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秦瑤和宮飛雪,秦晚總算是過了兩天悠哉的日子。自從宮飛雪發了那個毒誓之後,她就再也沒有來找過鮮于墨了。
鮮于墨雖然樂得清閒,可秦晚倒是覺得無聊了,秦瑤和宮飛雪來找茬的時候,她倒還能與她們鬥上一鬥,可是如今,只能憋在這偌大的王府裡,哪也去不了。
就算出去一趟,也找不着路,也沒有熟的人陪着一塊逛,而且身後還跟着一個隨風,誰也不敢和她做朋友。
雖然說這段時間的宴會也不少,認識的人呢也不少,可是能說得上話的卻一個也沒有,能和她說得上話,也就無容一個,但無容有自己的事兒做,也不能日日陪着她。
就這麼百無聊賴的過了大概半個月,突然有一天,鮮于墨回來得特別早,還告訴她晚上要到宮裡去吃飯。
秦晚心裡就犯嘀咕,怎麼好端端的又要入宮去吃飯?每一回入宮去吃飯都沒有好事,今兒估計也不會例外。
所以就想拒絕。
鮮于墨卻道:“你放心吧,今日和你沒有關係,絕不是衝着你來。”
秦晚這才放心了不少,可又忍不住問一句:“既然不是衝着我,那是衝着誰?”
鮮于墨道:“我有沒有告訴過你?離開皇宮的皇子不止只有我一個,還有我的一個哥哥。”
秦晚搖了搖頭:“我都沒聽說過,你離宮的事情倒是從小就傳遍了。”
鮮于墨嘆了口氣,道:“我這個哥哥離開皇宮,和我不一樣,他是去做離國人質了,如今我們打贏了離國,才把他放回來的。”
秦晚忍不住道:“咱們還有這樣窩囊的時候嗎?我還以爲你很厲害呢。”
鮮于墨輕嗤一聲,笑道:“他離宮的時候,我還沒出生呢。”
秦晚不禁笑了笑,撒嬌道:“行啦行啦,知道你厲害,不用在我面前說這些。”
鮮于墨將她抱着懷中,輕輕地吻了吻她的脣,笑了起來:“我是不想你覺得我太沒用。”
秦晚道:“你的事情我從小聽着長大的,我怎麼會覺得你沒用,更何況你要是什麼用,
我也不會嫁給你,我又不是那種看臉貪錢的女人。”
鮮于墨笑得歡了,手便不安分起來,在她身上來回摸索着,秦晚只覺得癢,咯咯一笑:“大白天的,你可別作死,隨風還在外頭候着。”
鮮于墨道:“你還怕他偷聽不成?”
秦晚笑了笑:“你曉得他沒偷聽嗎?”
鮮于墨只是抓住她的手放在脣邊,輕輕一吻:“偷聽又如何?他光棍一個,讓他聽一聽也不虧。”
秦晚笑着啐了他一口:“你好不要臉,這樣的事情拿出來說。”
想了想又道:“你們確定回來的人真的是你哥哥嗎”
鮮于墨頓了頓。
秦晚又道:“你還沒出生他就離開了,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曉得他在那裡死沒死?你曉得回來的是他?”
還真別說,這個問題衆人都沒有想過。
鮮于墨想了想道:“我還是有方法認出來的,等我先見上他一面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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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晚又道:“他是你的親哥哥嗎?我是指同母同父的那種。”
鮮于墨搖了搖頭:“我那麼多兄弟裡邊兒,同父同母的只有景兒一個。”
秦晚頷首,點了點頭笑道:“難怪你對他特別的好,”她頓了頓,又撅起了嘴,小聲道:“他每次犯錯,你都說懲罰他,可到底只是嘴上說說而已,也不見你有什麼真的行動。”
鮮于墨道:“你不會還吃他的醋吧。”
秦晚道:“我是那樣的人嗎?不過就是覺得你那個弟弟太輕佻了一點,你最好管他好一點,說不定哪天上街調戲人家的夫人給人打死了,你可別找我。”
鮮于墨忍不住笑道:“你就這麼急着咒他死?”
秦晚的:“我要不是關心他,我纔不跟你說這些呢。”
鮮于墨將她摟在懷裡,揉了揉她的臉蛋,又親了親她的耳朵,笑道:“我知道了,我一定會管好他的。”
當晚,衆人在宮中相遇,秦晚終於見到了鮮于墨的這個哥哥,他與鮮于墨長得並不如何相似,卻也是個少見的美人,他身着長衫,髻上插一支
玉簪,眉目清俊,煞是美麗。
大約是從小就在他國長大的緣故,他的言行舉止都不同於本國的人,許多禮節都沒有改正過來。不過由於他爲國家做出了很大的犧牲,所以沒有人指責他的錯誤,皇帝看到他時,更是兩眼含淚,看起來這位皇子的母親應該還是比較得寵的。
鮮于墨的這個哥哥叫鮮于清,今年已有二十二歲,據說三、四歲的時候就已經離開皇宮去他國做了的人質。
秦晚瞧他看上去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身子高挑纖瘦,比鮮于景看上去還要小,心裡便知他這些年一定受了不少委屈。
秦晚知道做人質十分痛苦,對於一個才三、四歲的孩子來說,這無疑是一件很難很難的事情,因而心中也不禁對這位皇子有了些許的欽佩。
鮮于清見了秦晚,對她淡淡一笑,看起來十分和藹可親,秦晚的心中也不禁對這位皇兄有了幾分好感,看起來他並不很壞。
可鮮于墨見這兩人這般“眉來眼去”的,心裡略有些不是滋味。伸出一隻強有力的手臂,一把將秦晚摟進了自己的懷裡,彷彿是在向鮮于清的宣示主權。
秦晚回過頭瞪了他一眼,可身體卻並沒有做出任何反抗的意思。
鮮于清雖然臉上略顯幾分尷尬,卻並沒有怪罪弟弟這樣的行爲,反而主動上前來,他道:“我離開的時候你還在衛夫人的肚子裡,沒想到再次見面,你已經娶了親了。”他看了一眼秦晚:“聽說你的王妃,醫術很高明。”
鮮于墨只是淡淡道:“只是略有些研究罷了。”
鮮于清能感覺到他對自己的疏離,卻並沒有放在心上,過了一會兒,他又道:“我有一個朋友,是從小一塊長大的,這兩年得了一種怪病,怎麼也治不好,若是不麻煩希望弟妹幫我看看他的病。”
秦晚看了一眼鮮于墨,微微笑道:“麻煩倒是不麻煩,就是不知道我能不能治好。”
鮮于清卻笑道:“盡力就好。”
秦晚不知怎麼的,總覺得這個皇子看上去並不像自己所想象的那樣簡單,他似乎是一個很難懂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