩的從殿外走了進來。

她身側的女子則是眉清目秀,一臉的冷淡,內瀲的氣息,顯示此女也不是一個凡人。

正堂之內的人一呆,隨之有人冷喝出聲。

“你們什麼人,竟然膽敢私闖駐地大營,不要命了?”

花驚羽涼涼的瞄了一眼說話的人,那一眼深幽得彷彿極地最冷的寒冰,瞬間凍結了說話之人,讓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覺得周身的冷。

正堂上面的白子渝,趙青山,戰天佑三人卻已起身,恭敬的走了過來,一起對着前面湘妃紅披風的華貴女子行禮:“屬下見過北幽王妃。”

此言一起,大營裡所有人一怔,齊齊望向這光華四射的女子,幾乎有些不能反應,原來這位就是北幽王的正妃啊,聽說她前往龍月走了一趟,便說動了龍月與燕雲聯盟,她可是燕雲的功臣啊,而且聽說她能力不凡,十分的厲害,不但是燕雲的武魁之首,還是地鳳榜第一的高手,輕易便把西陵的赫連雲芙給打下了第一的位置。

只是他們沒想到這個女人不但能力一流,還長得如此絕色容顏。

衆人飛快的垂首不敢看,齊聲開口:“見過北幽王妃。”

花驚羽點了一下頭,示意衆將軍起身,然後一雙杏眸飛快的掃向大堂,心裡突的一沉,因爲她沒有看到凌天的身影,這樣重要的時候,他不會不出現,除非?

花驚羽飛快的望向戰天佑:“王爺呢?”

此言一出,所有人怔愣住了,一起望向北幽王妃,不知道說什麼好,眼神閃爍起來。

花驚羽的臉色更難看了,狠狠的責問:“王爺呢。”

戰天佑垂首,隨之擡首飛快的稟報:“王妃,王爺在東城的隔離區裡,他,他感染了瘟疫。”

一句話好似一盆冷水從花驚羽的頭上一直澆到腳心,周身透心的涼,腦袋一陣眩暈,一側的楊紫兒趕緊的扶着她:“師妹,你別心急了。”

花驚羽望向戰天佑:“帶我去隔離區。”

這一次不僅僅是戰天佑,連白子渝趙青山等人全都齊齊的開了口:“王妃,不可以,隔離區任何人不準進,若是進去了便不準出來了。”

“難道讓他們在裡面等死不成?”

花驚羽聲厲俱下,狠狠的掃視着大營之中的人,隨之望向戰天佑下命令:“立刻帶本王妃前往隔離區。”

戰天佑不動,因爲他身爲風雷騎的統領,自然知道自家王爺對這位王妃有多寵愛,若是他帶了王妃進隔離區,只怕王爺能殺了他,所以他是不能帶王妃進隔離區的。

花驚羽見沒人帶她前往隔離區,直接的往外走去,難道他們不帶她去,她就找不到了嗎,兩萬人感染了瘟疫,這地方可不是一般的大,所以要想找很輕易便可找到了。

楊紫兒跟着她身後往外走去。

花驚羽走了幾步復又停下,回身走到了大營中間掃視了各人一眼,沉聲說道:“眼下什麼都不要動,這瘟疫來得如此蹊蹺了,最好等查清楚再有動作。”

她說完轉身掉頭就走,身後的白子渝等人全都奔了出來,戰天佑眼看着花羽上了馬車,只得恭聲上前:“王妃,屬下送你進東城隔離區。”

“走吧。”

花驚羽只想立刻看到凌天,看到他怎麼樣了?沒想到他竟然感染了瘟疫,此刻的她只覺得心如刀絞,恨不得立刻飛奔到他的身邊去陪着他,她不會讓他有事的。

馬車裡花驚羽望向了楊紫兒:“師姐,你待會兒隨戰統領回駐地大營中,不要再跟我進隔離區了。”

“我陪我進去。”

楊紫兒堅持,但是花驚羽堅定的阻止了她,不但如此,還阻止了阿紫和綠兒兩個人。

“你們兩也不要隨我進隔離區了,。”

阿紫和綠兒兩個如何同意啊,堅決不同意:“王妃,奴婢陪你一起進去。”

花驚羽卻不同意:“這是命令,你們兩個待會兒陪着師姐一起前往駐地大營,我一人進去就行了,別忘了我身上的血百毒不侵,雖然瘟疫不是毒,但也是一種病菌感染,所以我不怕,但是你們若是進去,很可能被感染了。”

