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一個是倔強的女人,一個是執着的男人。當年,從她嘲笑他的那一刻開始,她就註定是了他這一輩子的魔障。
直到用自己的火力消退了她部分的寒氣後,薛番這才站起身來,目光突然凝在了她胸口前那詭異的痕跡。
淺淺的脣印,卻無比清晰地落入他的眼裡。
能夠吻到這麼私密的地方的人……
薛番瞳仁微滯,喉嚨裡突然像堵了什麼東西。雖然他一直不知道她跟軒轅野到底有什麼淵源,但是從她如今的反應來看,她對他,情意深重。
難怪剛纔他就覺得她體內的寒氣太過強烈,如果真是因爲男女合體而引起……
不想再想下去,薛番從自己的身上取下了外套套她的身上。
“嘁!”無比嘲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薛番知道來的人是誰,他皺了一下眉頭,不動聲色地走出了廚房。
“看來收服你當我的傀儡的時間也不短了,等你的火力一消失,我就會把你收了。嘿嘿,我是不是得感謝讓你這麼癡情的女人?”神秘少女脣角彎了彎,晃動了一下身上的鈴鐺。
薛番背脊筆直,走到她的身邊,“讓我心甘情願臣服於你,癡人說夢。”即使他真的有一天火力全失,他也不可能當這個女人的傀儡。
“薛番,你逃不過我的手掌心的。”
聽到他如此犀利的話,少女不悅地凝了一下眉,身影一飄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
四更天,已經有宮人陸陸續續到了廚房。
上官馨兒被耳畔的聲音吵醒,她伸了個懶腰,發覺身上竟然披了一件男人的衣服。
“現在這年頭,連廚房都可以成爲男女鬼混的地方,真是丟人現眼。”
“就是,你看她脖子上的紅痕……都說杜小姐身邊的丫頭個個行跡開放得很,那個丁兒是這般,想不到這個悶不吭聲的女人也是這樣,我看啊,杜小姐也不是什麼……”
“噓!哪有人像你這樣亂說話的,小心被人聽了去。我看就是這個女人自己行跡不當品行不端,仗着有幾分姿色就到處勾搭男人,你看,她勾搭的還是我們宮裡的下等男人呢。”
“這叫什麼,飢不擇食嘍!”
斷斷續續的議論聲越聊越興奮,到最後竟把她的相貌都批鬥了一番。
上官馨兒無聲地聽着,將手上的這件男人衣服捏緊。如果是以前,她現在肯定已經衝出去讓那些亂嚼舌根的人吃盡苦頭。
但現在,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這些小恩小怨,她以後有的是機會報。
等她們走遠了,上官馨兒這才從廚房離開。她是住在杜淮容屋外的偏隅的,這一夜她沒有回來,杜淮容自然有了疑心,一巴掌狠狠地朝她的臉頰上甩了過來。
“說,昨天晚上你去哪裡了?”
這一巴掌打得極狠,上官馨兒身體歪了歪,有些疲軟無力地倒在地上。
“小姐,今兒一大早我去廚房裡給您張羅糕點,您猜我聽到什麼?”
“聽到了什麼?”杜淮容皺起眉,一雙鳳眼犀利地瞪向上官馨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