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心中瀰漫着對景唯一淡淡的心疼,他這個時候就有了一種衝動,他好想抱着景唯一跟景唯一說:我要你啊。有我啊。
但是他沒有。他的心絕對不可能只是一心一意的對景唯一,或許現在是對景唯一有很多大的興趣。但是興趣過後呢?他若是厭倦了,景唯一又應該怎麼辦呢。
看着懷中哭成淚人的景唯一,蘇離能做的就是拍拍景唯一的肩膀。然後就讓景唯一在自己的懷中痛痛快快的哭一場,將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這樣就不會壓抑在心裡了。
……
三分鐘過後,蘇離再低頭看景唯一,這個時候,蘇離才發現自己走神兒了,景唯一現在都沒有聲音了他也沒發現。低下頭就這麼一看,才發現景唯一景唯一就這麼睡着了腮邊還掛着兩滴晶瑩的淚珠。蘇離幫景唯一擦掉眼淚。
然後走出車門,將景唯一抱在懷裡。就這麼上了直升機。
蘇離淡淡道:“去海南省。”
蘇離的勢力在南方盤根交錯。景唯一如今想去的地方正好也是南方,這樣恰好讓成全了蘇離。
這樣……算不算得上成功抱得了美人歸?
蘇離心中想到,然後輕笑一聲,自己這是入魔了?他註定不會成爲像東籬景逸那樣長情的男人。東籬景逸可以大規模的直接浩浩蕩蕩的封鎖全城。也只不過是爲了找一個女人,但是他不會。權利與女人放在一起的話,排除的那以防,蘇離的答案也只會是女人。
這樣的想法一直持續到多年後,才改變了蘇離的想法。
多年之後,蘇離常常站在落地窗前面。低低的嘆氣,然後幽幽的說道:若是我當年緊緊抓着就對你不放手,會不會現在站在你身邊陪伴你左右的人是我兒不是他?
是這樣吧……可是啊…現在說這些也晚了啊,你已經是別人的了。
景唯一啊,願你過的安好啊。
多年之後,蘇離每每想起他爲景唯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覺得很是欣慰。其中就包幫助景唯一離開東籬景逸身邊。
他爲景唯一做的事情。一切都是他心甘情願。
即使景唯一最後根本不屬於他,他做的所有所有的一切。都甘之如飴。
……
凌晨2點。
直升機上面,景唯一安安靜靜的躺在蘇離的懷中,時不時的擡頭看看蘇離,卻也只能看見蘇離嘴角彎彎翹起。眼睛緊閉,看起來是睡着了。景唯一微微動了動身子,想起來。
蘇離卻立刻睜開了眼睛,死死盯着懷中的小女人。蘇離以爲景唯一要離開,猛地抓住景唯一的纖瘦的胳膊,聲音有些冷:“你怎麼了?想走?”
景唯一被蘇離搞得有些悶,心中暗道一聲莫名其妙。想要站起身,沒想到蘇離竟然一直扯着她的手臂,不讓她走。
景唯一無力的翻了個白眼:“鬆開我,這樣姿勢累的慌,你不累我累啊,胳膊都麻了。”
蘇離這才放心,鬆開景唯一的手,讓景唯一去了另一邊坐着。
良久之後,景唯一閉眼假寐。嘴中喃喃道:“蘇離啊,你爲什麼帶我走?你不怕東籬景逸查到了是你然後報復你麼?”
蘇離輕笑一聲,才慢慢地睜開眼睛:“東籬這個人陰險狠毒,我當初綁架你的時候。東籬都就知道是我了,這麼長時間,東籬景逸可是一直都記着我呢,到現在,我的地盤都還一直有東籬景逸的眼線。你以爲我不來接你走東籬景逸就會放過我嗎?”
