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面前,忽然間,便出現了一批披着黑色披風的黑衣人。
這些黑衣人各個都面無表情,眼中帶着殺意。
“這,你們,你們是什麼人?”趙大人呆呆的望着攔路的黑衣人,心跳陡然加快,有些害怕的出聲問道。
“殺你們的人。”黑衣人中有人出聲,聲音冰冷帶着狠戾之色。
杜經綸握緊了手中繮繩,面色陡然一沉。
同一時間,唐寅飛快的趕回唐府,當看到獨自站在門外的樑玉沅後,唐寅面上瞬時便揚起一絲詭譎的笑容。
“清平王妃樑玉沅?呵,真沒想到,你還真敢獨自闖入唐國公府啊。”
樑玉沅警惕的望着唐寅,眸色冰冷。
唐寅狀似望了望樑玉沅的門後,而後眯着眼睛嘖嘖道:“屋裡的人應是唐怡吧?唐怡和容瑾?”
樑玉沅冷冷望着他,不說話。
唐寅朝前走了兩步,樑玉沅手中一動。
咻咻!
一柄短而快的利箭霎時射向唐寅,唐寅神色一緊,一個飛身多開了那短箭。
“站住!”樑玉沅冷冷看着唐寅。
唐寅冷哼一聲,眯着眼睛打量樑玉沅:“唐怡要殺你,她不僅要殺你,還要害你身邊的小丫鬟,你不應該殺了她麼?怎麼倒還替她守起門來了。”
“關你屁事。”
唐寅氣的咬牙。
唐寅揚眉:“樑玉沅你最好不要這麼囂張!這裡是唐國公府!這四周都是我的人,若我開口,他們會馬上獵殺你。”
樑玉沅冷冷一笑:“你可以試試。”
唐寅眯着眼睛冷冷望着樑玉沅,心中漸漸升起一個絕好的主意。
除掉影門四大護法算什麼?若是抓了劉景修的王妃,豈不是更有趣?
唐寅笑起來,邊拍着手道:“真有趣,樑玉沅你比那些嬌滴滴的女人有趣極了,我甚是喜歡。”
樑玉沅厭惡的看着唐寅,心中更加戒備起來。
“樑玉沅,你若跟我走,我便放了你那個丫鬟,還放了容瑾,如何?”唐寅笑盈盈說道。
樑玉沅眸色黑沉,聞言,眸色一閃,
出聲詢問:“無名呢?”
唐寅嘖嘖道:“一個殺手而已,你也關心?”
樑玉沅沉默不語。
“自然是殺了。”唐寅冷道。
樑玉沅握緊了手中匕首和弓弩,心底漸冷。
這四周的黑衣人武功都很強,如果她硬碰硬那絕對會輸,而且身上短箭也殺不了幾個人,便會用完,即使是近身格鬥,她的體力也有限,一個不注意,便會被人偷襲,也會輸。
想到袖中藏着的那包毒粉,樑玉沅眼睛沉了沉,這是最後的砝碼了,可是,也不一定能平安逃出去,更何況還有容瑾,還未救出沐琴。
樑玉沅微微擡眼看了看天色,已經快一個時辰了,杜經綸還是未來。
深深吸了口氣,樑玉沅目光沉冷的看着唐寅:“你們將沐琴關在何處?”
唐寅嗤笑一聲:“你跟我走,自然便知道她關在何處。”
“我是清平王妃,你也敢動?”樑玉沅冷聲問。
唐寅目露不屑:“清平王妃而已,又不是皇后。”
“唐寅,你和大順的諸葛詢暗中勾結,可知犯了大罪?皇上若是知道了,必然會殺了你,而且還會連累唐府,你也不後悔?”時間緊迫,樑玉沅只能儘量拖延時間,以求杜經綸可以早些過來。
唐寅面露不屑,顯然是未曾將唐家剛在心上的。
“你好歹也是唐家的養子,唐家沒了,你也什麼都沒了。”
唐寅嗤笑着,滿臉冰冷之色:“唐家算什麼?不過是一個讓我暫時避風雨的地方,你以爲我會永遠依附唐家?笑話!”
“你不依附唐家,依附大順?依附諸葛詢?你便不怕依附毒蛇,有一天毒蛇咬死你?”
言罷,樑玉沅又道:“唐國公好歹也是你的義父,你是唐家養子,你做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便不怕遭到報應?”
唐寅哈哈大笑起來,神色陰毒恐怖:“唐國公養我,不過是爲唐家養一個工具而已,他以爲他對我好,我便會感激他?哼!那是因爲唐國公夫婦生不出兒子!若是他們有兒子,哪裡還能輪的我唐寅?他們將我當做工具,我爲何還要對他們有什麼感激之情?
”
“他們將心愛的女兒嫁給你。”樑玉沅冷道。
或許,唐國公是因爲生不出兒子,纔對唐寅這麼好,善待唐寅,但是,他們能將自己最心愛的女兒嫁給唐寅,必然是極喜愛相信唐寅的。
唐國公夫婦定然是想不到,他們的養子,表面謙謙君子的唐寅,內心實則住着一匹惡狼。
唐寅冷嗤一聲:“唐國公明知道唐怡心裡有人,也看不起我,還竭力的說服我娶唐怡,爲的是什麼?爲的不就是不讓他們的女兒受委屈,想讓我唐寅在唐家當一輩子的窩囊廢麼?”
樑玉沅蹙眉,冷冷道:“唐寅,若說你是個狼心狗肺的白眼狼都是侮辱了這幾句話,你就是個十足的畜生。”
唐寅陰森森的怪笑起來:“你儘管罵我,一會兒,我要讓你哭着求我!”說道這裡,唐寅細細觀察着樑玉沅纖細的身姿,清麗的容顏,摸着下巴嘖嘖道:“不知王妃的滋味是什麼樣的,不如你讓我嘗一嘗?”
樑玉沅也不惱,她冷冷盯着唐寅,清冽的眸中閃着殺意:“你可以來試試。”
這句話挑釁十足,可是唐寅不生氣,並且覺得很興奮,很有趣。
“來啊,將她給我抓起來,要活的。”
“唐寅。”樑玉沅忽然打斷唐寅的話,出聲問道:“既然你這麼恨唐國公夫婦,那麼,他們可還活着?”
唐寅揚眉:“你若乖乖的來我身邊,我便告訴你。”
樑玉沅忍着心中的厭惡和噁心,冷冷道:“你殺了他們吧?當他們得知自己心愛的女兒嫁給一個連畜生都不如的東西,怎麼會不救自己的女兒?”
這句話只是樑玉沅胡亂猜測說的。
誰知唐寅面色微動,揚眉出聲道:“你怎麼關心起了唐國公?或者說,你說這麼多,就是爲了拖延時間?”
說道這裡,唐寅惡毒的笑了起來:“你在等杜經綸杜丞相?”
樑玉沅面色不動,心底卻微微一緊。
“告訴你也無妨,杜經綸是不會來的,而唐國公確實是死了,不過,不是因爲唐怡,而是因爲。”唐寅面容忽然變冷:“因爲他要壞我的好事!他該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