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于景從隨風手上搶了藥,便連忙送到了宮飛雪那裡去,宮飛雪得了藥,心裡簡直樂開了花兒,忙叫丫鬟拿着藥塗到臉上。
“小姐,你覺得怎麼樣?”
宮飛雪纖纖玉指輕輕地在紅疹上摸了兩下,道:“好像感覺還可以。”
丫鬟忙笑道:“那極好,小姐的臉一定有救了。”
鮮于景見狀,便道:“那我先回去了,我曉得你現在這個樣子不願意見人。”
宮飛雪見他要走,便忙拉住他的手,含羞笑道:“多謝你了,等我好了,一定好好謝謝你。”
鮮于景溫溫一笑,道:“不用了,你以後少惹麻煩,別總是跟嫂嫂過不去。”
宮飛雪聽他又提起秦晚,氣得甩開了他的手,撅起了一張小嘴:“她搶了本該屬於我的東西,我還不能給她點兒顏色瞧瞧了?”
鮮于景嘆一口氣,道:“王兄怎麼就成了你的東西了,我都還沒說他是我的呢。”
宮飛雪啐道:“那個賤人跟我爭東西,你還要和我搶嗎?”
她的小姐脾氣竟又上來了,鮮于景也是很無奈,對於漂亮的女人,他向來是很無奈的。
因而倒了杯茶遞給她道:“我怎麼搶得過你,”宮飛雪揚一揚俏臉,接過茶杯纔要喝下去,可鮮于景卻又道:“可你也搶不過嫂嫂呀。”
宮飛雪氣得將一杯滾燙的茶潑到他身上:“咱們走着瞧,遲早要你喊我嫂嫂!”
鮮于景跟她說不清楚,只好轉身離開了。宮飛雪用手撐着下巴,氣呼呼的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滿臉紅疹,神色又難看,實在不討人喜歡,心裡不禁疑惑:“難道秦晚那個笑面虎就這麼討人喜歡嗎?爲什麼人人都喜歡她,都替她說好話?自己和她相比就真的這麼差嗎?”
越想便越覺得來氣,她自幼被放在掌心裡呵護着,含着怕化了,捧着怕摔了,誰讓她這麼難堪過?更何況,她是鮮于墨的青梅竹馬,人人都覺得他們郎才女貌,是天生的一對璧人。憑什麼這個女人出來插一腳,就奪走了她的東西?難道她堂堂一個丞相的女兒,還比不過一個鄉野村
姑嗎?
秦晚,咱們走着瞧,看誰笑到最後!
宮飛雪嘴角微微揚起一抹得逞的笑意,對丫鬟道:“打一盆水來。”
那丫鬟卻站着不動:“小姐,您要水做什麼?”
宮飛雪轉過頭去瞥了她一眼,道:“我要洗臉。”
“洗臉?”丫鬟一副疑惑的樣子:“您才上了藥,洗臉做什麼?洗了臉就沒有效果啦!”
宮飛雪陰陰笑道:“我就是要它沒效果。”
那丫鬟咬着脣:“婢子不明白。”
宮飛雪道:“她秦晚不是說自己的醫術很好嗎?如果她的藥治不好我的話,你覺得還有幾個人會信她的鬼話。”
丫鬟道:“那小姐,這些藥怎麼辦?”
宮飛雪道:“拿出去倒了。”
丫鬟正要出去,卻又皺着眉頭折身回來道:“可是小姐您的臉已經很嚴重了,您要是再不治,萬一真的毀了臉的話怎麼辦?”
“那就讓秦晚那個賤人賠咯!”
丫鬟道:“可若是她賠不起呢?”
宮飛雪聽到這裡,臉上居然露出了一絲滿足的笑容:“她賠不起,就讓墨王哥哥賠給我!”
“哈啾!”
秦晚今晚已經連續打了三個噴嚏了,而且每次都是在鮮于墨跟她親熱的時候,看着一旁哭笑不得的鮮于墨,她也十分無奈。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今晚……哈啾!”她話未說完,又打了一個噴嚏。
鮮于墨連忙將她從身上扶了下來,抓過一旁的被子蓋在她的身上:“是不是着涼了?”
秦晚抱着他的手臂,整個人縮在他的懷裡,小聲嘀咕道:“沒有啊,昨天晚上我們不是很早嗎?”她說了一半,又擡起頭看着鮮于墨,皺起了眉頭:“你說!是不是你昨晚跟我搶被子,害得我着涼了?”
鮮于墨嘆了口氣,似笑非笑:“你怎麼不說是你自己踢被子呢?說起來我半夜都被冷醒了,還替你蓋了被子呢。”
“你騙人!”秦晚伸出手掐着他的臉:“我從來不踢被子的。”
鮮于墨只
覺得她這個樣子頗爲好笑:“那你這意思是我踢的咯?”
“焉知不是?”
鮮于墨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一把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絲毫不理會她驚恐的神色,握住她的纖腰道:“你膽敢冤枉本王,看本王怎麼收拾你。”
秦晚不禁連連告饒,可嘴上雖然說着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鮮于墨似乎發現了一個問題。
這個小丫頭今天晚上很奇怪,似乎心情特別的好,就像是白撿了一筆鉅款一般。
因爲便停下了身下的動作,看着秦晚道:“小丫頭,你傻笑什麼呢,是不是在想什麼餿主意?”
秦晚聽他這麼問,便道:“餿主意是想了,不過已經實踐了。”
鮮于墨不禁有些擔憂,秦晚是不是揹着他做了什麼事兒,這要是萬一捅出了簍子,他知道的多了,也好給她擦屁股不是。
“你又做什麼‘了不起’的事情了?”
秦晚得意道:“還不是你那個青梅竹馬咯,她也真夠傻的,不知道是我害她出的紅疹,今兒居然給我難堪,還恬不知恥地向我求藥,我不給,她又不知怎麼說動了景兒過來。”
鮮于墨知道下文絕對沒有這麼簡單,因道:“你沒有給他吧?”
秦晚卻笑道:“誰說的,我給了。”
“你給了?”
秦晚道:“他向我要,但是我沒給,不過我給隨風了。”
鮮于墨十分了解自己這個弟弟的脾氣,因而自然也知道他會去隨風那裡搶,便道:“你在藥裡下了什麼東西?”
秦晚道:“不過就是會讓傷口腐爛的藥罷了。”
鮮于墨笑道:“飛雪把她的臉看得比什麼都重,你這樣做難道就不怕她找你麻煩?”
秦晚倒還真不怕這個,只是笑道:“人誰無過,我只是‘不小心’給錯了隨風藥,是景兒自己要去搶的,又不是我逼他的,再說了,我又不是神算子,怎麼知道景兒會去搶藥呢?”
鮮于墨輕輕捏住她的鼻尖,道:“你這個小妖精,你要我拿你怎麼辦纔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