景唯一不再說話,既然這樣,如果東籬景逸找到了蘇離,本來就有仇。跟她也沒有什麼關係了。
很久之後,景唯一突然間覺得事情根本沒有這麼簡單。蘇離本來就和東籬景逸有着仇了,爲什麼非要再加深中間的矛盾?這不是找死嗎?
“你和東籬景逸本來就有着矛盾,怎麼因爲我再去得罪東籬景逸?蘇離啊,你這們這些聰明人的智商我還真是不懂了,難不成……你看上我了?”景唯一努力找一些別的話題,是希望自己忘掉今天晚上生日宴上的事情。她不想去想,在哪怕只有一點點的記憶氾濫,她就會想起所有事情。
景唯一很清楚的記得,陳瑛雪約她出去的時候她還跟陳瑛雪說過,說她一定會和東籬景逸過的好好地,但是現在呢?她說出去的話,直接打臉,是多可笑的是事情?
不知道現在東籬景逸和陳瑛雪怎麼樣了都訂婚了,肯定是睡在一張牀了吧。
睡在一張牀上……
景唯一越想,就覺得心裡越來越難過。
爲什麼啊……
陳瑛雪會睡在夜魅吧,那個曾經專屬她的牀。
陳瑛雪也會去東籬家的老宅吧,也睡在東籬景逸的牀上。
是不是也會和東籬景逸情意綿綿,一起吃飯。
東籬景逸又會不會也和陳瑛雪搶飯吃……
這些……明明都是專門屬於她的啊,爲什麼現在突如其來就換了人選?東籬景逸……
你可真是好樣的。
我景唯一——
謝謝你給過的——痛徹心扉!
……
蘇離輕笑一聲:“景唯一啊景唯一啊,你是不是腦洞開的太大了,你要知道就像我和東籬景這種人,一輩子都不可能愛上一個女人。女人就是男人的軟肋,不允許存在。”
蘇離還想說的是:你這一根軟肋既然已經形成,就已經算是助我一臂之力。他日若是我和東籬景逸兩個人刀劍相向,你就是我打敗東籬景逸的利器。
唯一的利器。
但是這些……蘇離顯然不會說出口。
心中想着這些話的時候,蘇離的心都顫抖着,甚至都想問問自己:蘇離,如果真的到了那個時候……你還捨得景唯一嗎?
這個念頭一出來,就嚇了蘇離一跳。他不可能動心的啊。
景唯一自嘲的揚了揚嘴角:“也是,你們這些男人,將女人視爲衣服。一天一件都不爲出奇。”
……
夜魅的總統套房內,此時已經是凌晨2兩點多鐘,東籬景逸看着表,心底的恐懼越來越大。
到現在爲何都沒有出來消息?景唯一一個女人而已……又能夠去哪兒?
東籬景逸想着,房間便衝進來了一個人,毫無疑問,那個人就是康仔。
康仔拿着一份文件,有些顫抖的交給東籬景逸。
東籬景逸接過文件一看,各方各派。
水路,鐵路,以及航空方面全部都已經封鎖完畢。
現在只剩下了w市邊緣的小鎮沒有排查。
東籬景逸越往下看越感覺心驚肉跳,景唯一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這麼短短的時間突然能去哪兒呢?
東籬景逸將文件一撕兩半:“馬上啓動地毯式搜索。一個小時之內,我要找到人。”
這一個小時的時間,東籬景逸覺得每過一分鐘都是煎熬。內心的煎熬。
房門敲響:“進來。”
華流夏安毅以及唐笙歌幾個人進來。
唐笙歌走到東籬景逸的面前,緩緩道:“怎麼,你的女人到現在還沒找到啊,你說你,花樣作死。我這邊也已經跟老爺子申請過了,他也批准了讓我帶一支隊伍來幫助你找人。”
東籬景逸點點頭:“我已經吩咐康仔了,進行地毯式搜索。你也讓你的手下跟着康仔一起去吧。”
唐笙歌點點頭,走到一邊打了個電話。
緩緩道:“你說這景唯一也真是有骨氣啊,就這走了?這麼多個小時都沒有搜到,東籬……我覺得很懸啊。有骨氣的女人,我喜歡。嘿嘿……如果不是你的女人,我倒是也想玩兩天。”
東籬景逸本來就鐵青着個臉,聽着唐笙歌這麼說。擡起腿就是一腳,
唐笙歌被踹的沒有防備,被東籬景逸一下子踹倒在地上,
華流年和夏安毅都幸災樂禍的看着唐笙歌,眼中都是看好戲的光芒,兩個人彷彿都在說:“活該。”
想睡東籬的女人?腦門被擠慘了吧?
