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是君墨白的父親,君氏一族的族長。
葉清落怔怔的望着他。
君戰天看到葉清落時,劍眉緊皺,露出幾分不悅:“這是怎麼回事?”
門外走進一個人影,是君無藥。
他一見葉清落站在他們兩人面前,再看了眼掉落在地上的繩索,急急的解釋:“我明明將她捆綁的嚴嚴實實,不可能……”
“罷了罷了!讓你辦事,只會給本族長添亂!”君戰天擺擺手,徑直走到葉清落的面前,“解開便解開吧,這個陣法,她也出不去。”
君無藥低垂着頭,黑色斗篷蓋住了他的臉,看不到他的神情。
葉清落收回視線,仰頭看着這個野心勃勃的男人。
君戰天劍眉攏起,盯着葉清落的臉,看了許久,眉頭是越皺越緊:“怎麼與畫像中的人不同?”
剛退到門口的君無藥頓住腳步,立即轉過頭,恭敬回答:“回父親,她是帶了人皮面具。”
“人皮面具?”君戰天冷笑一聲,“以爲帶上一張人皮面具,便能漫天過海?小姑娘,你實在太天真了。”
葉清落怔怔的望着眼前的面容,想到這個人,曾經追殺君墨白,心底便有一股無名的怒火,整在燃燒。
她粉脣抿成一條線,清冷的美目,直勾勾的凝視着君戰天。
君戰天突然伸出手,一手勾住了葉清落的頭,那張邪魅俊逸的面容,近距離的與葉清落解除。
嘴角的笑容,在這一瞬間變得陰鷙冷厲:“墨白那孩子看上的女人,果然是不錯,有膽量。”
葉清落呸了他一臉:“阿墨的名字,你們都不配叫他!”
“啪”一巴掌,重重的落在葉清落的臉上。
這一巴掌沒有帶任何的凝力,卻是重的令葉清落耳朵鳴叫。
葉清落的身子,被掀飛了出去。
半空中一個旋轉,就要撞上破屋牆壁之時,葉清落腳下一動,飛速踩上了破牆之上。
雙手凝聚了凝力,化作兩道狂躁旋風,直奔君戰天而去。
“想逃?”君戰天腳下一踩,地面開始四分五裂,他只是稍稍擡起手,巨大的力量,瞬間籠罩了整個破屋內。
葉清落胸口一悶,剛想出手的碧浪劍,立即收了回去。
腦海裡,驀地傳來碧老與竹老異口同聲的慌亂聲音:“丫頭,千萬別與君氏一族的人硬碰硬,如今你的力量,還不足以與他們抗衡!”
葉清落重重跌在地上,口中鮮血噴出,她喘着粗氣,擡眸望向灰塵之中,那抹高大的身影。
心念,與碧老竹老接連:“你們不是被封印了嗎?”
“起初,老夫也不知是怎麼回事,突然間便感應不到外界發生的一切,碧老亦是如此,我們便猜到,你應該是出事了。”
碧老接話:“我們在你的精神世界裡想盡了一切辦法,都不能突破,與你取得聯繫……”
“沒想到就在剛剛,老夫突然在精神世界感覺到一道光亮,我們二人合力,衝出光亮後,便立即與你的腦部磁場,取得了聯繫。”
葉清落扶着胸口,緩緩站起身:“既然你們都已經甦醒,快告訴我,如何能擊敗君氏一族的族長?”
想必……是方纔那個靈魂女子,解開了碧老和竹老的封印。
一聽葉清落的問題,碧老立即慌張開口:“丫頭,君氏一族乃世間奇族,天生高人一等,是天生凝力者中的超級天才,尤其是君戰天,即便是竹老還活着,只怕也不會是君戰天的對手。”
“你們認識君戰天?”
君氏一族早在幾百年前,便已經銷聲匿跡。
民間流傳,君氏一族因繁衍不出後代,早已陷入了毀滅。
也因此,如今的君氏一族族長,誰也不知曉。
然,竹老和碧老這纔剛甦醒,便立即認出了君戰天的身份,並能準確喊出他的名字……
果然,二老登時沉默了下來。
它們二老,一直都有事瞞着她,這些,葉清落都知道。
她清楚,二老不會傷害她,所做的一切,許是有目的,但也都是爲了她和君墨白。
只是……這種被瞞着的感覺,真心不太好。
不等二老回答,不遠處的君戰天,忽的再次來到葉清落的面前,長髮被一隻手掌,緊緊的攥住。
葉清落不得不揚起腦袋。
“倒是挺聰明,懂得不反抗。”君戰天微眯着眼睛。
葉清落面無表情,溫婉的臉上,盡是肅然:“明知不是你對手,反抗豈不是自找罪受。”
“哈哈哈……說得好。”君戰天忽然伸手,一隻手,觸上了葉清落的臉。
“撕拉”一聲,伴隨着面上疼痛的感覺,一張薄薄的人面皮,便被撕了下來。
清冷絕容,如一朵絕豔的清蓮,緩緩綻放。
葉清落這一身清冷的氣質,便只有這張容顏,才能相以匹配。
下顎,被那隻手掌,高高的擡起,君戰天脣角的笑,變得邪惡而森冷:“果然,還是這張臉,看得讓人舒服一點。”
忽而,冰冷的脣,落在了葉清落的臉上。
她渾身一顫,粉拳緊握。
真特麼不愧是父子,一個個的,都喜歡用這種令人噁心的方式逼迫女人。
就在葉清落拳頭要揮出去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成熟男人,低沉厚重,卻又極具冷厲邪惡的聲音。
輕飄飄的,傳入了耳膜裡。
“葉清落,你說……如果墨白那孩子看到自己的父親,傷害了他的女人,墨白會怎麼做?”
“你!”葉清落雙眸,陡然瞪大,額頭用力往前一撞,狠狠的撞在了君戰天的頭上。
他的手一鬆,葉清落身形迅速往後移動。
清冷美目中,燃燒起一團團的怒火:“君戰天,你真是個禽獸!”
“不!”她突然轉口,呸了一聲,“說你是禽獸,都侮辱了這兩個字,我真替阿墨心寒,竟然會有你們這樣的家人!”
君戰天忍不住大笑,他伸手,揉了揉自己被撞痛的額頭:“你該慶幸,自己是我需要的人,否則……”
“否則,你便殺了我?”葉清落冷笑,眸底一片冷意,“你們君氏一族不論有什麼目的,我也絕對不會如你們所願,爲了阿墨,我也絕對不會向你們妥協!”
君戰天先是一愣,旋即眉梢微揚,嘴角的笑意,變得更加邪氣。
他轉身,朝破屋的門口而去:“今晚,便開始進行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