“王妃,”阿紫和綠兒還想說什麼,被楊紫兒給阻止了,她認爲師妹說得有理。

東城被完全的隔離開來了,外圍有兵將把守,除了瘟疫的人和軍醫,其他人誰也不準靠近東城的隔離區,一眼望去,滿眼全是白色的棉布隔離出來的地帶,一座一座小小的帳篷,裡面便是此次感染了瘟疫的人,中間有通道,一路望裡,深不見底,兩萬人裡相較於三十萬大軍,不是什麼大數目,可是兩萬人也不是個小數目。

花驚羽等人出現在東城隔離區地帶,立刻有爲首負責的營千總走過來,沉聲喝令:“什麼人?”

待到領着人走過來,纔看清來人是風雷騎的統領戰天佑,馬上恭敬的施禮:“見過戰統領。”

同時這些人看到了戰天佑身側幽淡清冽的女子,一身湘妃紅的披風,似蘭似梅,舉手投足都帶着一股暗芒,好似隱而不動的利劍一般,讓人不敢輕易的輕視。

戰天佑一擡手示意負責此處的營千總起身,回首又望向花驚羽:“王妃,你真的要進隔離區嗎,王爺若是知道這件事肯定不會饒過屬下的。”

花驚羽卻已是打定了主意的,理也不理戰天佑,徑直往裡面走去。

身後的一干人齊齊的望着她的背影,沒有一絲兒的遲疑,沒有一點兒的猶豫。那沉穩的步伐從容而優雅,並沒有因爲身處隔離區,而有所驚慌,這樣的女子令人折服,也難怪王爺如此寵愛她了,她對王爺的情意也是不容人懷疑的。

隔離區外圍的戰天佑掉首望向身側的楊紫兒和阿紫綠兒兩個:“你們跟我回駐地大營吧。”

“好,”楊紫兒點頭,阿紫和綠兒有些不想走,不過最後被楊紫兒拉走了。

花驚羽走進了隔離區,穿行在白色帳篷中間通道里,一個個的挨個望過去,便看到每一座帳篷裡面都有幾個人正歪靠着,這些人臉上臘黃,每個人的臉上脖子上,都起了紅通通的疙瘩,有些已經破皮化膿了,不停的用手抓着,其中散發出一陣陣的惡臭之味,花驚羽伸手取了一個帕子把臉蒙起來,一路往裡走着。

其中有些帳篷裡的人氣息奄奄了,一點活力都沒有,她行走在路上,看到軍醫指揮着手下的醫徒把死了的兵將擡出去,人數還不少。

隔離區裡一片死亡的氣息,不時的有隱約的哭聲傳出來,這些將士在沙場上可以當英雄,可是在病痛的折磨下,有些人承受不了這樣等待死亡的滋味,所以哭了起來,更甚至於有些激憤的人竟然自殺了。

花驚羽剛走到通道的中間,便聽到前面手忙腳亂的有人往一座帳篷裡走去,還聽到有人嘆息:“又一個人承受不住這痛苦自盡了。”

“還是個把總呢,可惜了可惜了。”

很快自盡了的人被擡了出來,身上蓋着一片白布,這些人若是能沙場殺敵,死了也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可是這樣的死,真正是一種絕望。

花驚羽也感受了這樣的沉重,腳步越來越沉,一步一步的往裡走去,凌天呢,他怎麼樣了,他怎麼樣了?越想越心急,最後一把拉住了一名身着白袍的軍醫,心急的問道:“王爺呢,北幽王爺呢?”

那軍醫擡眸望過來,自然看出了花驚羽並沒有感染瘟疫,不由得惱火:“你是誰啊,怎麼好好的進來了?”

花驚羽惱火的大吼:“我問你王爺呢?”

軍醫被嚇了一跳,趕緊的往裡指了指:“往前再過兩座帳篷,就是王爺的帳篷了,裡面有軍醫正在爲王爺想辦法呢。”

南宮凌天身份尊貴,所以此番感染瘟疫,自然是大事,白子渝特地調撥了一名軍醫兩名副手,全力的爲王爺想辦法醫治。

不過目前還沒有什麼進展,最主要是衆人查不出這是什麼瘟疫,所以沒辦法下手,只能把相似症狀的瘟疫一樣一樣的試,但是到目前爲止還沒有找到有效的治療方法。

花驚羽聽了軍醫的指點,立刻奔了過去,停在了帳篷外面,不敢往裡走。

後面的軍醫滿臉奇怪的盯着她,身側的兩名醫徒奇怪的開口:“赫軍醫,怎麼了?”