唐笙歌不服氣的看了一眼兩個人,也不尷尬。,就這麼大搖大擺的站起來,嘟嘟囔囔說:“不就是開個玩笑嘛,我還知道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至於用那種想要殺了我全家的眼神看着我嗎?”
華流年往前走了兩步,走到酒櫃前,倒了兩杯紅酒。
遞給東籬景逸一杯:“東籬,不後悔?”
東籬景逸點點頭:“不後悔。”後悔的是爲什麼當時就這麼放她走。後面這一句,東籬景逸沒有說出口,現在只要找到景唯一,他就不後悔。
華流年點點頭:“東籬,這種情景現在對你很不利。景唯一成了你的軟肋。”
東籬景逸身影一頓。他知道。自從景唯一闖入他的世界之後,成功的爬上了他的牀之後,景唯一就已經是他的軟肋了。
軟肋如果離開東籬景逸的身體,即使傷口癒合。那也只不過是表面,內裡是一片血淋淋的傷口,正是骨肉分離的疼痛。
點點頭:“沒錯,就是我的軟肋。這一次她回來之後,我會不留餘力的保護好我這一根肋骨。”
華流年沒話說了,靜靜地飲着紅酒。
55分鐘就這麼過去了,就這麼過去……
康仔看着一個個手下回來稟報,一個個的回覆都是沒有找到沒有找到。
康仔氣急敗壞的一人踹了一腳,:“一個個沒用的廢物,飯桶!找不到等死吧,少爺說了,找不到都集體等死好了。”
一個個過來彙報的人,都低着頭不敢說話。
眼看着一個小時的期限馬上就到了,康仔恨恨的看了一眼衆人,咒罵了一聲:“一個個等死吧。”
看着時間已經到了,康仔扔下身後的衆人,走向了總統套房。
東籬景逸飲着紅酒,看推門而進的康仔,淡淡道:“怎麼樣?”
康仔羞愧的低下頭:“抱歉少爺,我們還是沒有找到景小姐。w市已經差不多都搜遍了。當時甚至抓了一些和景小姐外貌差不多的,一個個的來查,也沒有發現景小姐的蹤跡。”
隨後,康仔伸出手,手上拿了兩份文件。
“少爺,你看看,這是從生日宴會開始的時候,到封鎖鐵路,航空,以及水路的名單。”
東籬景逸黑着臉,雖然,找不到景唯一這個答案他已經大體知道了,但是這麼看,還是覺得很無力。
景唯一啊景唯一啊,你一個女人到底去哪兒了?
東籬景逸接過康仔遞過來的文件,一目十行的掃視完了。
然後靜靜的看着康仔,眼中是滔天的怒意。
因爲——
上面沒有景唯一的名字。
但是,這樣雖然是說明了景唯一根本沒有離開市,但是這麼久了……仍舊是沒有找到景唯一的人,更讓東籬景逸暴怒。
康仔渾身一哆嗦,連忙說道:“抱歉,少爺。這一次和上一次不同,景小姐……如果找不到,估計是有人幫助了她離開。”
東籬景逸冷笑,走過去拽住康仔的脖領:“你是說……有人敢跟我作對?”
康仔立刻冷汗淋漓,md,景小姐,你說你自己走不要緊,我們都得跟着受罪好不好?
