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說辭,自是會惹得日蒼冥憐愛不已。
日蒼冥大掌一攬,壓着身子的不適,語氣溫和:“傻丫頭,你在胡說些什麼,本殿下既然選擇了你,這太子妃的位置,便只會是你的。”
葉清藍盈盈水眸泛着水紋,感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溫順的伏在他的胸口。
“至於葉清落……”日蒼冥眼睛微微眯起,聲音透出幾分冷意,“本殿下問你,倘若是你進入試驗塔,你有把握擊敗浴血鳳凰嗎?”
葉清藍沉凝片刻,緩緩搖頭:“藍兒最多能爬上十五層,可能……十五層的守護者,藍兒也無法敵過。”
這一點,日蒼冥亦是如此。
就憑他的能力,只怕也沒有把握擊敗浴血鳳凰。
“而且……我們看不出她身上的凝力之光。”方纔他與葉清藍驚駭的便是這一點。
他們從葉清落身上,看不到任何凝力之光,好似……葉清落就只是一個普通人。
然,普通人能擊敗浴血鳳凰嗎?
這不可能。
那只有一個解釋。
葉清落的凝階,在他們兩人之上!
“本殿下關注葉清落,不過是在思量,她一個廢物,究竟是用了什麼辦法,能在短短兩個月的時間,發生如此巨大的變化。”
葉清落身上,一定隱藏着不爲人知的秘密。
“殿下……只是因爲這個原因,才如此關注八妹?”葉清藍眸光陡亮,欣喜之色顯現清麗面容。
“若是本殿下對她有什麼心思,不早就與她成婚了,何必還要跟她解除婚約?”日蒼冥輕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拉着她來到牀邊坐下,“小傻瓜,別再胡思亂想些有的沒的,好好替本殿下找些有潛力的凝力者,知道嗎?”
葉清藍嬌羞垂眸,乖順的應了。
她並未看到,日蒼冥那張忽然輕鬆下來的神情。
他靠着牀頭,闔上了雙眸。
這番解釋的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爲了說服葉清藍,還是想要說服他自己。
胸口一悶,登時一口血水,再也壓抑不住,噴了出來。
剛剛接下君墨白的那一掌,便已傷及了五臟六腑,若非不能失了這面子,在任府門口,他便已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殿……”
“藍兒。”日蒼冥打斷葉清藍的驚呼,眸色肅然,緊握着葉清藍的手,“那個男人,叫什麼名字?”
“白、白墨。”葉清藍立即回答,雙眸浮上淚水,反握上他的手,聲音急切,“殿下,藍兒替你找大夫來看看,你不要有事,你千萬不能有事……”
“藍兒,本殿下沒事。”日蒼冥緊拽着葉清藍欲要離開的身子,“你讓人去星瀾大陸查一查,看看他們的星瀾尊者身在何處!”
“星瀾尊者?”葉清藍蹙眉,眸子陡然瞪大,“白墨……墨白,君墨白?”
……
葉清落還在沉睡中,感覺到有什麼東西,一直蹭在她的粉脣,旋即便感覺到一股清涼的源泉,滑入了她的嘴裡,流入喉管。
乾涸的嗓子,終於得到了緩解。
她張了張嘴,還想索取更多的清涼。
溫軟的觸感,帶着令她心安的味道,讓葉清落不自覺收緊了雙手,緊緊的纏繞着那股清涼的來源。
“小落兒……快放手。”
“再不放手,之後發生的後果,可就不能怪我了。”
“這一切,都是因爲小落兒你啊。”
耳邊隱約傳來清越的聲音,不停地說着什麼。
她忍不住皺緊了眉頭,想要避開這股吵鬧的聲音,可下一秒,溫潤的觸感,便灼熱了她的肌膚。
狂野的氣息,在頃刻間便覆蓋了她的一切。
驀地,葉清落睜開了雙眸,正巧對上一雙清幽如黑曜石般璀璨的眸子,那雙勾魂眼睛中,燃燒着火苗。
“阿墨……”
兩人之間的距離委實有些太近了,近到她可以清楚的看到君墨白的睫毛,那泛着妖冶流光的眸,令她身子一軟。
剛想動動身子,偎入君墨白懷中,這一動,葉清落意識到了什麼。
低頭,身上只着了一件月白裡衣,此時胸口大敞。
而某人的一隻手,不偏不巧,就蓋在那大敞的地方。
“啪!”一聲清脆聲響,葉清落飛起一掌,便將男人劈開。
剛睡醒的身子,還處於疲軟狀態,葉清落立即緊扣衣服,身子往牀榻裡邊縮了縮:“禽獸!你……你怎麼能趁我睡覺的時候……”
雙頰飄紅,那羞恥的話,葉清落實在說不出口。
君墨白對她很好,不論任何事情都順着她,可她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君墨白,畢竟是個男人。
“小落兒,你這也太冤枉我了。”君墨白從地上起身,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塵,面上似是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般,緩步朝葉清落走了過來。
“停!你給我停!”葉清落大聲喝止,瞪大美眸,指着葉清落,“你不許過來!”
然,男人並未因她的話停滯過半步,不過幾步,便已靠近了牀榻。
小女人還想往一旁溜,但剛睡醒的她,哪裡會是男人的對手,輕而易舉便被男人禁錮在懷中。
“禽獸!你敢對我胡來,我放銀子咬你!”葉清落瞳仁一縮,雙頰浮上朵朵紅雲,想要掙脫君墨白的雙臂,可任她怎麼掙扎,也只是徒勞。
身在獸寵空間的銀子撓了撓頭,它是狼不是狗啊!孃親!
“你睡了兩天兩夜。”君墨白無奈的嘆了口氣,沒想到小女人竟會如此牴觸他的進一步發展,看來,他要讓小女人好好習慣習慣這樣的事情纔對。
葉清落怒瞪他:“禽獸!連睡了兩天兩夜的我都不放過!”
“……”君墨白撫額,頗爲無奈的指了指一側桌上的清水,“你睡了兩天兩夜,怎麼喚你,也喚不醒,我只好用嘴……給你渡些水。”
他眸光,落定在葉清落的脣上,富有磁性的聲音,似是羽毛,撩撥着葉清落的心臟。
“渡……”
葉清落嘟囔着嘴,頗爲害羞的垂下了視線,不敢對上君墨白那極具侵略性的目光。
剛一開口,她驀地瞪大眼睛,怔住了。
渡水?
方纔睡夢中好像是感覺到了什麼清涼的東西流進了嘴裡,然後……
然後她就把那清涼的來源給……撲了!
臉,瞬然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