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一向都不是心狠手辣的人,一向是做人留一線絕對不會做斬草除根這等子事情。
再加上女孩的話語戳到了安然的軟處了,安然是一個很重親情的人。從她怎麼樣對惠姨就可以看出來了,一開始的時候,安然對於安淳禮還是有一些期待的,可是最後只是失望了。
直到後來,遇到惠姨,安然才感受到了親情,如果不是惠姨,安然估計會以爲這兩輩子都與父愛,母愛是無緣的。也是因爲如此,安然是一個很珍惜緣分的人。
安然聽到小女孩這樣子說,心自然是軟了,她也不是不清楚獨生女是有多麼嬌氣的,前世聽着同事們不停抱怨的熊孩子就可見一斑了。這個小女孩肯定也是被家長寵壞了而已。
熊孩子,乖張任性,看上了的東西就搶過來,這個責任在溺愛的家長,不能怪這個才十三四歲的女孩子。
可惜了,安然心軟太快了,她全然忘記了,曾經陷害過她的安雅也和這個女孩子差不多的年紀,也忘記了這個世界與她曾經的世界是不同的。這個世界,實力爲尊,哪裡還有什麼孩子。
再者說了,十三四歲在現代就是一個初中生,可是在這裡直接就是談婚論嫁了,甚至是直接是孩子娘了。只能說安然的神經還沒有轉過來,以至於後來又惹出麻煩了。
要是安然知道此時她心軟的小女孩是什麼身份,估計就會後悔了吧,不過安然此時卻是不一樣的。
安然看着那都哭成淚人的女孩子,語氣軟了一些:“要放了你可以,但是你要發一個毒誓!”
“好好好!”女孩子忙不迭的答應。
只見她指天發誓:“今日之事必不與人語,若是違背,走火入魔,永墮玄族!”
這個誓言不得不說是很狠的,這個世界重視的就是誓言,安然見女孩子都發毒誓了,便將女孩子放了下來說道:“今日我就放了你,希望以後不要相見了!”說完就帶着三人走了。
第二日清晨,安然覺得自己遇到的人就沒見過一個臉皮薄的,都是厚臉皮的存在。
沒錯,第二日清早,吃飯的時候,安然見到了他不願意見到的存在……昨晚那個女孩。
當時是深夜,安然就看到了一個披頭散髮的小腦袋,和閃着光的淚珠,這女孩長什麼樣,他還真沒有看清楚。
這個時候安然倒是將這個女孩看清楚了,是一個十分可愛的人,長相真的和洋娃娃差不多,大眼睛,櫻桃口,俏鼻子,娃娃臉,笑起來真的是極可愛的。再加上一身份色衣服,真的是活脫脫的蘿莉。
安然看着這個姑娘一臉笑吟吟的看着自己,不禁打了一個哆嗦她覺得一定是沒有好事的。
“這位哥哥,我可是在這兒等了你們好久了!”女孩子直接衝着慕擎天說道。
安然直接朝房頂翻了一個白眼,這真是狗改不了吃那啥,前些時候都警告他了,竟然還敢貼上來,是不是看着她安然是一個好說話的。
慕擎天也是如臨大敵,要知道因爲這個小女孩,他昨天晚上可是接受了三個人的輪番轟炸啊,這
個女人要是貼上來,他就是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清楚啊!
慕擎天皮笑肉不笑說道:“這位姑娘我們認識麼?”
慕擎天是直接扎刀子,他打死也不承認這個人他是認識的,哪怕那羣已經被解綁的人爭先喊這個姑娘大小姐。
年輕女孩子笑了,不僅不惱反而語氣之中帶着嗔怪:“這位哥哥當真是忘性大,我們前些時辰還見過的!”
惠姨冷哼了一聲說道:“我們見到的只是一個披頭散髮不知羞恥爲何物的女子,這位姑娘你是誰啊!”
“惠姨說得好!”安然直接就在心裡就爲惠姨鼓掌了,這毒舌功夫真是強悍啊,安然是下定決心了,一定要想向姨學習。
“她就是那個披頭散髮不知羞恥爲何物的女子啊!”暗夜笑得一臉嫵媚說道。
年輕女孩子看着這其中長相最風流的暗夜,咬了咬牙說道:“這位姐姐,說話還是留點口德!”
“你說誰是女的!”暗夜一看女孩子朝着自己說話,臉立刻就沉下來了。
“自然是!”女孩子張嘴就要說什麼的時候,直接憑空兩耳光就在她的臉上響了起來,那兩巴掌應真的是極其對稱的。
安然看到那兩巴掌,心裡暗歎,這扇的好,惠姨也會這一手,可是就是不傳給我。下次一定要纏着惠姨讓她好好教教這一招。
“老子是純爺兒們!”暗夜氣急敗壞的喊道。
這一句話一出口,安然頓時笑噴了,她怎麼想到小瀋陽呢?這個真是經典句子。
“安然你在笑什麼?”暗夜看着勉強靠在惠姨身上笑得直喘氣的安然,老虎牙在咯咯作響。
“我,我,我沒……”安然喘着氣又忍不住在惠姨的肩膀上,“哈哈哈哈哈哈哈……”
惠姨無奈的拍着安然的背,深怕她喘不過氣來,她真的不知道這有什麼可笑的,但是確實挺有趣的,可是也不至於笑成這樣吧!