“對不起少爺,是我的失職。”康仔只能一個勁兒的道歉。
康仔現在只希望,這一次能夠跟上一次一樣,現在不過幾分鐘就會有人來彙報。說有了景小姐的消息,這是康仔現在最想的事情。
現在……只要景小姐回來了就好。回來了衆人就不用再受罪了。
景小姐啊……少爺他就是嘴賤啊,他是真心對你好的啊……您大人有大量,別和他一般見識成不成啊……
景小姐!!快回來吧!!!我受不了了!!
康仔在心中哀嚎不止。
東籬景逸鬆開手,他不想在有景唯一氣息的地方生氣發怒,怕髒了這間屋子。
華流年走過來,輕輕鬆鬆的掰開東籬景逸抓住康仔脖領的手,輕輕地說了一句:“康仔,你先下去吧。再繼續找找、”
康仔一看華流年,救星啊……
向着華流年飛去一個感激的眼神,康仔立刻轉身退下去了。
東籬景逸壓抑怒氣,壓制壓制再壓制。
……
不久之後,東籬景逸的人便查到了景唯一最後去的地方。
東籬景逸立刻驅車去了——
市中心的廣場。
東籬景逸到了廣場才發現,這個廣場,就是當初他帶着景唯一看雪的那個廣場。
記憶如洪水一般涌向東籬景逸的腦海,東籬景逸只覺得痛苦不已。
曾經歷歷在目,本來以後也可以在一起看雪的場景,卻被他一手毀了。
廣場上站着一個小孩子,小孩子身邊的婦人顯然是他的媽媽。身邊是東籬景逸的手下圍着母子二人。
剛剛康仔打來電話說,這個小男孩剛剛不久還有見過景唯一。
東籬景逸便火急火燎的趕過來。
東籬景逸來的急,小男孩看着東籬景逸的模樣,竟然有些害怕,往媽媽的懷裡塞。
東籬景逸焦急的出聲問:“小朋友,你有沒有看見一個漂亮姐姐?”
小男孩發現東籬景逸並沒有什麼惡意,怯生生的點了點小腦袋:“有啊,我有看見,那個姐姐長得好漂亮呢。我跌倒了,我的球掉了,還是那個漂亮姐姐……幫我撿起來的呢~”
小朋友說的一臉開心,隨即,一張開心的笑臉又癟了回去:“但是……”
東籬景逸心中一緊張,問道:“但是什麼?”
小男孩皺着眉頭,怕怕的說道:“那個姐姐誒,竟然哭了……”
看了看面前發的怪叔叔根本沒有什麼反應,小孩子又繼續說道:“那個漂亮姐姐哭的很傷心,不知道遇到了什麼事情呀?叔叔,你是那個姐姐的什麼人誒?男噴(朋)油(友)嗎?”小孩子說話發音不對,聽起來很是好聽。
東籬景逸愣了一下,他是景唯一的什麼人呢?
“是啊。叔叔是她的男朋友。”
小男孩突然變了臉:“你是壞人!”
東籬景逸身後的衆人心中一驚,這個小孩怎麼回事?竟然敢當衆說東籬景逸是壞人?不想活了?
東籬景逸還沒來得及出聲,小孩子又大聲的喊道:“你就是壞人,你是壞叔叔!肯定是你讓那個漂亮姐姐哭鼻子的!”
東籬景逸心中一緊,景唯一……
哭了嗎?
他還沒見過景唯一哭幾次呢……原來,她哭了……眼淚是不是又鹹又苦的味道?是爲了他麼?東籬景逸心中想着,沒有聽進去小男孩的話。
他摸了摸小男孩的一頭,淡淡道:“小朋友,你跟叔叔說,漂亮姐姐去哪裡了好不好?我去把她追回來,她就不會哭了……對不對?”
