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順利的翻牆而過,輕輕巧巧的就落在了院子當中,安然很看找了一個地方躲了起來,丫鬟似乎是聽到什麼響動,推門一看,見沒有人又關上了。
哭泣的聲音一直是縈繞在耳邊久久不去的,配合着有些陰冷的風,讓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你說萬閩侯在這裡面藏了什麼東西?”安然有點興奮的問幽冥說道。她的膽子一向是比較大的,不然也當不了醫學生,一遇到這種有些詭異的氣氛,她就莫名的興奮。
幽冥翻了一個白眼,最近他這個動作做得是無比的熟練,這一切歸功於他的主人安然那不同於常人的神奇腦回路。
哭泣的聲音越來越近了,光線也開始暗了起來原本還算明亮的天空在這裡似乎是灰暗的,好像是一個被人遺忘到徹底的角落。
哭泣的聲音隨着安然的走進也越來越大了,嗚嗚的哭泣好似女鬼的哀怨,讓人打了一個寒顫。
安然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胳膊上起來的雞皮疙瘩,幽冥聞了聞空中的味道,臉色也開始沉下來了。
確定了位置,安然直接摸上了那傳來聲音的門。那是一個小房間,十分的不起眼,興許是用來堆積雜物的。如果不是幽冥和安然兩人的聽覺靈敏,否則根本就發現不了。
安然趴在門上,沒有推開,只是順着縫隙往裡面看,這一看安然吃驚了。
只見一個身影側對着她,不過看那身子和有些模糊的面容,應該是妙齡少女,安然還在感嘆這少女氣質好的時候,就見那少女用寒光四射的匕首對準了自己的胸膛。
安然嚇了一跳,就是自殺也不要這麼想不開啊,剛想去阻止,可是幽冥卻不知道爲什麼看出了什麼,直接張口咬住了安然的手腕。
安然吃痛一聲但是沒有叫,只是屏住了呼吸,等待着看着裡面的發展。只見那少女下手極爲精準,直接就刺破了自己的心臟取出了火紅的心頭血。
那心頭血一出來,原本有些寒冷的天氣一下子變得暖和起來,只見那散發着紅色光芒的血液滴進了一個不起眼的容器之中。
女人蒼白的臉,火紅的血,讓這個空間都變得扭曲而詭異。安然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安然覺得這個女人她一定是認識的,不過一時半會想不起來。看着那女人的左臂微微顫抖,似乎受過傷的樣子,心頭升起了疑惑。
這個時候幽冥皺了皺眉頭對安然說道:“她是朱雀。”
安然心中驚訝,而這個時候一聲肉體撞擊地面的悶響讓安然沒有繼續驚訝下去,只見那個少女已經昏迷了。
安然連忙推門進去,將少女抱到牀上,安然沒有時間細看朱雀如何,只是粗暴的撕了少女的衣服,然後看到了猙獰的傷口。
幽冥也沒有避嫌,也用自己的小身子跳上了牀,只見那胸口處密密麻麻都是傷痕,一看就知道是用鋒利的刀刃刺破的,看樣
子這朱雀取心頭血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安然手腳麻利的爲朱雀清理好傷口,然後將一瓶藥劑均勻的灑在了傷口上,只見傷口處泛出了一層黑霧,很快合攏然後消失了。
安然爲少女止住了血,這才端詳起這個朱雀的面容來,果然是一個美人,用一個特俗的詞國色天香都不爲過,不過鳳凰應該有的雍容大氣卻絲毫不見,只有那孱弱與蒼白。
安然搖了搖頭,爲朱雀遭受的事情感到同情和惋惜,但是現在他們是敵對沒有絲毫的法子,不過救治還是可以的。安然用木系靈力在朱雀身體內細細一探,就發現這事情的不對勁來了。
幽冥也看出了安然的驚訝,微微一嘆:“這就是契約錯認的下場,變成這樣都只能說她命不好了。”
“她的奇經八脈受損嚴重,要是再不治療遲早得死!”安然的臉很是嚴肅,就是幽冥沒了晶體,奇經八脈還是好好的,可是這朱雀不僅奇經八脈受損嚴重,就連體內的玄力都是微乎其微的。
想來想去,也就只有是萬閩侯那大變態乾的好事,將好好的朱雀折磨成這種樣子。安然真是唾棄這種人渣了。
“這是自然的,這傢伙將心頭血取出來,沒有死都是因爲她是完整期的神獸!”幽冥鄙視的看了一眼朱雀說道。心頭血是所有神獸凝結玄力的根本,本身玄力不足,現在更是將心頭血取了出來,朱雀少女完全就是自找死路的行爲。
安然真的是疑惑了,將鐲子之中的藥劑灌了進去,然後問道:“她爲什麼這麼做?”
