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是不是聽不懂人話,我說不籤不籤!!”景唯一怒了,卻無可奈何。她現在就像是一個跳梁的小丑,被他們帶着一個個帶着有色眼鏡看着,她就覺得自己無所遁形。
……
東籬景逸就在門外,聽著景唯一在房間裡面的嘶吼,他只是覺得諷刺。
這個女人,恐怕還不知道,她已經在地獄的深淵找不到出路了吧……
男人推門而進:“不籤?可以。別來求我。”
景唯一有些愣神,是那個臭男人的聲音。她顧不得那麼多。立刻衝下牀,赤腳踩在地板上,“啪!”就是一聲,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禽獸不如!”
“女人,你不要得寸進尺。”東籬景逸覺得太陽穴有些突突亂跳,他剛剛被這個女人甩了耳光?!
其他人很識趣的全部退下,房間中只有景唯一和東籬景逸兩人。
景唯一突然間什麼也不怕了,她看着東籬景逸,眼中滿滿的都是憤恨。那是一種死寂的憤怒。是這個男人,毀了她,毀了她的所有。
“你知不知道,是你-他-媽毀了我的所有!”她氣得亂跳。本來再次揚起的手,被男人死死的鉗制住,根本無法動彈。她無力的掙脫掉男人的手。頹廢的癱坐在地上,雙手捂着臉,任由眼淚橫流。
“景唯一,你不要忘了,你是口口聲聲說,要我睡了你的。不是你扔下一百塊錢說當做苦力費麼?”東籬景逸蹲下伸,伸出修長好看的手鉗住景唯一的下巴,將她的下巴狠狠地擡起來。
景唯一突然什麼話都反駁不出,是啊,是她找死的撞上了這個男人。怪得了誰?
“是啊……怪我自己。你放我走吧,以後,再也不見。好嗎?”景唯一眼中帶着乞求,這個男人太過陰沉,她招惹不起,一不小心,就是一個下場——
萬劫不復。
“好。你走吧。”東籬景逸很爽快的就這麼答應了景唯一。
“你真的答應我嗎?”景唯一像是有些不太相信,還以爲自己耳朵聽錯了。
……
東籬景逸黑着臉冷聲道:“在我還沒有改變主意之前,滾出我的視線。過時不候。”
景唯一聽後,立馬往外飛奔。連身上的疼都忘了。
剛打開門,男人的聲音又想起:“穿着鞋。滾。”
“哦哦,好。”景唯一又屁顛屁顛的轉回來,回到牀邊,麻溜的穿上鞋子。噠噠的揚長而去。島住低號。
……
“少爺,就這麼放她走嗎?”康仔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房間裡,他出現的悄無聲息。
“她會回來的——想想看,調查的時候,感情那一欄的結果。”東籬景逸說完,將手上的公文包扔給康仔,康仔想想,嘴角也揚起了一抹冷笑,景小姐,你也是作……自求多福吧。
…
夜正深,景唯一回到自己租的房子,心中思緒萬千。
這個男人,如果真的就這麼放過她了,那真是萬幸。
可是……
要是他只是說說呢,還有……
他讓她不要去求他,是什麼意思?
想破了腦袋,景唯一也沒想出來一個合理的理由,索性不再想。
她的工作被弄丟了,只能重新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