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1不怕她逃脫,只怕她不逃
七七也被錠晶看着無名時那貪婪的眼神,弄得一陣煩躁。
這些個夢族的女人,一個比一個好色,她實在恨擔心,依楚玄遲和沐初那兩張得天獨厚的臉,得要引得多少女人爲他們神魂顛倒,誓要將他們拆骨入腹?
若是落在這些人的手裡,豈不是渣都不剩!
孃的,敢碰她的男人,她一定親手將她們身上的皮肉一塊一塊撕下來!
心裡一陣氣悶,胸臆間好不容易徹底平復下來的氣息頓時又亂了幾分。
烏雅司晴的手掌立即在她肩頭輕輕拍落,以眼神告誡她莫要動怒,她盯着錠晶,淡淡道:“我們來此是爲了尋回我們的同伴,還請莫憂長老出來一聚,順便讓我兩位侄兒出來見上一面。”
莫憂……雖然剛纔在車隊的時候已經聽黑衣女子說過這事,但此時想到莫憂或許真的就在這裡,七七還是忍不住心頭一震。
風族的莫長老,她父後的師姐莫憂,夢弒月的死對頭,也是目前唯一一個可以指引他們找到殘劍老人的人!
烏雅司晴手掌依然在她肩頭上,感受到她的撼動,她在她肩頭上輕輕壓了壓,七七心裡的激動立即被自己壓了下去。
無名的劍尖依然指着錠晶面門,只要七七一開口,他隨時都會動手。
錠晶萬萬沒想到來人竟一口說出了莫長老的名字,震撼之餘,心裡頓時添了幾分不安。
但,她很快便將這份不安壓了下去,恢復了一臉淡然:“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裡沒有什麼長老,更沒有你什麼侄兒,敢擅自闖我山寨,今日,我就絕不會放你離開!”
“既然話不投機,那就別怪我不客氣。”烏雅司晴臉色一沉,和七七一樣,根本不願與他們廢話。
長臂一樣,一股強悍的掌力立即襲了出去:“莫憂,你若在此就出來與我一見,若是再不出來,休怪我要血洗你這山頭。”
錠晶在她出手的時候就已經急急後退了兩步,身形一錯,將烏雅司晴交給自己的手下,她直接迎上了她的目標……那個俊俏得讓她好想一口吞進肚子裡的人。
無名手腕一轉,提劍擋在七七跟前,一邊迎敵,一邊將七七護在自己的劍光之下。
七七一直沒有動,只是在感應周圍的氣息。
能和夢弒月同出一門,武功一定足夠的強悍,但,這山寨裡頭卻似乎沒有任何絕頂高手的氣息,若不是她已經強到讓她完全連一點氣息都感覺不到的地步,那便是,他們人已經離開了。
更讓她不安的是,她在這裡感應不到楚玄遲和沐初的存在,雖然她不相信那所謂的第六感,可對他們,她總能有那麼一點點心有靈犀。
人似乎真的不在這裡。
眼見無名長劍一挑,劍尖直取錠晶的咽喉,她急道:“留她一命。”
無名手腕一轉,劍尖從錠晶臉頰邊險險劃過,之後他有一條,兩名弟子立即傷在他的劍下。
錠晶完全沒想到這絕美的男子劍法竟會如此厲害,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這時候別說什麼要將他留在身邊伺候自己,就是能從他手裡逃脫已是不錯。
眼角餘光瞥見站在無名身後的女子,若不是這女子剛纔說要留她一命,男子的長劍不準已經在她咽喉上劃過。
這女子,對這男子來說明顯地位不輕。
趁着弟子與無名糾纏之際,她忽然身形一晃,一掌便向無名身後的七七拍去。
她本是想用攝魂術對付黑衣男子,無奈這黑衣美男太過於強悍,人又是好好的,沒有半點破綻。
無法對付他,只能找他在意的人下手。
七七卻一動不動,依然站在那裡,只是擡眼淡淡看着她。
無名卻被她這一掌嚇得心頭一緊,一劍挑開上來糾纏的兩人,左掌揚起,一掌便向她拍了過去。
錠晶立即提掌相迎。
就在雙方掌力觸碰到一起之際,七七目光一閃,竟忽然後退兩步,悶悶低叫了一聲,彷彿被掌風掃到那般。
無名心裡焦急,迅速收掌退回到她身邊,將她搖搖欲墜的身子接在懷裡:“怎麼樣?有沒有傷到?”
七七卻不說話,視線裡,錠晶在接了無名一掌之後,早已順着他的掌力疾步後退,之後一轉身,迅速往山寨的大廳邁去。
她想逃,七七早就看出來,否則也不會故意讓無名分神,給了她逃跑的機會。
無名回頭的時候也看到錠晶逃進大廳的身影,再看七七,她一臉淡然,彷彿早已意料到,他薄脣微動,正要開口。
七七卻道:“晴姨,這裡交給你了。”
手落在無名肩頭上,她道:“追。”
烏雅司晴一掌揮退兩名弟子,爲他們開路。
無名立即摟上七七,提步追了過去。
原來,她竟是這般用意!
