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不用恨我,要恨就恨你爹,如果沒有他的默許,我哪敢那樣做。”藍許氏平淡地看着藍守誠,她即使要坐牢,也會讓藍鐵牛永遠活在內疚中。
藍鐵牛想和藍守誠和好,真是做夢。
“我一介婦孺,如果沒有男人撐腰,我會當上嫡妻嗎?你爹就是那麼自私的人,什麼時候,他都只想到他自己,我算是看明白了,我和你娘一樣,都是他的犧牲品。”
“許小菊,我待你不薄,你爲何要誣賴我,難道是我讓你毒死守誠孃親的嗎?”公堂外的藍鐵牛一聽許氏這樣說,他頓時氣得想吐血。
“肅靜。”羅霖拍了一下驚堂木,讓大家聽他審判。
藍家的事,他早就知道了,那藍鐵牛也不是好東西。
“藍鐵牛,你何必假惺惺的,你是什麼人,我最清楚,當初,如果不是你告訴我,你沒成親,我會答應嫁給你嗎?你這個虛僞的男人,你沒有資格指責我。”
“許小菊,你既然承認你毒殺原配謝氏,那就畫押吧。”案情已經很明朗,被告已經認罪,他不用再審了。
接下來,比較難纏的賈寶全,他和月兒小姐的糾紛,還牽扯到錢氏。
這賈寶全故意重傷月兒小姐,給小月兒帶來精神傷害,如果主子知道此事,定不饒賈寶全。
“大人,所有罪,我都承認,但有一點,我不服,藍鐵牛也是間接案犯,他爲什麼平安無事。”藍許氏決定拉藍鐵牛當墊背,她還記恨藍鐵牛休了她呢。
如果藍鐵牛不休她,她也許會放過他,但他已經觸犯她的底線。
藍月兒挑眉冷笑:老妖婆是要拉人渣爺爺當墊背,雖然她也想整人渣爺爺,但沒有直接的證據,縣令大人也不會判人渣爺爺的刑。
“許小菊殺人罪名成立,按照《祁國律法》第三十二條規定,本官判她死刑,來人,先把她打入大牢,秋後執行。”
“大人,我不服,藍鐵牛也應該受到處罰。”羅霖剛宣佈完,藍許氏便急得跳起來,她認爲縣令不公。
此時,藍鐵牛急得直冒冷汗,他哆嗦着解釋:“縣令大人,我根本不知情,請大人明鑑。”
藍鐵牛是有錯,他不應該寵妾滅妻,大家也知道藍許氏指證藍鐵牛,也是想出氣,她氣藍鐵牛對她無情,這也是能理解的。
“藍鐵牛,你的事本官多少聽了些,本官念在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你參與此案,便放你一馬,你以後好自爲之,別再做傷害你子女的事。”
羅霖雖然沒有處罰藍鐵牛,但給予警告。
隨着藍許氏被帶下去後,羅霖又開始審理藍月兒和賈寶全的案子。
賈寶全明白,他威脅縣令,不會起作用,現如今,他只有公開道歉,才能解決問題。
“縣令大人,草民也是受許小菊的蠱惑,纔去藍宅找藍月兒的麻煩,草民願意當着大家的面,鄭重對向她道歉。”
賈寶全這麼上道,也不用他費心,他出言傷害月兒小姐,就應該道歉。
“月兒姑娘,你是否願意接受賈老爺的道歉?”羅霖溫和地徵求藍月兒的意見。
“既然縣令大人都這樣說了,那我就給縣令大人一個面子,只要他公開道歉,我就不跟他計較。”藍月兒也不想把賈寶全怎麼樣,從他們來縣衙的途中,賈寶全就已經夠丟臉了,這也達到她的目的。
賈寶全公開道歉後,錢氏來了,錢氏來之前,也擊鼓鳴冤,她擊鼓的目的是想和賈寶全和離。
賈寶全見妻子也來插一腳,他差點氣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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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奴家和這個男人過不下去了,他不僅薄情寡義,還是非不分,人家月兒小姐和我清清白白,他竟然說月兒小姐貪圖我的財產,這不是胡鬧嗎?”錢氏跪在公堂中央,聲音擲地有聲,她感謝藍月兒派人通知她。
“錢氏,你好大膽,還敢上縣衙求縣令答應我們和離,哼,你休想得逞,你想離開賈家,也可以,但你必須領着休書離開,我是不會給你一文錢的。”
“賈老爺好無恥啊,賈家能有今天,完全是賈夫人的功勞,他還好意思拿着賈夫人的銀子去花天酒地,如果我是賈夫人,我也會和離。”
“哎,賈夫人真可憐,攤上這樣的男人,真是倒八輩子的血黴,早年賈夫人也有孩子的,可惜被賈老爺弄死了。”
“誰讓賈家在帝都有人呢,我聽說賈老爺的表哥是太子的親戚呢。”
“太子的親戚又怎麼樣,難道就能欺壓百姓嗎?我們縣令大人是剛正不阿的好官,他纔不怕權貴呢,我相信縣令大人會給賈夫人一個公道的。”
公堂外圍觀的百姓非常支持錢氏,作爲女人,誰希望自己的丈夫像賈寶全一樣啊!
女人都是同情女人的。
“縣令大人,您答應賈夫人的請求吧,賈老爺配不上賈夫人。”
“是啊,答應賈夫人吧。”
“答應她吧。”公堂外的民衆聲越來越大,他們讓縣令答應錢氏的要求。
良久,賈寶全才開口狡辯,他想,即使和離了,他也不會讓錢氏好過。
“大人,草民不答應和離,她錢氏沒有資格這樣做,她嫁給草民幾十年,沒爲草民養育一兒半女,還想霸佔賈家的財產,這不符合規矩。”
賈寶全知道他和錢氏的婚姻已經走到盡頭,現在,他只想保住賈家的財產。
“大人,我們有過孩子,但被賈寶全的小妾害死了,賈家的財產,大部分都是民婦掙來的,民婦嫁給他時,他還是個給別人做工的夥計,根本沒有什麼財產。”
錢氏並沒有說謊,當年,如果不是她爹看中賈寶全會識字,會經商,纔不會把她嫁給賈寶全,哪知,嫁給他之後,他卻不守本分,她爲賈家付出那麼多,最後,卻被賈家嫌棄。
“你嫁給我,就是我的人,你的一切都是我的。”賈寶全真怕羅霖把賈家產業判給錢氏,他忙出言辯解:“錢氏,我雖然娶那麼多女人,但我沒有拋棄你,你爲何要和我和離。”
“賈寶全,錢氏,你們聽着,本官不會偏袒任何一方,按照《祁國律法》,夫妻雙方過不下去,是可以和離的,至於財產分配,也是有明文規定。”賈寶全讀書本來就不多,他對律法也瞭解甚少。
他只知道女人必須以丈夫爲綱,家裡的財產也必須由男人支配。
“大人,民婦記得不錯的話,《祁國律法》規定,只要是和離的夫妻,屬於各自名下的財產都歸各自有所。”錢氏心裡大喜,幸好她把大部分的財產都轉移到自己的名下,不然,還真便宜賈寶全了。
“錢氏,你胡說什麼,你一個婦道人家,哪懂什麼律法。”賈寶全厲聲喝斥錢氏,隨着,他又對羅霖,道:“大人,您別聽錢氏信口雌黃,她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