赫軍醫無奈的說道:“那女人瘋了不成,好好的竟然進了隔離區,要知道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想出去,她倒好,竟然進來了,”

“她是誰啊?”

“不知道,”赫軍醫搖頭,難道是王爺的愛慕者,爲了表忠心所以進了這隔離區,夠用心良苦的。

南宮凌天的帳篷裡,此時有三四個人正忙碌着,取了南宮凌天的血在檢查。

南宮凌天歪靠在一張牀上,閉目養神,他往日俊美如儔的面容上,此時佈滿了好幾個鮮紅的大疙瘩,不過還沒有破皮而出,只是這紅疙瘩倒底破壞了他原來俊美無儔的神韻,此刻的他顯得有些狼狽。不過他的神容卻沒有多少的變化,眼瞳微微的瞼上,一句話也沒有說。

花驚羽站在帳篷門前,就那麼癡癡的望着他,似毫不覺得他臉上有紅疙瘩而影響到他,也沒有任何的擔心或者害怕,她只是心疼他,因爲他瘦了很多,雖然神容不變,可是她卻知道他心裡肯定擔着這三十萬大軍的安危的。

最先發現花驚羽的是一名姓席的軍醫,席軍醫一臉驚駭的望着門前的花驚羽。

“你是什麼人?”

這裡根本沒有女人,這忽然出現的女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啊,而且還進了隔離區,他看她並沒有感染上瘟疫啊。

席軍醫的話一起,帳篷裡歪靠着的南宮凌天臉色涌現出冷戾之氣,飛快的睜開眼睛,一抹幽寒的的光芒耀起,待到看清楚帳篷外的人時,整個人的呆愣住了。

外面的人已經走了進來,摘掉了臉上的絹帕,露出一張清麗嫵媚的臉,明豔動人,幾位軍醫看呆了,隨之有人嘟嚷:“這女人是誰啊,怎麼這麼不怕死啊。”

這軍醫的話一起,本來正歪靠在牀上的的南宮凌天想起了什麼,飛快的四處翻找着,然後找到了一塊白布,把臉給矇住了,他臉上生了好些膿包,他不想嚇到羽兒。

帳篷內的幾位軍醫一看王爺的動作,不由得錯愕,隨之有人望了望花驚羽,又望了望王爺,心中有些瞭然,這位不會就是王妃吧,所以王爺纔會有此舉動。

王爺自從感染了瘟疫,並沒有多大的波動,現在看到這個女人卻如此的激動,看來這女子的身份倒真的有可能是王妃。

王妃的舉動實在是讓他們敬佩。

幾個人齊齊的退了出去。

帳篷內花驚羽一步一步的靠近了南宮凌天,南宮凌天陡的大喝起來:“羽兒,別動。”

花驚羽停住了,滿心心痛的望着他,凌天他瘦了,瘦了好多,還中了瘟疫,她好心疼他。

所以不管他是中了什麼樣的瘟疫,她都會陪着他的,是生是死一起了。

南宮凌天卻不這樣想,臉色滿是凝重,望着花驚羽大叫起來:“羽兒,你瘋了,這裡是瘟疫區,你怎麼進來了?”

他說完不等花驚羽說完,便朝外面叫人:“來人,把王妃送出瘟疫區。,立刻把她送出去。”

雖然他有滿滿的相思,恨不得撲過去把她緊緊的抱在懷裡,狠狠的親上幾口,以解這些日子的折磨,可是他不能,他不能這麼自私,他不想讓羽兒感染上瘟疫,他的兒子和女兒若是沒有了父親,不能沒有母親啊,所以他不能讓羽兒留下來,他不想她看到自已如此狼狽的樣子。

帳篷外面的軍醫面面相覷,遲疑不定。

花驚羽纔不理會南宮凌天的命令,她從來就沒有理會過他,眼看着他與自已保持着一段距離,她便撲了過去,緊緊的抱着他的腰,緊緊的不放手,死命的抱着他。

“凌天,我想你了,你別想攆我走,沒用的,我進來這隔離區,就沒辦法出去了,除非解除了這瘟疫,要不然你若是讓人把我放出去,外面的人肯定會鬧起來。”

外面的人肯定生怕她把瘟疫帶出去,所以凌天想攆她走是不可能的。

但是南宮凌天才不管這些,他只想保護羽兒,保護自已的寶貝,用力的想推開花驚羽,朝外面大喝:“來人,死哪裡去了?”

