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身後的屋門被猛然推開,唐怡臉色蒼白,眸光充血的盯着唐寅,腳步有些踉蹌的走出來,嘶啞怒道:“你說什麼?我爹孃呢?他們在哪?”
唐寅見到唐怡,面色沒有一絲憐惜之色,有的只是涼薄和無情:“妹妹,你激動什麼?當初你知道我軟禁了你的爹孃,你不是很冷漠麼?我以爲你同我一樣,恨他們呢。”
“我爹孃呢?我問你,我爹孃在哪?”唐怡嘶啞的怒喊,身體發顫。
唐寅嗤笑着,面色無情,冷冷道:“死了。”
唐怡搖着頭,身子發抖,張着嘴巴啊啊的嘶啞叫着,眼淚瞬時如決堤一般流下來,說不出話。
唐怡確實怨恨唐國公夫婦,她怨他們將自己嫁給唐寅,可是,不管如何,他們是她的父母啊,唐怡又怎會狠心害死自的爹孃?
“唐寅,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唐怡握緊了雙手,充血的眼睛滿是怨恨的盯着唐寅,她一定殺了唐寅這個畜生!
容瑾蹙眉緊拉着唐怡,以免她做傻事,他擡頭看向唐寅,目光冷漠:“他說的,未必便是真的。”
唐怡緊緊抓着容瑾的手,因爲激動和擔憂,腹部再次開始劇痛起來。
唐怡一手緊緊揪着肚子,一手緊緊抓着容瑾的衣服,目光含淚,面色煞白,咬牙喃喃道:“容大哥,你是說我爹孃沒死是麼?對啊,他們怎會輕易的被唐寅這個畜生害死!他們不會死的!”
唐寅冷笑一聲:“妹妹,你不是怨恨你爹孃麼?現在這樣是在演戲給誰看?容瑾麼?可惜啊,容瑾的心不在你身上。”
唐怡面色煞白,因爲身體的抽搐疼痛,嘴巴大張着,恨恨的盯着唐寅,說不出話。
“容大哥,我好痛……”唐怡靠在容瑾身上,疼得全身抽搐。
樑玉沅垂眸望了一眼唐怡,而後蹲下身子,擡手抵在唐怡後背,爲她輸送一些內力。
一陣暖流進入身體,唐怡發抖的身子這纔好了一些。
樑玉沅收手,唐怡靠在容瑾身上,微微回頭無力的望着樑玉沅:“我要殺你,你
卻救我?可是我不會感謝你的。”
樑玉沅面色淡淡:“救不救你是我的事,我也沒想讓你感激我,我只想知道,沐琴在哪裡。”
唐怡低低一笑,神色悲涼:“我活的竟連一個低賤的下人都不如啊。”
樑玉沅默然,當看到唐怡裙子下面緩緩引出的血跡後,樑玉沅神色一頓,望向唐怡。
顯然,容瑾也發現唐怡下面流了血。
唐怡似有所覺,可是她卻不管這些。
她緊緊抓着容瑾的衣服,仰頭癡迷的望着容瑾:“容大哥,這孩子是我的恥辱,他沒了,我纔是清白的。”
容瑾微微一嘆,垂首靜靜望着唐怡。
唐寅冷眼望着唐怡下方流出的血跡,怪笑一聲:“妹妹,沒想到,你還是有法子弄死這個孩子,不過,也好,一個孩子而已,你能生,別的女人也能生。”
唐怡擡眸冷冷的望着唐寅,目中滿是濃濃的恨意。
說來,唐怡自從懷了這孩子,便一直不自愛身體,要落胎是遲早的事情。
今日唐怡又經歷了大喜大悲,脈象虛浮,已至滑胎,也實屬意料之中。
言罷,唐寅森冷的目光在他們三人身上來回巡視,目光詭異又森冷:“現如今的唐家已經不是以前的唐家了,我也不再需要唐家的庇護了,妹妹啊,你怎麼這麼傻?你有孩子,興許我還可以多留你一些時日,你沒了孩子,我就要送你去和你父母作伴了。”
誰能想到,昔日的唐國公府的會落到這般田地?唐府的一切產業都被唐寅握在手中。
興許,現如今唐家已然被架空,唐國公一死,這唐家便算是真正的完了。
唐家已經是個空殼子,唐國公定然是想不到,當初他好心收養的養子,會將唐家和唐怡害成如今的模樣。
唐寅貪婪,虛僞,重權,好色,這些在唐寅前十幾年,都被他掩藏的很好。
現如今,唐寅得到了他想得到的,他架空了唐家,所以,唐家已經不再重要了。
唐寅後退一步,對着四處暗藏的黑衣人命令道:“活
捉樑玉沅,其他人,殺無赦!”
“是!”
風聲驟起,衣裙黑衣人從暗處如幽靈一般飛出,朝着三人開始攻擊。
如今在這裡的三人,除卻樑玉沅還有些力氣可以拖一些時間,容瑾身子虛弱,唐怡不會武,他們就如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等一等!”
唐怡虛弱喊出聲,唐寅望着微微擡手,冷眼看着唐怡,無情說道:“妹妹,你還有什麼遺言要說麼?”
唐怡靠在容瑾身上,閉了閉眼,虛弱道:“唐寅,好歹唐家還是爵位在身,你真的願意殺了我們,從此淪落個逃犯的下場?”
唐寅冷哼一聲:“逃犯?我可憐的妹妹,你怕是不知道吧,這御國就快要換主人了呢,到時候有誰會願意管唐國公府得事情?”
樑玉沅心底一驚,眸色沉了幾分。
唐怡虛弱的搖頭:“既然你這麼有把握,那麼你不想得到唐國公府的的爵位嗎?”
說來,唐國公的爵位是世襲傳位,唐國公若是去世,那國公爺的爵位自然是傳給兒子。
唐國公沒有兒子,如果唐國公願意,自然能傳給唐寅。
唐寅怎會不肖想國公爺的爵位?這是無尚的權利和地位。
唐寅眯起眼睛望着唐怡:“你願意幫我?”
“我爹孃呢?”唐怡問。
唐寅目光陰毒,聞言眼珠轉了轉嘿嘿笑道:“妹妹果然聰明,在沒有得到我想要的以前,唐國公自然是沒死的。”
唐怡微微舒了口氣,她蒼白的手緊緊抓着容瑾,眼睛直視着如魔鬼一般的唐寅。
“放了我爹孃,放了容瑾和樑玉沅,我將國公爺的璽牌給你。”
唐寅眼底閃過貪婪之色:“璽牌在哪裡?”
“你放了他們,我帶你去拿。”唐怡撐着容瑾的雙手緩緩站起身。
唐怡的裙子上染着鮮紅的血跡,而她的腹部仍疼痛難忍。
那是一個孩子消亡的證據,可是,唐怡一點也不傷心。
沒了孩子,唐寅給她的恥辱也就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