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我給你洗,我使勁洗!”
香靈兒裙子挽在腰間,褲腿高高的捲起,露出一雙瑩白如玉的小腿,雙腳踏在一個木盆裡,腳下踩着已經變形的卻隱約能分清色彩的衣服。
勝爲上人,敗做陳寇不僅發生在她身上,還將這個道理演繹得淋漓盡致!
作爲敗寇的她只能身受香靈兒脅迫,當起了這離墓宮宮主的貼身丫鬟。
說起這離墓宮,香靈兒雖然那夜已經見識過它的奇妙,卻在後面兩日的觀探中而更加歎服它的巧奪天工,同時,對千夜絕更爲鄙視到了極點。
長得跟個娘們差不多也就算了,還把住的地方搞的這麼花花綠綠,簡直就是個騷包!
蛟邪由遠及近,額頭上掛起三根黑線:“香姑娘,你這是在洗衣服?”
爲什麼當她雙腳站在公子衣服上面踩踏時,他會有種她踩踏蹂躪的是公子本尊的錯覺?
香靈兒冷哼着,頭也不擡:“大白天的沒長眼睛啊,我這不是洗衣服是做什麼?”
“……”蛟邪嘴角一抽,“公子讓你現在過去。”
“別打岔,我現在正忙着呢。”
蛟邪看着她腳下那股子猛勁,略帶擔心:“這樣洗會不會洗破洞?”
“刺啦……”
彷彿應景般,蛟邪剛說完,香靈兒腳下傳來一聲帛裂。
額,她腳下僵硬,轉瞬間已然揚起一抹笑。“哎呀,你剛纔說什麼?人妖讓我過去?呵呵,我現在馬上過去,馬上就去啊!”
說完,香靈兒腳下生風,下一刻便消失在蛟邪面前。
蛟邪無語扶額,心中嘆息着,公子這到底是收服了個丫鬟,還是招惹了個災害。
香靈兒上前敲門:“花……公子。”想他搞得這麼花花綠綠的像朵花兒,她倒順流兒的叫起花來了。
又想着村子裡養豬的人對那頭母豬叫花姑娘,她倒好,直接對着千夜絕就叫起叫花公子來。
慵懶的聲音從房屋裡飄出來:“門沒關,自己進來。”
香靈兒吐了吐舌,推門進去,一眼就望見了美人榻上千夜絕一副柔若無骨般仰躺在扶手邊沿,猩紅長袍遮蓋不住他挺拔的身子。
此時的他正披散着一頭墨色長髮,胸襟半敞,露出白希的皮膚,那蝴蝶一樣精美的鎖骨隱匿在其中,有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旖旎,很是惹人遐思。
好在香靈兒定力非凡,她慢慢走過去。
“公子找我?”
千夜絕秀眉一凝,風情萬種起身,鬆垮的紅袍搭在他身上,更顯魅惑。他雙手朝着她大開,懶懶道:“過來,爲我寬衣。”
寬衣?香靈兒此時臉色堪比吃了蒼蠅般難看,“這好像不在我職務範圍之內。”
一雙桃花眼斜挑着勾住她的視線,他伸手捏起她下巴:“小鈴子,你好像忘記你是我的貼身丫鬟了。”
他一湊近,從他身上飄來的淡淡桃花香若有似無飄進風流熒鼻尖。
他的眼,深邃如海,又閃亮如星。
他的手,溫暖如玉,又灼烈似火。
他的聲音,帶着海域般的魔力,緊緊牽代着她的思維。
他一臉輕笑,掩蓋不住那慵懶底下的……風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