幾名軍醫閃身進來,便看到王妃巴巴的抱住了王爺,王爺正用力的推開她。

事實上從這舉動別人看出王爺有多疼王妃了,若是王爺願意,只怕一掌便能劈開王妃的手了,偏偏他不想傷了她。

花驚羽瞳眸懾人的冷氣,瞪向走進來的軍醫,命令道:“還不出去,有你們什麼事啊?”

軍醫面面相覷,這是人家夫妻的家務事,他們摻合似乎確實不大好,所以齊齊的往外退去,不過南宮凌天的眼神裡煞氣更重,狠聲命令:“快把王妃送出去,不能讓她感染了。”

幾個軍醫又停住了,十分的爲難,面面相覷,花驚羽又叫起來:“你們還不出去啊,我既進來就沒辦法出去了,難道你們不懂這個規矩嗎?”

軍醫一想,是啊,這人都進來了,是沒辦法再出去了,所以趕緊的退出來。

南宮凌天還想說話,花驚羽伸出手死死的捂住他的嘴巴,狠狠的命令:“不許叫了,你叫了我也不走,別想攆我走。”

她一定要陪着他,不但要陪着他,她還要解開這瘟疫,她絕對不會讓他死的,她自已也不會死,因爲叮叮和鐺鐺在木家寨等着她們呢。

南宮凌天俯身望着懷裡的女人,他最牽掛的寶貝啊,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已緊緊的摟着她,摟抱着她。

“羽兒,你怎麼就進來了。”

他的心中既甜蜜又心痛,甜蜜如同蜜釀一般的醉人,因爲羽兒竟然面不改色的進了瘟疫之區,陪他同生共死,一個男人若是此生得到這麼一個女人,一生也就無憾了,可是心痛的是她竟然進來了,若是她也感染了瘟疫怎麼辦?他擔心死了。

花驚羽望着他,伸手欲解他臉上的白布,南宮凌天立刻下意識的扣着她的手:“別解,太難看了。”

“不難看,我不嫌,我就想看看你怎麼樣了?”

說着便有些哽咽了,說不下去了,南宮凌天摟緊她,看到她傷心,他心裡更痛。

“羽兒,我的羽兒。”

花驚羽擡首輕手輕腳的解開了他臉上的白布,露出了一張俊美的面容,此刻這張臉上佈滿了膿包,確實是影響了原來的美態,不過她不嫌,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子,花驚羽都不嫌,她愛他,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子,是醜還是俊,是年輕的風華絕代,還是年老時候的白髮蒼蒼,她都愛他。

花驚羽伸手去摸南宮凌天的臉,立刻被他給捉住了手:“別動,千萬別傳染給你。”

雖然她堅持留下來陪他,但是他還是不希望傳染給她。

花驚羽眸光裡是溫柔的笑,掂起腳尖吻上了南宮凌天的脣,南宮凌天整個一激凌,喉結滾動了起來,周身的熱潮涌起,他和羽兒已經很久沒有親熱了,此時被她一吻,直接的控制不住了,偏偏羽兒這個壞蛋,還伸了舌尖輕輕的勾動他,南宮凌天再也控制不住深深的纏綿的狠吻了下去。

帳篷裡一片熱氳,幸好外面的軍醫有先見之明,先前出去的時候,放下了門口的門簾,還派了人在外面守着,所以兩個人這一吻,可謂幹?柴?烈火有些不可收拾,不過最後還是被南宮凌天生生的卡住了,因爲眼下他感染了瘟疫,真的不想傳染給羽兒。

花驚羽也沒有繼續,這麼多人感染了瘟疫,又是在這種地方,無論如何她們也沒辦法做接下來的事情,所以整理了一番,兩個人坐在牀邊,彼此的深情的凝望。

南宮凌天伸手摸着花驚羽細膩柔滑的小臉蛋,輕聲的低語:“你個小傻瓜,怎麼就這麼傻呢,腦子可真不夠聰明的。”

