繃帶的學生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這邊來了,看那個樣子似乎是喝多了。
喪狗鄙夷地看了眼洪大炮,似乎很瞧不起他手下清場的能力,朝那個被剁了手指的竹竿招招手:“把他給我打發走。”
竹竿子前幾天被暴打一頓,接着被剁了手指,這一口怨氣現在正沒處發泄,看到一個喝醉的瘦弱男生過來找死他正求之不得呢。
“來,哥哥這兒有酒。”竹竿一邊說着一邊從桌上提起一瓶乾紅,厚玻璃的瓶子裡暗紅色的液體緩緩流動。
“不要。”楊福成剛一說出口,竹竿已經提着酒瓶朝邵雨頭上砸了過去。
“我是叫你不要砸,你會死的。”楊福成心裡,“我這是爲你好。”
眼看那瓶子就要揮到邵雨臉上,竹竿正想象着這個男生頭破血流躺在地上的樣子,忽然眼前一花,瓶子砸了個空,自己重心不穩向一邊摔去,腳下剛想站穩一點,突然一股劇痛從腰上傳來,腎臟好像是移了位一般難受,吸進來的空氣一下子嗆進氣管,整個人身子咳得像只蝦一樣弓了起來,每咳一下腰上都痛得要死,竹竿男一臉的鼻涕和淚水跪在地上渾身抽搐着。
喪狗呆若木雞地看着眼前的場景,剛纔他根本沒看清那個瘦弱男生的動作,自己的小弟就倒在地上了,那瓶酒還在地上滴溜溜轉着。
“你就不能把酒好好遞給我嗎?”邵雨指着自己綁着繃帶的胳膊,“哥哥是殘疾人,這是工傷,你知道不?”
竹竿跪在地上只顧着吸氣,哪裡還有力氣回他的話。
“我靠,你見我是殘疾人瞧不起我?”在場衆人看着邵雨從地上撿起那個酒瓶掂了掂,砰一聲悶響在竹竿男後腦勺敲個粉碎,碎玻璃渣子混着暗紅色的液體流了一地,竹竿男腦勺子上裂了一道大口子從頭髮裡隱隱露出一片白骨,哼都沒哼一聲就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幹!”喪狗眼看自己人吃了虧,而且是在別人的面前,他感覺臉丟大了,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臉上的橫肉一抖一抖的:“給我上,把這小子給我拆了!”
邵雨一臉驚恐地朝後退了幾步:“我……我是個殘疾人,你們不要欺負我。”說話中邵雨“很不小心”地從口袋裡掉出了一疊紅紅的紙幣,頓時喪狗的眼睛都直了,根本沒去注意洪大炮眼中的異色。
“給我砍死他!”喪狗一聲令後幾十個小弟一起衝了過去。
楊福成看着邵雨,見對方這麼多人他想讓自己這一方去幫忙,邵雨眼神含笑朝他搖搖頭,示意自己一個人就可以搞定。
洪大炮應該聽說過自己,只是還不知道自己的實力,所以邵雨感覺很有必要露一手,其實做人要在裝逼和扮豬吃老虎裡面選一種還是蠻有難度的。
“不要打我的臉!”眼看一羣人圍了過來,邵雨把左手拳頭握了握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