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行之周身涌動着絲絲的殺氣,掃了一眼四周的境況以後,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冷冽的聲音隨之響起,“將所有人的屍體送到皇上那裡去,並且告訴他,這一切只是開始!”
敢當衆誣陷他的初影,還想借機殺了他們,那這些人全部得死,並且是不得好死!
“主子,這裡就交給屬下吧,您帶着夫人先走。”
元良滿臉嚴肅的看着面前的冰絕男子,眼底閃過一抹陰狠,原本想着顧行封找主子一定不敢當衆動手,可萬萬沒想到竟然會找了這麼多血傀儡來,幸好他閒來無事便打算到皇宮外等消息,不然的話,主人和夫人就真的有危險了,想到此,心底還不由得一陣後怕。
顧行之原本打算去找顧行封對決,可看到謝初影臉色不是很好,便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畢竟來日方長,他總會找到機會爲今天的事情報仇雪恨的。
想到此,顧行之看了一眼身旁的謝初影,臉上立馬揚起一抹令人心動的笑,與剛纔那個肅殺的態度截然不同。
“既然我們回來了,那以後的日子就不會太無趣了,今日我們就先回去,趕了這麼久的路,你一定很累了吧。”
謝初影自然明白顧行之話中的意思,事實上,她今天確實有點累,這只是開始,她還要好好養精蓄銳,將那些蠢貨一個一個的教訓一遍呢。
想到此,她便上前一步,掃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微微蹙眉,道:“這些血傀儡的年紀看起來不大,倒也可憐,你派人好好調查下這件事,最好能夠徹底絕了這種陰毒的功法。”
元良立馬應道:“屬下明白。”
話音剛落,一道男聲從城牆上響起,“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宮門口殘害生靈,在你們眼中,可還有王法!”
循着聲音看去,一道明黃色的身影站在那裡,怒目而視,眼底充滿了殺氣以及怒火,原本他推測這個時間過來,一定會看到顧行之和謝初影無力掙扎的場面,卻沒想到,他派來的人和血傀儡全部慘死,最重要的是連血傀儡母體也變成一具乾屍,這讓他如何能忍!
這個顧行封,還真是個找死的主,原本打算放他一馬,可自己偏偏要湊上來,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這事若是放在以前,顧行封一定不會如此主動的出現,可現在他可是萬人之上的皇帝,統領整個南黎,自然是什麼都不害怕,他滿臉嘲諷地看着低下的顧行之和謝初影,冷哼一聲,道:“謝初影,你好大的膽子,你竟然當衆斬殺朝廷命官,還刺殺朕的皇后,你可知罪!”
此話一出,謝初影忍不住笑出了聲,沒想到這個顧行封這麼沒腦子,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真的以爲可以憑着這個子虛烏有的罪責就將自己繩之以法了嗎?還真是愚蠢!
“顧行封,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是如何登上這個位置的?要不要本王替你回憶回憶?”顧行之渾身散發着森然的殺氣,冷聲說道,緊接着,不待對方回答,他又繼續說:“你若是敢懂初影一根手指頭,我會讓你嚐嚐從雲端跌落在地是什麼感覺!”
“放肆!朕念你是兄弟,所以可以不追究你當衆稱呼朕的名諱,可你竟然當衆威脅朕,你真的還以爲這天下百姓瞎了嗎?再說了,區區一個不守婦道且狠心的女人而已,你何必如此認真!”
顧行之的臉色瞬間大變,他的初影被如此侮辱,這口氣讓他嚥下去是絕對不可能的,凌厲的目光掃向顧行封,嗜血的殺氣在他周身蔓延開來!
“來人,將他的舌頭割了,給本王拿去喂狗!”
讓人膽寒的聲音在寂靜的宮門口響起,顧行封嚇得雙腿一哆嗦差點栽倒,他指着他,滿臉驚慌地說:“你……你反了不成,朕可是南黎的皇帝,你的親哥哥!你不能如此對我!”說着便拔出了腰間的劍,一臉戒備的退向前來支援的護衛身後,不由得吞了吞口水,看向顧行之的方向。
元良聽後,足尖輕點,只是一瞬便站在了城牆之上,冷哼一聲道:“陛下,得罪了!”說着便從腰間取出匕首,試圖要上前動手。
護衛被他的速度嚇得半天沒反應過來,直到聽到顧行封的暴喝,這才反應過來,舉起手中的劍,對着元良攻去。
元良只是隨隨便便幾個動作,便將涌上來的十幾名護衛擊倒在地,其他的侍衛看着眼前的情形,嚇得一動不敢動,可礙於陛下的威脅,他們只能硬着頭皮往上衝。
“七王爺,謝小姐,陛下他一定不是有意如此,請七王爺高擡貴手,放過陛下,畢竟要爲南黎大局考慮啊。”
就在這時,從人羣中走出一名長相儒雅的中年男子,先是對着顧行之二人行了一個大禮,低着頭恭恭敬敬的開口替顧行封求饒,清楚地看到他的額上已經滲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
謝初影擡眸,上下打量了下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不由得猜測他的身份,可顧行之只是掃了一眼地上的人,便無視了他的存在,他顧行之做出的決定,豈是別人隨隨便便能夠改變的,既然想求饒,那就得拿出點誠意來。
一時之間,所有人陷入了沉默,只是各個小心翼翼地看着顧行之的方向……
元良瞅準機會,直接躍到顧行封的上方,銀光一閃,一陣淒厲的慘叫聲便隨之響起,顧行封捂着自己手腕,感受着那股強烈地痛意,不顧自己的身份,大神哀嚎着,鮮血從他的指縫中流出,很快便在他的衣衫上暈染出朵朵血花。
圍在他身邊的暗衛根本沒想到元良的速度會有這麼快,只能焦急地去宣太醫,卻也無能爲力,而顧行封倒在地上看着自己的左手腕處被利刃劃過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直涌,而且手指頭沒有一點知覺,一想到自己的這隻手可能就要廢了,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