幽冥晃了晃腦袋說道:“誰清楚,反正不是什麼好事。任何神獸的心頭血都是好東西。”
安然皺了皺眉頭說道:“能補救麼?”雖然她不是很清楚這期間的重要性但是推己及人心臟無論放在哪種生物上都是極爲重要的,這捱上一刀可是重傷啊。
幽冥搖了搖頭說道:“如果提前一段時間,慢慢調整你還能見到那飛翔九天的朱雀,現在沒希望了。”實在是太晚了,這些傷痕就可以證明了,朱雀恐怕是活不長久。
幽冥看着朱雀就是昏睡過去也沒有鬆開的眉頭心裡十分的不是滋味,有一種物傷其類的感覺。
幽冥想到自己落入慕擎天手中時候那鐐銬和拷打,當時慕擎天也是想他簽訂主僕契約,不過他是一個倔脾氣死都不肯答應,纔等來了安然。
現在看着朱雀這樣奄奄一息的樣子,幽冥打了一個哆嗦,之前有猜測是一回事情,可是親眼見到又是一件事情。幽冥恍惚間覺得如果不是安然到的時候恰好,自己是不是就受不住那牢房乖乖的簽訂了主僕契約。
幽冥其實當時選擇安然也是一個無奈的選擇,他當時一點都不想與慕擎天有任何的瓜葛,但是如果就是慕擎天帶來的人那氣息他也不喜歡。
安然是一個意外,他當時根本就沒有看清楚安然那長什麼模樣,但是他身上的氣
息讓幽冥很是喜歡,有一種自然的味道,那讓他想到了之前的自由。
到簽訂契約的時候,幽冥才擡頭看一眼,就發現了安然長了一雙很漂亮的眸子,不是很清澈但是卻絕對的堅定,這樣的主人會走的很遠,甚至比之前囚禁他的慕擎天走的更遠。
幽冥一向是相信自己的只覺得,不過他沒有想到最後的結果會是如此,當時簽訂契約的時候他耍了一個心眼選擇的是平等契約,如果安然是真想要做他的主人,那契約不會達成。
契約簽訂的很是順利,連慕擎天都沒有發現其中的蹊蹺,可是之後的日子卻讓幽冥驚訝了,安然並不是一個會奴役寵物的傢伙,反而倒像是關照孩子。
這邊幽冥正想着自己的事情,感嘆自己的際遇的時候,這邊安然卻發愁了。安然真的是不明白,這又不是直接切了大動脈血管,怎麼就這麼嚴重了,安然看了看幽冥說道:“不懂,講解一下,要是你以後不小心遇到這種事情我好做準備。”
幽冥翻了一個白眼,他能打安然麼,這個烏鴉嘴要是應驗了該怎麼辦。但是他也不能不解釋於是慢悠悠的說道:“每個神獸的心頭血都是玄力的凝結與根本,它們的數量有限的,如果不小心受損了就只能用靈物滋補然後修煉到下一個層次,這樣才能恢復,不過這樣也會比同等階段的神獸要弱上許多。”
安然一聽嚇了一跳,想到那時候幽冥被那羣玄族人抓過去折磨的時候,仔細回想了當時幽冥的傷口,沒有涉及到心臟大多是四肢部分,安然舒了一口氣,臉色也開始嚴肅了。
“這麼嚴重,這朱雀豈不是沒有救了。”安然說道,有些爲這難得一見的神獸感到惋惜。就這樣夭折了?真是可惜啊!
幽冥的語氣那是十分的嫌棄,只聽他說道:“這又有什麼法子,神獸本是長命種,無論是繁衍還是受傷都是要費大力氣養回來的,這傢伙倒是好,在死路上狂奔拉都拉不回來。”
安然又餵了朱雀一枚藥丸,讓她吞嚥下去,然後慢悠悠的說道:“也許是生不如死吧!”
“你看看那器皿中的血珠子,興許對你有作用!”幽冥說道。
安然將那灰撲撲的器皿拿了起來,只見碗中有一粒圓潤的紅色珠子,晶瑩剔透沒有絲毫的雜質,安然可以從中感受到那裡面蘊含的火系能量。
“你不會是讓我吸收了吧!”安然皺着眉頭說道。
幽冥說:“有便宜不佔那是傻子!”
安然翻了一個白眼,拿起那顆珠子問幽冥說道:“你說把給朱雀服用下去會不會讓她好起來。”
幽冥也學着安然翻了一個白眼:“你當心頭血是什麼啊,這麼容易好,神獸都不會這麼稀少了。”
安然心中嘟噥着吃啥補啥的時候,牀上的人似乎有了一些動靜,幽冥警惕的看着那朱雀。
“嚶!”少女細微的聲音響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