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就這樣僵持着,誰也不率先說話,皇上緊盯着顧行之,心裡暗自祈禱御林軍能快點到達。
在這樣的冬日裡,他的額上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爲了掩飾自己的窘迫,呵呵一笑,然後將面前的酒杯端起來,有些討好地說:“鬼王,這杯酒是朕敬你的,你一定要喝。”說完不待顧行之回答,便仰頭一飲而盡。
顧行之明知只酒杯裡有詐,但還是端了起來,並且當着衆人的面,喝了下去。
謝初影藏在袖中的手,趁着衆人不備,用銀針刺進了他的穴位,眼下就等着看,這皇上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見狀,皇上的眼底閃過一抹得意,嘴角還勾起了一抹似有若無的笑,他以爲一切都已經在他的掌控之中了,便看向了顧行然。
顧行然臉色低沉,眉眼中滿是難掩的怒意,趁着衆人不備,扯了一下身旁張大師的衣袖,用眼神暗示,然後低聲說:“你不是最瞭解他嗎?現在還坐在這裡幹什麼?快去!”
張大師瞭然一笑,忙站了起來,走到大殿中間,望着顧行之恭敬地說:“鬼王,方纔是小的冒犯了,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小的吧”。
顧行之對此不予理會,張大師唄,繼續說:“鬼王,小的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原本想着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可是,小的一心爲您着想,不想你被妖女矇騙了,所以,我必須要將這件事說出來,您知道您身旁的這位女子,她與旁人有何不同嗎?”
這事兒如果是牽扯到別人也就罷了,可偏偏是有關謝初影的,顧行之的視線不由得轉向張大師,
寒眸微眯,冷哼一聲道:“若只是這些小事的話,怕是沒有繼續呆下去的必要了。”
說着,顧行之便站了起來,準備離開,在衆人的注視下,軟軟的倒了下來,無力的趴在桌子上。
皇上立馬出聲詢問道:“鬼王,您這是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要不要朕宣太醫來給你看看?”
話雖然這麼說,可那眉眼間難掩的笑意卻透露了他此時此刻的心情,謝初影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得到聲音對顧行之說:“我若是沒有猜錯的話,此時在殿外已經候着至少百人,只等他一聲令下就會衝進來了。”
“呵,那又如何?反正殺一人是殺,殺百人也是殺,你如果困的話就去玄素戒裡休息一會兒,這裡交給我就好。”顧行之寵溺的揉了揉她的發,柔聲說道。
謝初影搖搖頭,望着他笑道:“關於我要嫁給北齊徐念喬一事還沒有定論,我倒要看看,他們還想怎麼做,再說了這樣一出大戲,我怎麼能錯過呢?”
無奈,顧行之也不再勸說,只緊緊的牽着她的手。
而就在這個時候,大殿突然被人猛地從外面推開,緊接着,一大波官兵從外面涌了進來,手上拿着兵器,爲首的男子跪在地上,朝着皇上恭敬地說:“微臣剛接到消息就立刻趕了過來,還請皇上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