年輕女孩子見安然笑成那德行,也氣急了,不過在她看來安然一定是在嘲笑她前些時候的表現。
“這位哥哥,小女子名叫任喬,在這裡相見也是緣分,不知道諸位是要去哪裡!”任喬說道。
慕擎天頓時警覺了,十分不高興地說道:“我們去哪兒關你什麼事請!”
任喬則是輕輕一笑,這個時候大家閨秀的氣質就出現了,只見她十分自信地說道:“從這處森林出來,也要走一段路纔能有分叉口,一處去神農城,一處去蓮玉鎮,不知道你們的目的地是哪兒呢?”
慕擎天見這個叫任喬的女子這樣篤定,也沒有法子,無論怎麼選,到了分叉口,怎麼都會知道的,慕擎天只能說道:“去神農城!”
任喬的眼神立刻亮了起來:“那還真是巧了,我也要去神農城!”
這時候安然已經笑夠了,拿上一杯水喝了下去,聽到女子這樣子說,心裡十分的不舒服,可是之前笑得太厲害了,暗夜壓根就不理他,惠姨一向是聽自己的,慕擎天那傢伙就別指望了,只能自己上了,無論如何都得把這個叫任喬的人給打發走。
安然說道:“那又怎麼樣,任喬小姐是忘記我們之間的過節了麼?”
任喬也不是沒有聽出安然的警告,可是卻還是笑着說道:“我的忘性沒有這麼大,可是實在是不情之請只能麻煩你們了!”
安然哼了一聲:“都是不情之請了,我們自然不會答應的!”
任喬冷冷地說道:“如果我將諸位的秘密說出去的話,會出現怎麼樣的事情呢?當然諸位是不怕麻煩的!”
安然這時候怒了,看着任喬說道:“你別忘了你是發過毒誓的!”
任喬也不甘示弱地說道:“我是發過毒誓,可是這一次我的手下全都被打傷了,根本就不能安全的回到神農城,與其遵守誓言,不如拉人下水不是麼!”
惠姨看着任喬,有些驚訝了,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刁蠻任性的小女孩,竟然難得還有一些腦子,知道怎麼抓弱點了。
安然有點啞然了,只聽到任喬說道:“我這一次來是來收集藥材的,本來已經收集好了,要不是遇到你們,最遲也是明日出發的,現在手底下的人傷得都不輕,至少一個月才能動彈!”
安然冷笑了一聲說道:“如果不是你起了貪心,怎麼會這樣?”
任喬倒也是不心虛:“是人都會有貪念,你敢說你沒有!”
安然張了張嘴,想說自己起碼有道德底線,可是任喬卻沒有等他說話直接來了一個重磅炸彈:“我這批藥物可是十分急,這是用來救濟染上瘟疫災民的。”
安然這下子徹底是沒有話說了,如果是這樣的話,她肯定是願意護送任喬的,這晚一天就是人命啊!
再說任喬說的也確實不假,如果是之前的護衛,怎麼說實力還是夠看得,可是現在全被安然他們打傷了,就是傷好了,任喬所說的災民肯定是沒命了。
結果安然剛想答應,卻被惠姨敲了一下腦袋,慕擎天也說:“根本就沒有災民的報告!”
安然這才反應過來,立馬就不高興了:“你怎麼騙人啊!”
任喬的臉頓時黑了,但還是強顏歡笑,想解釋,可是安然怎麼也不聽了,直接就喊着其他人吃完東西就準備走人,再也不理任喬。
任喬她可是清楚的很,要巴上這羣人帶她走,那必須是死皮賴臉,將自己變成一個牛皮糖的。
安然收拾一番之後,就出發了,那任喬就在後頭死死的跟着。
惠姨發現了這件事情,就跟安然說了情況。安然他們本來就不想讓這個女子跟着,可是一個女孩子在叢林怎麼都不安全,怎麼也不好不管,只好留出一段距離,讓她既能跟着,又不是太黏糊。而他們則可以隨時觀察到女子的情況。
可是安然他們萬萬沒有想到,走了一段時間,就發現那個女孩子不見了。
“安然,那個任喬不見了!”慕擎天轉頭一看,發現哪裡還有任喬的蹤影,便對安然說道。
安然直接橫眉毛豎眼睛等着慕擎天說道:“怎能你很關心她啊!”
“不敢!”慕擎天連忙說道,也就不管這件事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