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葉清落雙手推着君墨白靠近的胸膛,因掙扎,衣衫敞開,露出粉白的兜衣。
君墨白的眸,更是深邃幽暗了幾分。
他深深凝着她的面容許久,這才壓下身子,緊緊的抱着葉清落的嬌軀。
“阿墨,你……”
“小落兒,你若再用這種聲音喚我,今日你別想踏出這個房門了。”君墨白暗暗咬牙,語氣中透出幾分惱怒,“安安靜靜的讓我抱一會就好。”
葉清落雙頰滾燙,不敢再動半分。
約莫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君墨白才緩緩起身,鬆開了葉清落,卻是不再看她:“快些換好衣服。”
葉清落此時不敢再說半分。
方纔那個情形,她多少也明白是什麼意思。
她若再開口,只怕今天真的就無法踏出這個房門了。
急急忙忙穿好衣服,葉清落從牀上起身。
君墨白走在前頭,葉清落跟在身後,心,噗通狂跳,似是要跳出來一般。
一路詢問着忙前忙後的葉家兵和弒神的人,這才找到葉夫人和葉俊風的所在之地。
亦是較爲偏僻的院落。
屋裡悄然一片,葉夫人坐在牀邊,葉景天站在一旁,而葉俊風,則是躺在牀上,面色蒼白如紙。
見葉清落與君墨白二人來了,葉夫人才緩緩起身,神色有幾分肅穆。
“娘,哥哥他怎麼樣了?”
葉夫人上前,握住葉清落的手,輕嘆了聲:“其實,娘真的希望你們做一個普普通通的普通人,終究還是逃不過命運。”
葉清落擡眸,眸中幾分詫異漾出。
娘這話的意思是……她真的隱瞞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葉夫人回眸看了眼葉景天,又看了看身邊的女兒:“你哥哥他,的確是擁有馭獸的能力,只是馭獸,耗損的是自身的精氣,俊風那孩子體質……嗯,便是自小中毒,體質極弱,根本無法支撐他馭獸。”
“但這一次,我不知道究竟是誰,到底有什麼目的,竟然利用邪術操控俊風,耗損俊風的精氣馭獸。”
葉夫人眼底暈染開幾分怒意,握着葉清落的手緊了幾分。
“邪術?什麼邪術?”葉清落聞言,雙眸陡睜。
哥哥果然是被邪術操控了……
究竟是……
葉清落腦子突然一陣清明,眼眸一眯,想到了什麼“是……”
“前往安國寺那天,遇見的夢靨……”
“夢靨!”
君墨白與葉清落的異口同聲,令葉夫人微怔了下,旋即蹙眉:“你們遇上夢靨了?”
“沒錯,就是那次夢靨,來的太過莫名其妙……”葉清落眼底透出幾分冷意,“那個夢靨,應該是個幌子,真正的目的,便是爲了控制哥哥……”
到底是誰!
在幕後設計這一切切的陷阱?
一步步走來,就好像是跌進了一個無底深淵,根本摸不到周邊的一切,也不知下方,究竟還有多深多長的距離。
“知道了邪術的源頭,這便好辦了。”葉夫人看了眼牀上的葉俊風,輕輕拍了拍葉清落的手,“俊風的邪術交給娘解決,不必擔心他。”
“娘……你究竟是什麼人?”葉清落凝着葉夫人的溫婉的臉龐,心底陡然升起幾分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
彼時,娘是那般懦弱,備受欺凌,最終還與她一起死在大火之中。
爲何現在的孃親,卻是這般的自信,令人信服。
能制止哥哥邪術發作,解決邪術,這樣的人,絕非是普通人。
那孃親,究竟是什麼身份?
而彼時,又爲何遲遲沒有半分表露?
葉夫人不答,反而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輕的撫了撫葉清落的頭:“娘是什麼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娘不會害你們。”
“落兒,不要想太多了。”君墨白輕輕的攬過她的肩膀,“你該相信葉伯母,現在你要操心的事情還有很多。”
葉清落怔了半晌,這才緩緩點了點頭:“我相信娘。”
說罷,她才緩緩將身子靠入君墨白的懷中:“的確,如今還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解決,爹孃,我會讓阿墨給你們易容,先離開葉家,等一切穩定下來後,我們再作定奪。”
“易容?”葉景天劍眉緊凝,眸色一沉:“葉家這次……是在劫難逃了嗎?”
“我們把傭兵工會給端了,土興洛絕對不會放過葉家。”葉清落想起土興洛拖着受傷的身體,消失在傭兵工會,心底便滿是惶恐與不安。
“土興洛?”葉景天震驚,“那個外姓王爺,你……竟然……”
“端了傭兵工會,這的確是件大事。”葉夫人眼簾微垂,“就聽落兒一言,我們易容離開日瀾城,待事情平定後再回來。”
“夫人……”葉景天面上露出幾分慍怒之色,“正因爲這是件大事,我這個當家作主的,才必須留在葉府,你們易容離開,我一個人留在葉府!”
“爹。”葉清落看着葉景天手臂上受傷的地方,緩緩走到他的身邊,聲音溫和,“你必須跟娘一起離開,這一次,離開的人只有你們三人,若爹爹你不保護娘和哥哥,娘和哥哥若是遇到危險,那該怎麼辦?”
葉景天面露猶豫。
葉清落修長的手,輕輕覆在葉景天的肩膀,她的長髮飄逸,散落在頰邊,那雙清冽的美眸,透着凜冽,此時又含滿溫柔:“爹爹你只管放心,這裡交給我,落兒既然能端了傭兵工會,便也有能力守住葉府。”
“景天,你便答應落兒吧。”葉夫人也在一旁勸道,“想要解開控制俊風的邪術,並非那麼簡單的事情,必須找一處安靜的地方纔行。”
葉景天最終還是被說服了。
從偏院房間走出來,葉清落的心,很是沉重。
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極爲彆扭與怪異。
她不明白孃親爲何隱瞞自己的身份。
或許,她那難得一見的凝力根骨,也與娘……有關。
“小落兒,別想那麼多了,你的心思可不該放在這些事情上。”君墨白溫熱的氣息,吹拂在葉清落的耳畔邊,他長臂將她攬入懷中,“正因爲知道落兒心懷天下,我纔不強求落兒心中只想着我一人。”
他的聲音,低沉暗啞,透着幾分說不出的邪魅:“若你再想些其他的事情,那不如便將心思放在我身上。”
“你……沒個正經!”腦海裡驀地又想起方纔在房間裡差點擦槍走火,葉清落面頰微紅,低垂下頭。
可這還沒來得及害羞,人已被男人反扣,擡起了她的下巴,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