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0頂多就是被佔點便宜
七七在沐初跟前跪坐了下去,從天地鐲裡取出了乾糧,將包裝紙撕開,掰了一片給沐初,柔聲道:“我剛纔說錯話了,你別生氣,行不行?我真的沒有不把你們的身子當一回事,只是在我看來……”
“我明白。”不待她說完,沐初已淡淡道,自己剛纔確實太小氣了。
七七隻是不知道他當時心裡有多怕,雖然,說到“怕”這個字,還是會讓他極不自在,覺得自己太丟人,可他那會卻真的怕。
尤其當莫憂那雙骯髒的手落在他褲腰帶上,差點將他褲子扯下來的時候,他真恨不得就這樣死去算了。
若他能把握生死,至少還能讓自己保住最後一點乾淨,好在,一切都過去了。
七七的意思他也明白,她不是覺得男子可以隨意,只是更怕他們會出什麼意外。
他淺淺笑了笑,從她手中把乾糧接了過去,淡言道:“那傢伙傷得比我重,你若覺得有把握,等會用過晚膳便去給他施針,我現在確實沒多少精力,不過你放心,我可以在一旁細細教你。”
七七卻側着頭,目光凝聚,彷彿在想些什麼,過了好一會,她才柔聲道:“其實我一直有件事想不通,我似乎在認識你之前,就已經懂得如何施針,只是技術還是不行。”
沐初想了想,才點頭道:“確實,如何?”
她不僅懂得施針,對藥材也十分熟悉,可他知道在他們那個年代,所用的藥物全都是那種經過加工,被弄成統一規格,一模一樣的藥丸或是藥劑。
她對中藥材的瞭解並不多,就像這次他在夢中帶着慕七七去尋找草藥,那些草藥的名字和作用還是他現場教給她的,那她對針法和中草藥這些瞭解又是什麼時候學會的?
七七也是想不通這問題,想了想,才無奈笑道:“我懷疑我忘了生命中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人,不僅是我,也許連大師兄都忘了,所以,連他也無法告訴我,曾經有什麼重要的人在我生命裡出現過。”
說這話其實不是爲了說給沐初聽,也許是說給自己聽的,她又莞爾一笑,看了他一眼道:“不提這些了,你不生氣便好,今夜好好休息,明日該能趕上他們。”
沐初點了點頭,不再多說。
見他安心吃起乾糧,七七才又回到楚玄遲身旁,牽上他的大掌,柔聲道:“斬月到附近獵物去了,等會我再給你弄好吃的。”
楚玄遲傷得比沐初重,只是這傢伙一直強忍着,不讓自己顯示出一種病弱的姿態,可他越是這樣,她便越是心疼,只希望以後不要再讓他受那麼多罪了。
這男人爲了自己,每一次都是用生命在拼搏,難保哪一次真的會造成難以挽回的傷害。
可她知道不管自己說什麼,該拼命的時候,他還是會去拼命的,所以,握着他的大掌,她心裡更多了幾分沉重。
何時纔不需要過這種打打殺殺的日子?什麼時候他們才能安安穩穩,尋一處沒有鬥爭,沒有陰謀的世外桃源,安心過一輩子?
……
如七七所料,第二日午後他們便追上了車隊。
看到無人完好無缺,大家總算才安了心,收拾好心情繼續上路。
順利走出這片山脈,繼續往皇城趕往,一路上再沒有遇到任何意外。
楚玄遲和沐初的傷慢慢在養着,沐初傷愈得快,楚玄遲看着也是好了,卻不知爲何,身子好了不少,脈象卻一直很亂。
七七曾向沐初討教過,沐初卻有點語焉不詳,竟像是和楚玄遲之間有什麼秘密不願意讓她知道那般,不願說出謊言,索性便都不開口說話了。
所以每當七七提起楚玄遲脈象紊亂的時候,兩個人都像是心有靈犀那般,故意扯開話題,如果不是楚玄遲看起來真的好了,七七一定會盤根究底問個清楚明白。
但,既然他的傷真的在慢慢復原中,不願意讓她知道的時候,她不問便是。
雖然心裡難免會有些不太好受,可卻似乎已經有所習慣,玄王身上總是那麼多秘密,她又不是每一次都可以將他看得清清楚楚透透徹徹,只要他不是傷害自己,一切都好說。
這一路上,七七還不忘就地取材,研究那攝魂術。
威逼利誘之下,錠晶很快便說出了攝魂術的口訣,七七修煉了幾次,漸漸便驚喜的發現了,這錠晶的攝魂術之所以如此不經用,不是攝魂術不好,只是礙於她本身內力有限。
如今換了內力比她深厚不少的自己去修煉,假以時日,一定可以練出厲害的攝魂術。
只是,當真是假以時日才行,這東西畢竟時間的沉澱,不能一蹴而就。
就這樣走着走着,八月初的時候,他們終於趕到了皇城。