小男孩吸了吸鼻子,想了一下,然後說道:“那個漂亮姐姐到後來好像是被別人開着車子帶走啦,好像……往那裡去啦……”小男孩指着西北角說道。
東籬景逸點點頭,轉過身找到康仔,淡淡的說道:“給他們母子開一張支票。算作謝禮。”
說完,東籬景逸站起身就要離開去西北角找景唯一。
結果……
東籬景逸剛剛邁開腿,就覺得自己的褲腳被人拽住了,東籬景逸轉身看着萌萌的小男孩。是他說了景唯一的下落,東籬景逸的脾氣也算得上很好了:“怎麼了?”
小男孩眼睛閃躲着東籬景逸:“你一定要將漂亮姐姐帶回來哦,不能再讓漂亮姐姐哭鼻子了呢……”
東籬景逸點點頭:“不會的,只要找到她。不會讓她哭的,一定不會的。”
景唯一,回來吧?
小男孩點點頭:“恩恩,那就好。”
東籬景逸驅車直接離開。
調動了一大部分人集中到了西北角,搜索景唯一。
……
海南省。
景唯一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八點了。
窗簾被人拉開,第一束陽光照射進來的時候,景唯一伸出手揉了揉眼睛。然後,翻身,繼續睡。
很快,景唯一便清醒過來了,什麼人?
景唯一沒有睜開眼睛,她想了一會兒,纔想明白。
是蘇離麼?
怎麼不敲門就進來了?
景唯一轉過身,正好看見蘇離就這麼盯着她。
盯着她胸前。。。
景唯一低下頭一看,md,春光乍泄啊!
景唯一惱怒的一眼斜過去,冷聲道:“轉過臉去。”
蘇離挑了挑眉毛:“怎麼了,長了不就是給人看的嗎?不就兩團肉嘛。切……”蘇離嘴上說的賤賤的,但是他還是轉過身去,手插褲袋裡,站在落地窗前,欣賞着城市的景色。
景唯一在牀尾找到了自己的衣服,立刻麻溜的穿上,還時不時的要看看窗前的蘇離有沒有轉過頭來偷看。
穿好衣服之後,景唯一跟蘇離道:“蘇離,謝謝你。”
蘇離轉過身,手中夾着一支菸:“謝我什麼?”
景唯一咬了一下嘴脣,淡淡道:“謝謝你幫我離開w市,東籬景逸封鎖全城搜捕我的事情我也知道了。”剛剛景唯一打開手機的時候,鋪天蓋地的新聞,她隨手翻了一條。
全部都是東籬景逸封鎖全城搜捕一個女人的事情,景唯一看見東籬景逸這個名字的時候,心臟抽痛了一下。
東籬景逸啊,等我都離開了你再想抓住,還有用嗎?貞嗎匠圾。
你以爲杯子碎了再補回去鏡子碎了再重圓就沒有痕跡了嗎!?怎麼可能!!
你昨天對我做的種種,我都歷歷在目,就像是電影慢鏡頭一樣,一遍遍的在景唯一的腦海中播放。
“你說這個啊……不對,你怎麼知道的?!”蘇離大吃一驚。
景唯一不知道怎麼回事,怎麼蘇離變臉變得這麼快啊,她都沒有準備好啊,怎麼……
景唯一糯糯的說道:“手機上剛剛看到的。”
蘇離變了臉:“景唯一……誰讓你帶手機的?”
景唯一不明所以,怎麼就不能帶手機了啊犯法了啊?
“怎麼了?這手機我的啊,用錢買來的,怎麼就不能用了?”她不服氣,到底是怎麼的了啊。
蘇離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財迷的景唯一,嘆了一口氣:“東籬景逸估計馬上就來了,你就等死吧,等着東籬景逸把你抓回去。”
景唯一立刻變了臉,怎麼會?
“怎麼回事?你快說啊!我的手機怎麼了?”
景唯一問道,這個時候,景唯一突然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了……
她帶着手機,手機上有東籬景逸給她安置的定位追蹤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