“我是不夠聰明啊,一家子有一個聰明就行了,兩個全聰明不是整天掐架嗎?”說完淺笑着窩在南宮凌天的胸前,溫聲細語的說道:“凌天,我會陪你的,一直陪着你,你別擔心我會感染,你忘了我的血百毒不浸了嗎,我想我不會輕易感染上瘟疫的。”

她說完忽地想到了什麼似的低首望着自已的手臂,飛快的取了自已的銀簪,用力的一劃,便有血流了出來。

南宮凌天沒防到她忽然這動靜,不由得大驚:“羽兒。”

花驚羽已經把手臂遞到了南宮凌天的面前,笑着開口:“凌天,你服點我的血,看看會不會好一點。”

南宮凌天不動,陰驁的盯着她,看她傷害自已,他就火大。

花驚羽卻俯身吸了自已的血,然後強制的印上他的脣,在他的脣微微張開的時候,便餵了進去。

她手臂上的血還在流,花驚羽擡眸望着南宮凌天:“你吸還是我喂。”

南宮凌天沒辦法,心裡軟得想流淚,卻強自忍住,最後俯身吮幹了花驚羽的血,不管有用沒用,但是羽兒這份心意,使得他只恨不得把什麼最好的都奉到她的面前,只要她想要,哪怕是天上的盡月亮,他也要想辦法替她摘了來。

南宮凌天吮幹了花驚羽手上的血,擡首再望向她的時候,瞳眸裡滿是光輝瑩長,緊緊的抱着她,一動沒有動,如果可以,羽兒,一輩子我只想把你捧在手掌心裡,做我掌心裡的唯一的寶。

兩個人在帳篷裡呆了半天,平復了剛見面的激動心情,等到平穩了下來,花驚羽召了軍醫進來,詢問關於瘟疫的事情,負責照顧南宮凌天的軍醫有席軍醫,還有兩個副手,一共是三個人。

三個人聽了王爺的召喚,進了帳篷,此時看王爺和王妃的神色,已是平復下來了,看來王爺不再堅持要攆王妃離開了,三人鬆了一口氣。

花驚羽詢問:“此次瘟疫究竟是什麼?你們可是查出來了?”

席軍醫滿臉無奈的開口:“回王妃的話,沒有查清楚,屬下等查了既不是鼠瘟也不是犬瘟,也不是麻珍天花之類的瘟疫,不但長膿包,還會發熱,體內還有肺水腫的現像,用了很多的藥,都沒辦法解這種瘟疫。”

花驚羽掉首檢查一下凌天臉上的膿包,想了一下軍醫的話,不由得又仔細的看了看。

這種瘟疫最典型症狀是臉上身上長膿包,潰爛,最後化膿流膿水,十分的噁心,體內還會發熱,有肺水腫現像,最後不治而亡,看來真是瘟疫不是人下毒而爲。

不過這究竟是何種瘟疫啊,花驚羽一時間也想不出來這究竟是何種瘟疫。

南宮凌天看她糾結,趕緊的安撫她:“羽兒,你別急,不急在這一時。”

花驚羽點了點頭,開始和軍醫一起研究起南宮凌天的血液,誰知道這一研究,竟然有大發現。

“王爺,你的血竟然平衡住了,不會惡化了,”

這是怎麼回事,王爺先前的血還有惡化的現像,怎麼這一會子便不再惡化了。

南宮凌天愣住了,花驚羽也愣住了,隨之高興起來,不過兩個人都沒有說南宮凌天服血的事情,若是讓人知道羽兒的血能平衡這瘟疫,只怕這隔離區要亂套了,她一個人能有多少血啊,現在感染瘟疫的人可有兩萬人之多啊。

南宮凌天假意多想了一下:“難道是本王服了什麼東西,平衡住了血液。”’

席軍醫興奮的點頭:“沒錯,王爺還是仔細的想想這一天吃了什麼東西,好讓屬下去查一下,看看什麼可以平衡此種瘟疫。”

“好,”南宮凌天應了,事情似乎有了一點進展,席軍醫等人興奮起來,

花驚羽則是挑高了纖眉,她的血竟然真的能控制住瘟疫,這是怎麼回事,可是她檢查了這並不是毒啊。

隔離區裡,死的人越來越多了,個個都覺得心情沉重,就是花驚羽也感受到了那股死亡的氣息而心頭壓抑,恨不得立刻想出解瘟疫的辦法出來,可是偏偏一時想不出來究竟是中了何種瘟疫。

