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于墨終於擡起頭看了她一眼。
“你要嫁人了?”
宮飛雪以爲他是關心自己,於是道:“是,我已經決定要嫁人了,所以我纔想來找你,我想和你說說我的心裡話,以後我嫁人了,就不能常常和你見面了。”
她知道鮮于墨一定不會拒絕自己的。
因爲很少有男人會拒絕喜歡自己的女人在婚前和自己說說心裡話。
因爲男人聽到這些話,心裡還是會覺得滿足的。
但並不是沒有男人都如此。
女人錯誤之一,就是不該太過自以爲是。
“我不想聽。”
鮮于墨並不是一般的男人,至少他不用在女人身在找自信,因爲他從來都沒有失去過自信。
“只是幾句話都不可以嗎?”
鮮于墨看了一眼身側的秦晚,道:“不行,老婆會生氣。”
他倒是把禍往秦晚身上攬,秦晚橫他一眼,道:“我是那樣小氣的人嘛!”
宮飛雪的目光轉向秦晚,她放下自己的清高,走到秦晚的身前,深深地鞠了個躬:“王妃,對不起。”
秦晚吃了一驚,要知道,這還是宮飛雪第一次主動叫自己王妃呢。
秦晚都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吃錯藥了。
“從前的事情是我不對,現在我就要成婚了,我什麼都不想做,什麼都不想爭,只是想跟墨王哥哥說幾句話,可以嗎?”
她用這麼軟的語氣求人,還讓秦晚看見她的眼淚,若是換了旁人估摸着就同意了。
可是秦晚是誰?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否則又怎麼把鮮于墨拴得死死的呢。
因笑道:“對不起,我不會強求我的夫君做他不想做的事情,所以,我幫不了你了。”
宮飛雪一肚子火,可是卻不敢發泄出來,只好死死地咬住下脣,道:“只此一次,最後一次!”
秦晚還是沒有搭理她,心道:“信你我還不如信世上有鬼。”
“你不用這樣,如果墨墨同意了,那我就沒意見了。”
她又把事情甩給了鮮于墨。
鮮于墨嘆了口氣,對秦晚道:“你總是把難題丟給我。”
宮飛雪已經快要哭出
來了,她就差跪下來了。
“墨王哥哥,你若不聽我說完這些話,我是不會甘心嫁人的。”
鮮于墨冷冷道:“與我無關。”
宮飛雪擡起頭望着她:“與你有關!”
鮮于墨只是冷漠的望了她一眼:“你什麼意思?”
宮飛雪道:“只因我要嫁的人,是鮮于景。”
這下子不光是鮮于墨驚怔住了,連秦晚亦是。
他們誰都沒有想到,宮飛雪竟然會嫁給鮮于景。
鮮于墨道:“你沒騙我?”
宮飛雪咬了咬牙,道:“我沒有騙你,我說的是真的。”
她的眼神並不像是在說謊。
鮮于墨就算再不想理會她,卻不得不爲了自己的弟弟着想,故而轉過頭去看着秦晚。
秦晚只是給了他一個眼神,鮮于墨便明白了。
因道:“好,你說。“
宮飛雪看了秦晚一眼,道:“這裡不方便。”
秦晚轉過頭去看了一眼身側的房間,道:“那你們進房去說,我在外邊候着你們。”
宮飛雪並沒有像秦晚道謝,而是推開門走了進去。
鮮于墨看了秦晚一眼,輕輕地握了握她的手,道:“我很快出來,不用擔心。”
秦晚放心的點頭,她絕對相信鮮于墨不會做出對不起自己的事來。
房間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你說吧。”
鮮于墨的態度還是很冷漠。
宮飛雪卻柔情蜜意起來了。
她先是給鮮于墨倒了一杯茶,用那雙像羊脂美玉一般白皙的手遞到了鮮于墨的眼前。
“這杯茶,我敬你。”
她的眼神真摯而誠懇。
鮮于墨接過,卻沒有喝下去。
宮飛雪蹙了蹙眉,柔聲道:“我知道你怕我在裡頭下藥,所以不敢喝。”
她原是用了激將法,可鮮于墨並不吃這一套,他將那杯茶倒在了地上。
“就當我喝了。”
宮飛雪嘆了口氣,不過很快便嬌笑道:“好,就當你喝了。”
她說着也將杯中的茶喝了下去。
她很快放下茶杯,湊近了鮮
於墨,鮮于墨能感覺到她身上似乎有一種似有若無的幽香,和她平常用的並不是同一種香料。
鮮于墨很快便意識到有問題了,不過他並不說破,只要他自己心裡清楚就行。
“說話吧。”
鮮于墨的表情並沒有任何的異常。
宮飛雪靠在他的身上,柔聲道:“墨王哥哥,我是真的喜歡你。”
鮮于墨輕輕地移開了身子:“我知道。”
“不,你並不知道!”
宮飛雪突然又蹲了下來,或者說是跪了下來,她跪在鮮于墨的身前,將手搭在他的腿上,柔情綽綽的看着他:“墨王哥哥……”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已經被鮮于墨打斷了:“你似乎並不是來找我說話的。”
“我當然是。”
宮飛雪還在笑着。
鮮于墨卻已經不想看到她的笑容了。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宮飛雪的確知道,但她必須要裝着不知道,有時候,厚臉皮也是一種好處。
“我並不曉得,”宮飛雪握住了鮮于墨的手:“我只曉得我想做你的女人。”
鮮于墨甩開她的手站了起來,邁開步子就要往外走:“你瘋了。”
這個女人一定是瘋了,她明知道秦晚在外面,明知道自己的心裡根本就沒有她,居然還要這麼做。
鮮于墨簡直沒有見過比她更瘋狂的女人了。
鮮于墨轉過身去,可是他還沒有走兩步,便已經被宮飛雪從身後抱住了。
“墨王哥哥,我的容貌和出身比秦晚好那麼多,爲什麼你不喜歡我?”
鮮于墨打掉她赤/裸的胳膊,冷冷道:“如果你再不穿上衣服,我恐怕你活不過這個冬天。”
宮飛雪道:“你要殺我?”
鮮于墨道:“你會凍死。”
“我不冷,我很熱,我知道你也很熱……”
她的手正準備再一次抱住鮮于墨,可是鮮于墨卻已經走到了門邊。
“有句話我想,我必須要告訴你,”鮮于墨不顧光着身子的宮飛雪,開了門:“你並沒有你想象中那麼美,”他頓了頓,又道:“換言之,並不是所有男人都會喜歡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