弘卿給他們在城裡安置了別院,由姬無雙在打理,至於弘卿,據說昨日進了宮,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這個皇城他比他們其他人都要熟悉,七七自然也知道他和夢弒月有些不太可告人的秘密,不過弘卿對他們還算得上不差,所以,他和夢弒月的事,她從未指出。
當然,也沒有這個必要。
烏雅司晴早在進城之前便以和他們分道揚鑣,沐心如因爲曾經在皇城當過差,哪怕已經消失二十多年,也難保會有人認得出自己。
爲了不影響七七他們參加蹴鞠大賽的事,她提前和烏雅司晴一道離開,另行尋找落腳之地去了。
至於秦風,沐心如去哪他便去哪,基於現在傷病已經徹底痊癒,武功也恢復,沐心如並沒有阻止他的跟隨。
就這樣,在離蹴鞠賽還有十1110頂多就是被佔點便宜
日的時候,七七一行人住進了弘卿所安排的庭院裡。
沐如畫最近也一直在訓練七七的人,再加上她自己原先蹴鞠隊的菁英,新的蹴鞠隊伍徹底成型,只等這段日子再加強訓練,她有信心一定能助七七打進宮廷賽。
一切似乎都很美好,唯一不好的是,七七來了之後便發現,她的師兄不見了。
“你說,南……公子被鎮北王請到宮裡當琴師?”聽到這個消息,小玉兒比七七還要焦急。
當初七七失蹤兩年,那兩年她幾乎都跟在楚江南身邊,對他的性子也約莫能把握幾分。
被一個王爺“請”去當琴師,這怎麼可能?以南王爺的脾性,他是絕不會願意的。
尤其,在夢族這個地方,皇子是不會被賦予王爺稱號的,皇子永遠只能是皇子,能當王爺的,要麼是公主,要麼是陛下的親姐妹,再就是特別受陛下賞識的人,破例將外姓之人賜封爲王爺。
在夢族,聽說就有這麼一位逍遙王的存在,至於這位鎮北王,卻是夢弒月的親妹妹,夢曉月。
聽說也是一位功臣,比夢弒月年輕五歲,也是早些年那一批猛將中的一員,只是當年夢弒月奪政的時候她年紀尚少未曾參與,但在後來平定三大族的戰役中,這位鎮北王可是曾立下不少汗馬功勞。
小玉兒的人先一步早到了皇城,這些消息也都在他們到達之前被送到她的手上,但,楚江南被鎮南王請進宮這事,卻是沒有任何消息送回來。
她盯着姬無雙,急問道:“當時南公子是什麼表現,他可有話留給姑娘?”
“公子只說一切安好,讓姑娘勿念,還請姑娘安心在此好好休養生息,另外,公子還有一些書籍留下,希望可以在蹴鞠大賽中幫到姑娘。”姬無雙一擺手,立即有人到書房去給七七送來一堆書籍。
“都是師兄收集回來的?”七七問道,目光在書籍上掃了眼,全是蹴鞠教程,是一些先輩的心得。
見姬無雙點頭,她又問道:“鬼宿跟着師兄進宮了?”
“是。”姬無雙頷首。
“身爲王爺,爲何卻住在宮裡?”七七問道。
姬無雙搖頭:“這點屬下也不清楚,不過,據說這位鎮北王是陛下唯一的嫡親妹妹,陛下素來對她寵愛有加,或許,是因爲這個原因。”
他們現在已經在天子腳下,一言一行自然也要慎重,對夢弒月的稱呼,也從直呼名諱,變成“陛下”了。
七七點頭,擺手道:“沒事了,你去安頓大家,我回去歇一會。”
“好。”姬無雙淡淡道:“姑娘一路辛苦了,弘卿公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等他回來,屬下會第一時間通知姑娘。”
“好。”丟下這個字,七七轉身往指定的寢房走去。
小玉兒跟在她身後,一路上依然憂心忡忡:“姑娘,你不管這事了嗎?”
“管。”七七沒有多說,只道:“但,先管好其他事。”
見小玉兒依然一臉愁容,七七側頭打量了她片刻,才笑道:“不用擔心,師兄一定不會有事,頂多就是被佔點便宜……”
“姑娘!”小玉兒不自覺加重了語氣,抱怨道:“姑娘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
南王爺如此出塵風姿,若是被色女佔去了便宜,他以後還能活得安然肆意麼?
她纔不相信姑娘會如此不在意,她不是一直最喜歡南王爺的潔淨清透嗎?她還親口說過,師兄就是純潔的小白兔。
如今,真要眼睜睜看着這隻小白兔被那些女人玷污而不管嗎?
可七七卻似乎真的不打算理會了,轉身走向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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