沒想到半夜的時候,席軍醫竟然感染了,發起燒來。

這下花驚羽更覺得心頭沉重了,南宮凌天一直陪着她,讓她別急。

半夜的時候除了席軍醫病了,還有人遞了消息進來。

今夜白子渝將軍派三千兵將突襲西陵,沒想到竟然落入了西陵的包圍圈,幸好白子渝將軍這一着乃是詐着,三千兵將雖然有傷亡,倒也沒有真正的死多少。

南宮凌天接了消息,沉默不語,花驚羽不滿的冷哼:“我不是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嗎,這種時候肯定是不能隨便動的,不說將士士心不足,就說這瘟疫,究竟是真正的感染了瘟疫,還是敵人詭計都不知道呢?”

南宮凌天回首望向花驚羽:“羽兒,本王懷疑我們所中的瘟疫乃是人爲的?”

“人爲的,爲何如此肯定?”

花驚羽心驚,如若真的如凌天所說的是人爲的,那麼這雁回關裡就有西陵的人,要不然如何會讓雁回關的將士感染瘟疫呢。

“今晚突襲西陵只是一個試探,我一直懷疑這瘟疫很可能是西陵人的詭計,因爲之前我們與西陵的三次交手,都是我軍勝了,若不是這一場瘟疫,我們肯定能攻破西陵的紅河嶺,所以西陵纔想了這麼一着陰險的招子,就是爲了阻止我們攻破紅河嶺,現在看來本王的猜測是對的,我們的軍隊裡有西陵密探。”

南宮凌天眼神射出懾人的寒芒,西陵不可小覷啊。

不過這人他會找出來的。

今晚的突襲不僅僅是爲了試探燕雲軍隊裡有沒有密探,而且還可以查出這人是誰?

因爲先前突襲西陵,除了數個首領外,下面的兵將是不知道的,但是現在有人泄密了,很顯然的這個泄密的人地位很高。

帳篷裡,一片冷氣,南宮凌天說這些話的時候,這些軍醫也已經聽到了,十分的氣憤,滿臉的陰驁。

南宮凌天卻吩咐他們:“你們先下去休息吧,今晚便會抓到那隱藏在軍隊裡的叛徒了,抓住他便可以查出我們所中的是何種類型的瘟疫了。”

只要查到何種瘟疫,便可以研究如何解這種瘟疫了。

軍醫退了下去,帳篷裡,只剩下南宮凌天和花驚羽兩個人。

南宮凌天伸手拉過花驚羽,之前雖然擔心羽兒會被他傳染上,但是現在他的瘟疫被控制住了,所以他不擔心傳染給羽兒了。

看羽兒一進來便忙碌到現在,南宮凌天不由得心疼,伸手抱了她入懷,霸道的命令:“好了,你別再檢查了,外面很快就有消息進來,看看究竟中的是何種瘟疫了,何種傳播方式,如何讓這些人感染的。”

花驚羽靠在他的懷裡,心裡覺得很踏實,這感覺真好,他總算不會有事了,只要他好好的她便開心了,一動不動的任由着南宮凌天抱着她上牀,按置在他的身邊,兩個人安靜的摟靠在一起,閉目休息。

“羽兒,睡吧,好好的睡一覺,天亮了就會有人把消息送進來的,到時候還有得你忙的。”

“嗯,”花驚羽脣角笑意加深,睡在他的身邊特別的踏實,她先前知道雁回關出了瘟疫的事情,她一夜都沒睡覺,這一日到大半夜又沒有睡,確實是累了,所以立刻閉上眼睛休息。

南宮凌天側首癡癡的望着她,昏黃的燈光下,她嫵媚嬌豔的面容攏上了一層淡淡的光芒,皎若明月,臉頰上暈了淡淡的紅霞,好似染上了胭脂一般,好看得緊,想到她義無反顧的一路進了隔離區,他就覺得自已就想把整顆心都給她,把全天下最美好的東西奉上到她的面前,因爲她值得他這樣最好的等待。

若是她今日不進來,雖然他一樣疼寵他,可是卻永遠不會有此刻這般的心境,只覺得這丫頭是他世間最最寶貴的東西,哪怕別人碰一下都不行,南宮凌天伸手攬她入懷,小心翼翼的俯身親吻她的臉頰,這是他一生之中最美好的東西了。

