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偏偏是這麼一個意外闖入進來的人,公子卻產生了好奇,好奇也就罷了。可是,最後公子竟然打破了常例將她留在身邊做起了貼身侍女。而且,這幾日行程裡公子也總是爲了她頻頻打破以往的底線。
想着想着,蛟邪眉頭不由得又擰緊了幾分。
香靈兒一眼便看出來了他心底的擔憂,心底薄怒,冷冷問道:“你擔心我會傷害千夜絕?呵,你要是這麼想,那我只能說你這是杞人憂天,純屬多慮,我對千夜絕不感興趣,若是可以,我倒是寧願離他遠遠的。”
蛟邪一手駕馬,一面打量着她,“那公子爲何總是逃避話題?”
“自有我的理由!”香靈兒高擡起下巴,冷冷地撇開頭。她不喜歡被人像審問犯人一樣的語氣逼問。
真是好笑,她躲避千夜絕都還來不及,若是可以她從來都不想和他扯上半點關係,平白無故失了身,到頭來淪爲下人,還要遭遇他屬下的懷疑。
天下間,做人這麼窩囊廢材的,恐怕也就只有她了吧。
香靈兒心口漸漸堵了口氣,升不上來又咽不下去,憋得心慌,連鼻子都莫名變得酸酸的。
蛟邪看着她冷傲不容置疑的側臉,她冷傲的就像一株煙霞紅梅,張狂而高潔,冷冷地散發着疏遠的陌生感,像是有意要將自己鎖在那寒冷的蒼雪之中,冰冷的杜絕任何人的靠近。
蛟邪眼目一動,不知是錯覺還是怎麼的,那雙冷冷泛光的眼眸地下似乎閃過一絲不爲人知的孤寂。他動了動嘴脣,最後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你要是不想說,我就先睡了。”香靈兒側過身去,像是賭氣般背對着他,白袍很寬很大,穿在她身上越是想得她身子嬌小,孱弱不盈一握。但是,那削弱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氣卻不容忽視。
蛟邪額了一聲,突然間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
“現在的局勢!”香靈兒背後那邊傳來不耐煩的一聲點醒。
“咳,眼下正是仙列,沙丘……”
相比馬車外的不和洽的氣氛,那馬車內更是冷凍到了幾點。
實在受不了這種冷漠的好似被凍結了的氣氛了!
“公子,我們接下來要去哪呢?”蘇子媚笑着,狐狸般一樣向上翹起的眼角勾引人的眨了眨。
“木馬鎮。”千夜絕頭閉目養神,眼也不眨答道。
“哦……公子,您累嗎?奴家給您捏捏肩。”
說罷,那雙手便纏繞過來,只是還沒有靠近一半,就被一隻大掌給捏住了。
千夜絕擡袖扇了扇那忽然飄進來的刺鼻香氣,眼中冷光乍現。“不用!”
此時的他就像一把隱匿在劍鞘裡面的利劍,深沉而薄涼,森然地讓人不可探究,因爲不知道那把劍到底何時會出鞘,讓人不由自主心底發寒。
蘇子被他眼中冷光給震懾住了,雙手被他拿捏在手中泛起了紅色,卻一點疼覺也不曾察覺。
千夜絕冷冷掃了一眼她眼底的迷茫,厭惡的收回手,心底那股煩躁越發濃烈起來。該死的女人,竟然敢自作主張坐在外面。還該死的和他的屬下談的那麼開心,她什麼時候會和蛟邪走得那麼近了?一向沉默寡言的蛟邪又什麼時候那麼多廢話了?!
越想心底越氣憤,面色一沉,冷聲朝外面喚道:“該死的女人,你給本公子滾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