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輕染瞧着徐長卿和蘭西公主站在一起,芝蘭玉樹的,瞧着十分的登對,簡直就是傳說中的一對璧人。
蘭西公主對徐長卿的心思,早已天下皆知,林輕染就是不明白了,皇帝喜歡徐長卿喜歡的不得了,爲何不招了他做半子,是捨不得他日後的前途嗎?
不對,若是說駙馬不幹朝政,可是有了皇帝的賞識,還有什麼前途,不前途的?
心中各種思緒萬千,不過面上卻不曾現出半分,走到徐長卿的面前,軟軟的叫道:“大哥。”又鄭重的福了福身,道謝:“多謝大哥。”
謝什麼,她不說,他也不問,二人的心裡跟明鏡似的。
徐長卿神情透着幾分疲憊,看着她,笑了笑:“太陽大,早點回去。嗯,你一個女孩子,還是待在人多的時候,比較安全些。”
林輕染心中一動,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點頭:“嗯,我聽大哥的。”
徐長卿聽她這樣說話,似是鬆了一口氣,沉默了一下,緩緩地說道:“軍中最近有些異動,雲王去安撫,容家的生意也受了撥動,容兄也匆匆趕去,都不在都城,你有什麼事情,直接尋我就是了。”
林輕染點頭,眸光閃亮,脣角含了一縷恰如其分的笑意,意味深長的說道:“風雨欲來風滿樓,大哥,這天是不是要下雨了?”
徐長卿讚許的看了她一眼,眸光又是歡喜,又是隱隱的透着失落,似是而非,含含糊糊的應了一下:“嗯。”
林輕染閉上眼睛,目光直直的看向遠處蔚藍的天空,神色幾分空洞,彷彿什麼都看在了眼裡,又彷彿什麼都未曾看在眼裡。
當夜,衆人一片或真或假的悲傷中,二皇子獨孤霖遇刺,傷重。
林輕染得到消息之時,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這風雨來的果真是又急又猛。
她早就說過,獨孤霖是一個狠毒的人,不出手便罷,一出手就能顛覆乾坤,這麼一手苦肉計,立馬得了皇帝的青睞,連帶着德妃娘娘的葬禮都厚重了起來。
毫無理由的,林輕染就認定了,背後的黑手,就是獨孤霖。
這場行刺安排的幾乎是天衣無縫,行刺之人是皇帝身邊的一個打掃院落老太監,平日謹小慎微,在宮裡人緣很好,可是今日卻膽大包天,居然行刺皇帝,當時若不是獨孤霖在一旁替皇帝擋了一刀,想必皇帝今兒個真的就交代了。
那老太監也是個麻利的人,行刺不成,直接咬牙服毒自殺了,連句話都沒留下。
所以獨孤霖一轉身就成了孝感動天的兒子,皇帝再回頭瞧他對德妃的孝順,越發的覺得這個兒子難得,即使皇后昇天的大事,也沒耽擱他疼愛兒子的心,各種珍貴的藥材跟不要錢一樣,往獨孤霖的院子送。
衆位大臣一時拿不準了,原本還覺得獨孤意是立太子不二人選,可是現在突然冒出這麼一茬,好像又不確定了。
一時之間,奪嫡之事,變得愈發的飄忽起來,帝王心思不明,衆人只覺得霧裡看花,不清不楚的,一時之間,不少人都不知道如何站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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