花驚羽因爲他柔柔的一吻而臉頰越發的溫柔,身子下意識的靠近了他的身子,伸出手摟着他的腰,讓他的心融化如水,寸寸柔軟。

這一夜,南宮凌天從未有過的安寧,滿臉幸福的笑,陪着懷裡的人睡着了。

夜幕厚重,整個雁回關,都是一片沉重,駐地大營,此刻卻是一番陰森嗜血,殺氣騰騰。

正堂裡,此時坐滿了人,上首的三人滿臉的煞氣,下首兩端分坐着的人個個一臉的奇怪,相互掃視着,先前他們本來睡得好好的,沒想到卻忽然聽到警報之聲,還以爲出了什麼事,沒想到卻什麼事都沒有。

“將軍,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下首的一名副將報拳沉聲問道。

另外一人也點頭:“難道又有什麼意外的情況不成?”

他們看上首的白子渝將軍和趙青山將軍還有戰天佑統領的臉色都分外的難看。

白子渝滿臉怒容,憤怒的一拍面前的桌子,大吼:“把人帶上來。”

身爲武將,一向孔武,尤其是知道叛徒竟然是他手下的一名參將的時候,白子渝差點沒有氣死,誰會知道自已手下竟然帶出來這樣的兵啊,若是讓遠在京城的皇帝知道,豈不是失望嗎?

外面有兩名兵將拉了一人上來,那人一邊走一邊不停的掙扎,怒吼起來:“你們快放開老子,半夜三更不睡覺,你們想幹什麼?老子是犯了什麼錯,你們竟然這樣對老子不恭敬。”

一人被帶了上來,正是白子渝手下的參將冷東臨。

冷東臨一被帶上來,正堂裡不少人嘀咕起來,有人直接的起身詢問:“白將軍,這是怎麼回事?冷參將犯了什麼事了?”

冷東臨是沙場老將了,平時和身邊的將士處得不錯,所以此時見他被綁上來,衆人自然不忍心,所以纔會出聲問。

下首的冷東臨也心痛的開口:“將軍,我是犯了什麼事了,你竟然派人抓我?”

白子渝看着冷東臨,想着他們之間的情份,還是有些難以置信冷東臨會是西陵的密探,可是風雷騎戰天佑查了結果,就是這冷東臨有問題,而且他也不是傻子,今天晚上突襲西陵的事情,明明只有他們這十幾個人知道,可是西陵方面竟然得到了消息,難道不是這裡的人出了問題嗎,不是冷東臨也是其他人,所以白子渝什麼話都沒有說。

其實這一切都是北幽王的佈局,西陵天天來叫戰,他們都不應戰,足足被西陵罵了半個月,對方已是有些厭倦了,然後乘這些人不備假意突襲,事實上這所有的結果只不過是爲了引出背後的叛徒,果然如北幽王猜測的一般出現了西陵的人,那麼先前瘟疫的事情很可能也是冷東臨搞出來的。

白子渝越想越惱火,陡的一拍桌子,指着冷東臨大罵:“冷東臨,你就是我們燕雲的敗類,你根本不是我們燕雲的人,你是西陵的密探。”

此言一出,不僅冷東臨嚇了一跳,正堂裡的人除了上首的三人,下面的人全都嚇了一跳,一起望向冷東臨,眼神便冷了,不過其中有與冷東臨交好的兵將,疑惑的開口:“將軍,會不會是搞錯了。”

冷東臨已經反應了過來,飛快的粗着嗓子開口:“將軍,你不能隨便冤枉人,我怎麼好好的成了西陵的密探。”

“今天晚上我們的突襲,根本就不是什麼突襲,而是爲了引出背後的叛徒,今晚我們突襲西陵,爲什麼西陵會有準備,這個消息除了我們,下面的兵將根本不知道,這就是我們之中有人泄密了,”這多虧了北幽王爺,先讓戰天佑假意說突襲西陵調派五萬人,可是最後出動只有三千人,背後的人先放出了密報,本來以爲逮一條大魚,沒想到最後他們只出了三千人,卻查出了自已這裡的叛徒。