七七的追蹤術他早在兩年前已經見識過,她大概已經知道沐初和楚玄遲不在這座山寨裡,如今,不怕被剛纔那人逃脫,只怕她不敢逃回去。
可若不回去,留在這裡,她就必然是死路一條。
一個好色成性的人,豈會不珍惜自己的小命?
穿過大廳出去,後院直直連着後方山脈,擡眼望去,還能看到錠晶逃逸的身影。
不等七七開口,無名摟着她,轉眼已經掠出後院,迅速追了過去。
……
密室裡,忽然一陣慘叫傳出,守在外頭的兩名女弟子互視了一眼,頓時心頭一緊,立即闖了進去。
本來在給石牀上昏睡的銀髮男子診治的大夫倒在地上,腦袋瓜磕了一個血洞,鮮血不斷在溢出,整個人也在1101不怕她逃脫,只怕她不逃
抽搐,很明顯是受到了襲擊,傷得不輕。
至於石牀上的銀髮男子,如今人竟倒在地上,依然雙目緊閉,昏迷不醒。
兩人嚇了一跳,其中一人立即往不遠處的練功房奔去,將事情稟告給正在練功的莫憂。
莫憂每日都要閉關修行,聽到門外弟子的回報,想到銀髮男子那張傾國傾城的臉,滿腦子的招數頓時變得乏味,再也引不起她半點興趣了。
只是遲疑了片刻,她便立即從寒玉牀上翻了下來,大步跨了過去,將石門打開,在女弟子的陪同下回到安頓楚玄遲的石室裡。
楚玄遲依然一動不動趴在地上,大夫已經在另一名女弟子的攙扶下坐了起來,哪怕是大夫,可卻能醫不自醫,就連上藥也是那女弟子給他上的。
見他兩條手臂耷拉在身側,莫憂臉色一沉,不悅道:“怎麼回事?”
一擺手,後頭跟過來的兩名女弟子立即跨了過去,將地上的楚玄遲小心翼翼扶了起來,將他扶回到石牀上。
大夫迎上莫憂的目光,分明已經沒多少力氣,還是掙扎着站了起來,向她傾了傾身,算是給她行了禮,只是兩條手臂依然軟綿綿地垂在兩旁身側,完全沒有半點動靜。
莫憂注意到他兩臂的異常,盯着他的雙臂,眸光透着更爲不悅的光芒:“究竟是怎麼回事?”
大夫抖着脣瓣,驚魂未定地向她稟告道:“回……回主人,剛纔老夫在給這位公子把脈的時候,不知爲何他忽然一掌拍了過來,興許是以爲老夫要傷害他,他竟將老夫雙臂給掰得了脫臼,還……還讓老夫一頭磕在地上。”
“你說他醒過來了?”莫憂心頭一喜,看着剛被扶回到牀上的楚玄遲,掃了牀邊兩名女弟子一眼。
兩人會意,其中一人立即彎身想要查看楚玄遲的脈搏,卻不想她的指尖尚未觸碰到他的頸脖,便忽然低呼了一聲,人直直後退了數步。
就連一旁的另一位女弟子也急退了兩步,霍地回頭看着莫憂,不待莫憂開口詢問,女弟子已道:“主人,他似乎……似乎不太喜歡被人觸碰,只要有人靠近,便會自覺運功抵擋。”
莫憂走了過去,掃了兩人一眼,兩人立即低垂頭顱,緩緩退開,大氣不敢透一口。
莫憂盯着楚玄遲愈發蒼白的臉,忍不住親自擡手向他脖子的血脈探去。
可當她的指尖剛觸碰到楚玄遲的肌膚,忽然,一陣強悍的氣息便從他身體深處溢出,如同脹氣了那般,迅速散去。
哪怕莫憂內力高深,指尖還是不自覺被他的護體罡氣彈開了一段距離,但因爲他現在傷重,這份真氣很明顯阻止不了她的靠近。
可她發現了,只要自己一靠近,他便會拼了命要將真氣運起,她倒不怕他的護體罡氣傷了自己,只是怕他長此下去,會耗盡自己最後一口力氣,到時候傷上加傷,想要把他救起來就更難了。
莫憂猶豫了一下,纔將手收了回來,不想在這個時候繼續爲難他,省得到頭來把人弄死了,自己竹籃子打水,什麼都得不到。
看着大夫,她臉色極不好看:“那你現在這模樣,還能醫治他嗎?”
“回……回主人,老夫這雙臂還得……還得要過幾日……”
“廢物!”莫憂長臂一揮,再不願多看他一眼。
大夫一聲慘叫,人被她甩到牆壁上,重重跌落了下去,隨之口吐鮮血,兩眼一翻,徹底昏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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