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鮮于景離開國都,也是秦晚去送行的,沒想到半個月前才送了哥哥離開,半個月後又在這裡送弟弟離開了。
然而還有一件更湊巧的事情,那就是秦晚這一次回來居然也在街上遇到了南宮秋水。
這到底是偶遇還是甚麼,連秦晚自己也說不清了。
甚至是隨風都悄悄地對秦晚表示:“我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一直在跟蹤你。”
秦晚覺得南宮秋水自然不會那麼無聊,不過她也很好奇,爲什麼總是會在路上遇到這個男人。
畢竟她的行蹤知道的人並不多。
“睽違這許久,王妃可安好?”
“很好。”
面對南宮秋水的問好,秦晚的態度有些刻意的疏遠,畢竟如今鮮于墨不在,凡事還是要避嫌來的好,她也不是被人冤枉一次兩次了。
從閔子期到小五,再到鮮于景,跟秦晚“有一腿”的男人也太多了。
秦晚有時候真覺得,是不是在他們心裡,自己就是一個人儘可夫的女人?世上所有的男人跟自己有一腿都不算是甚麼奇怪的事情。
南宮秋水明顯也發現了秦晚的疏離,於是尷尬的笑了笑:“這是我們第三次在街上偶遇了,真巧。”
秦晚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我已經不記得了,沒想到南宮公子記得這樣清楚。”
南宮秋水苦笑道:“王妃是我的救命恩人,不管怎麼說,王妃的大恩大德,我永遠都不會忘記。”
秦晚笑道:“所說救命恩人,小五和王爺的功勞屍體比我更大,你若真要謝,也該先謝謝他們。”
南宮秋水道:“我記在心裡。”
秦晚又笑了:“對我也不必掛在嘴上。”
南宮秋水知道秦晚爲何會突然對自己如此冷淡,並且他也表示理解,只不過心裡總歸是有些失落。
不曉得街上那個不長眼的路人撞到了秦晚,秦晚身子一個不穩,直直向着南宮秋水懷中倒去,隨風想要去扶,卻已經來不及了。
南宮秋水用身體將她緊緊護住,不自覺地貼了
上去,聞到她身上似有若無的那股幽香,心中不禁一蕩。
秦晚覺得他的心跳的很快,手指也略微僵硬,於是連忙紅着臉從他的懷裡站了起來。
待站穩了身子,才略微欠身道:“叫公子見笑了。”
南宮秋水愣了一愣,似乎還停留在方纔那個時刻沒有反應過來,此刻聽她這麼一說,連忙道:“不要緊,王妃替我治過身子,我也在王妃面前出過醜。”
秦晚笑了笑,又欠身道:“時候不早了,我要先回去了。”
南宮秋水癡癡的望了她一眼,道隨風:“扶着你家王妃,別叫她再摔着。”
隨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不用南宮公子操心。”
回去的路上,秦晚忍不住對隨風道:“你方纔對他那麼兇幹什麼,好歹人家也是世家子弟,你就不怕他日後找你麻煩?”
隨風卻是滿不在乎的樣子:“有什麼呢,我就是知道他好說話,才這麼對他的,再說了,我可是王爺的人,誰敢動我一根汗毛,王爺不得扒了他一層皮。”
秦晚佯裝吃醋:“你和王爺的關係這樣好,那我和楊維的關係是不是也得好一點兒,若不然,萬一給你們綠了,那我們也不吃虧。”
隨風腦子轉的慢,哪兒是秦晚的對手,這一時還沒能搞懂秦晚的話呢。
因笑道:“您這話什麼意思,聽着怪算的。”
秦晚撇一撇嘴,道:“不懂就算了吧,反正也沒指望你會懂。”
隨風看着這個古靈精怪的主子,隨風真的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了。
秦晚本以爲只要自己處處躲着朝陽,處處謙讓着她,一切便都好辦了,至少她也不會無聊到跑來害自己。
可是秦晚實在是太天真了。
她以爲宮飛雪現在還爲自己的孩子難過,可是宮飛雪卻早已經打起了她肚子裡的孩子的主意。
宮飛雪一次又一次的姑息養奸,除了因爲皇后和丞相的關係,還爲了鮮于景,不希望鮮于景和鮮于墨的關係變得太差,可是沒想到這一次,卻差一點兒害了自己。
鮮于景
不過才走了三天,宮飛雪魔爪便伸了過來,並且是在秦晚的身子很不舒服的情況。
其實這一次皇后宣秦晚入宮,秦晚很想推辭的,因爲她有感覺她的生產日期可能就在這幾天了。
所以秦晚很擔心,鮮于墨究竟能不能趕得回來?若是他回來的時候,自己的孩子已經生了,那要怎麼辦纔好?
“王妃,蔡公公已經在外頭等了很久了。”
秦晚只覺得渾身腰痠背痛的,實在沒什麼力氣,無容只好對那婢女道:“你叫他在等等,我再緩緩。”
那婢女應了一聲便下去通傳了,可哪知蔡公公卻直接找上了門。
“王妃,皇后娘娘有請。”
秦晚見蔡公公沒有收到自己的指示也敢進門,心裡便猜這一次估摸着是逃不了的,也不曉得究竟是犯了什麼錯,他們要這麼抓着自己不放。
若是鮮于墨還在這裡,估摸着他們也覺得不敢對自己這麼放肆。說白了,是自己平日裡的威嚴還不夠。
因而只好道:“本妃身子實在不舒服,公公容我先緩緩,等我好些了便與你同去。”
蔡公公低頭道:“皇后娘娘有請。”
他似乎曉得秦晚要套話似的,便什麼也不肯說,只說這一句話。
秦晚心道,姜到底還是老的辣。
只得硬撐着身子站了起來,道:“皇后娘娘請我去做什麼?”
既然套不出話,那她就明着來問了。
可恨那蔡公公,卻也不吃這一套。
這隻道:“皇后娘娘找王妃,自有她的想法,咱們做奴才的怎麼敢隨意揣測主子的心思。”
秦晚無奈,也只好強笑着與他同去了。
畢竟現在鮮于墨不在國都,秦晚到底要忍氣吞聲些,反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秦晚就不行了,他們蛇鼠一窩,還能鬧上天去不成。
當秦晚來到椒房殿的時候,她才知道今日的事情恐怕沒有自己的想象的那麼簡單。
因爲她看到了南宮秋水,秦晚不禁冷笑,她幾乎已經知道今日的衆人是衝什麼來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