白子渝話一落,下首一片議論,說起的都是半夜突襲的事情,原來是這麼回事,本來晚上將軍下令了說調五萬兵將突襲西陵,沒想到到夜裡的時候竟然只出了三千人,讓他們一頭霧水,三千人突襲西陵能有什麼作用啊,這根本就是杯水車薪啊。

原來白將軍是爲了抓住背叛燕雲的人,這下所有望向冷東臨的人眼神都了,幽幽暗暗的。

冷東臨掙扎着大叫:“爲什麼那個人就是我,我什麼都沒有做,我不是西陵的密探。”

這一次白子渝沒有說話,他實在是氣得說不出話來了,因爲這人是他帶出來的,當初還是個小兵卒,被他給帶出來的,沒想到卻是西陵國的密探,這他如何不傷心心痛。

戰天佑起身朝外面拍了拍手,一名風雷騎的手下出現了,手裡提着一個鳥籠子,籠子裡有一隻小鳥。

戰天佑指了指籠子時的小鳥問冷東臨:“冷參將可認得這小鳥,這小鳥還帶回來一封密信,你要不要看看?”

他說完一抖手裡的密信揚了揚,望向了冷東臨,冷東臨身子一軟癱了下來,臉色難看至極。

他哪裡知道今天晚上竟然是一個局,一個爲了抓住他的局。

冷東臨只覺得自已什麼都完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正堂裡所有人臉色冷了,都很憤怒,沒想到冷東臨真是西陵的密探,枉他們平時和他如此親近。

戰天佑望着冷東臨,嗜冷的喝問:“冷東臨,我問你,那瘟疫是不是西陵搞出來的?”

此時的冷東臨面如死灰,什麼都不說,反正是死路一條,死就死吧,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他當初被西陵皇親自選派成爲密探,分派到燕雲來,他就想到了這種可能,但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值當的,只要自已的父母妻兒過得好就行。

戰天佑臉色陰驁,脣角血腥:“看來你是不打算交了,但願你的骨頭能硬一些。”

風雷騎不同於一般的軍隊,雖然只有三萬兵將,但每一個都可以一擋十,而且對於犯了錯的士兵,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他纔不相信冷東臨能咬住牙什麼都不交待,哼。

戰天佑命令:“來人,把冷東臨拉下去,讓他試試各種刑法,記着不要弄死了,一定要讓他交待出他曾經做過的事情。”

“是,統領大人。”

風雷騎的兵將把冷東臨帶了下去,正堂裡死一片的沉寂,所有人只覺得心頭沉重,曾經的戰友,忽然有一日竟然成了自已的敵人,他們的心情如何能好,最重要的是先前燕雲這邊的瘟疫行爲,很可能還是西陵的詭計,想想那無辜妄死的兄弟,他們便覺得心痛。

他們這些人身爲沙場兵將,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了,可是他們盼望的是馬革裹屍戰死沙場,而不是死在這樣的陰謀詭計中,還是曾經以爲的自已人動的手腳。

“他孃的,這個混蛋,我想去揍他兩拳。”

有人忍不住憤恨的起身大罵,旁邊的人拽了他坐下來。

“將軍,一定饒不了這該死的傢伙。”

枉費了他們一費情深意重,卻原來竟然是西陵的密探,若不是發生瘟疫的事情,他們都攻破西陵的第一道防線紅河嶺了,這一耽擱便耽擱了多少時間。

“不知道有沒有辦法解掉瘟疫,”若是沒有辦法,只怕那兩萬人全都要死,而且還會有更多的人死,其中還有王爺呢。

一時間正堂人沒人再說話了。

天近亮的時候,一名風雷騎的手下走了進來令沉穩的稟報:“統領大人,他交待了。”

數道身影全都站了起來,聽了手下的稟報。白子渝望向戰天佑:“戰統領,你看這事。”

“我立刻稟報給王爺。”

戰天佑領着兩名手下走了出去,一路直奔東城的隔離區,把消息送進了隔離區裡面。

此時帳篷內,南宮凌天和花驚羽正睡得香,兩個人從來沒有過這一刻這般踏實,雖然這裡是瘟疫的隔離區,但是兩個人因爲彼此在身邊陪伴着,所以從來沒有過的踏實。外面有腳步聲響起來,南宮凌天忽地睜開了眼睛,有人恭敬的稟報:“王爺,查出了西陵的密探,乃是三品參將冷東臨,另外冷東臨交待了這次的瘟疫確實是西凌的詭計,他說西陵人讓他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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