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侯爺的話音剛落,就引得其他人的附和,“就是啊,如果因爲這樣的事情,而引發兩國交戰,那將會民不聊生,無論對於哪國而言,都非常的不利!”
“若北齊真的因爲這樣的事情,就與我南黎交戰?難道我南黎怕了他不成?再說了諸位可曾想過鬼王?”
劉將軍雙目圓瞪,有些不贊同的說道。
他的話說完,剛纔反駁的人立馬低下了頭,他們自然明白鬼王實力非凡,絕對不是南黎可以與之抗衡的。
而位於上方的皇上聽後,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眼神飄忽,不知道此時在想些什麼。
謝初影靜靜的聽着,她知道,這些事情,都不過是謝侯爺的一面之詞,但此時此刻,她找不出什麼理由反駁,笑着說:“幾位大人的話,說起來倒是好笑,如此說來,我一介小小的女子,倒成了這兩國邦交的關鍵了,若真的引發兩國交戰,是不是我也成了那禍國殃民的妖女?”
聞言,謝侯爺立馬看着她說,“初影,你這麼說就不對了,即便兩國之間不會因爲這樣的小事而引發大戰,可是婚姻大事必須遵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雖說這件事還有商量的餘地,但爲了你的閨譽,從今天起得時時刻刻,注重自己的言談舉止,而且……”
話未說完,就聽到從外面傳來一道爽朗的男聲:“父皇,兒臣來遲了。”說着就看到顧行然走了進來,滿面春風,身後還跟了一位約莫五十歲左右的男子,看他步履矯健,絲毫不輸給年輕人。
顧行之寒眸微眯,緊緊的望着進來的人,雙拳緊握,眸底的恨意難掩,渾身散發着嗜血的殺氣。
見狀,謝初影走上前,輕輕地握住他的手,柔聲道:“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顧行之搖了搖頭,可他的視線依舊停留在剛纔進來的男子身上。
顧行然和男子一起跪在地上,然後恭敬地說:“父皇,你可曾記得,這位是誰?”
坐在上方的皇上端詳了半天,恍然大悟,有些難掩興奮地開口道:“原來是張大師啊,這麼多年不見,朕派人找了你這麼多年,一直杳無音信,沒想到在今天這樣的日子裡,竟然看到你。”說着,就對一旁的太監吩咐道:“來人,賜座!”
待兩人落座之後,張大師甩了甩自己手上的佛珠,然後環顧四周,最後將視線停留在謝初影的身上,那目光就像是冰冷的毒蛇一樣陰狠,透露着殺氣。
謝初影有些不解,但還是毫無懼怕地迎上他的目光,卻看到他衝着她笑了,只是那笑意並未到達眼底,反而多了幾分狠厲。
“張大師,朕發現你從剛纔一進來就看着謝丫頭,不知道這是爲何?”皇上突然開口道。
未等張大師回答,一旁的顧行知便按捺不住心底的憤恨,上前一步,道:“這便是皇上今日的目的嗎?呵,還真是愚蠢!”
皇上被人這麼說,氣得臉一陣紅一陣白,但還是強顏歡笑開口道:“鬼王這麼想可就不對了,朕今日邀請你和三小姐一起過來,就是爲了感謝你,至於你所說的目的,根本就沒有這回事。”
顧行然立刻附和道:“鬼王如此生氣,難道您認識這張大師嗎?”說完眼裡閃過一抹冷笑,頓了頓,掃視了一圈衆人,這才繼續說:“可能在場的人,大都不認識這位張大師,那便由本王來親自介紹一下吧,這位張大師尤其擅長陰陽之道,還有蠱蟲煉藥之法,當年本王中了蠱毒,就是這位張大師所救!”
他的話立馬引起衆人的議論,看向張大師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崇拜。
不知道是誰小聲說道:“我突然想起來了,就是這位張大師當年將三王爺的蠱毒轉移七王爺的體內,自那之後他便體弱多病,說來也是一大憾事啊。”
說到這裡,謝初影總算明白了,心裡的怒火瞬間被點燃,冷冷的掃向張大師,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不屑地說:“倒真是好笑,這種辦法,也就你這樣愚蠢的人,可以想的出來。”
衆人原本低聲討論着,突然聽到謝初影毫不刻意掩飾的嘲諷,有些不解的看過來。
張大師緊緊的盯着現出影,冷哼一聲,道:“我是不是愚蠢你有什麼資格來評判,再說了,皇上就坐在這裡,你一介女子,口出狂言,當真以爲這天下無人敢動你一下嗎?”
“呵,我倒是想看看,今日誰敢動她!”顧行之終於調整好自己心底的恨意,冷冷的說道。
一時之間,大殿之上氣氛異常的沉悶,所有人大氣不敢出,只安靜的看着這一幕。
皇上看了半天,終於出聲,“鬼王消消氣。”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顧行之已經明白今日皇上邀請他的目的是什麼,一定是因爲上次天絕蠱的緣故,所以開始懷疑他的真實身份,便想借着這個機會來確認,既然如此,那就陪他們一起玩玩好了。
想到此,顧行之便牽着謝初音的手,走到一旁,坐了下來,這纔開口道:“想來是因爲我近日脾氣太好,所以你們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不過沒關係,今晚有的是時間!”
話音剛落,耳邊傳來拔劍的聲音,衆人驚訝地回頭,發現在他們的身後,不知何時,已經站了數十位黑衣人,個個凶神惡煞,手上的劍,散發着陰冷的寒光。
這一刻,皇上感覺自己的腿有些發軟,前幾日,然兒說他知道了鬼王的真實身份,只差最後一步方可確定,雖然不願意相信堂堂青冥鬼王,就是他那個最沒用的七兒子,但聯想那晚發生的事情,又覺得也不是不可能,畢竟,這天下人真沒有幾個可以瞬間將天絕蠱逼出,除了他,一個養蠱的容器!
原本以爲可以通過張大師來鑑別他的身份,沒想到鬼王身邊竟然有這麼多的暗衛,他明明已經安排了百名精衛在外守着,可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