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黃金玉看見李元對李少瑜那個極顯寵愛的摸頭殺,內心暗暗羨慕。
不過,她不願意表現出自己的羨慕,她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自己不該去羨慕別人,但別人都必須來羨慕她。
她暗暗比較着,自己的男友是富二代,而李元不過是個司機。
如此看來,自己還是比李少瑜強的。
這麼一想,黃金玉馬上就自鳴得意起來。
李元請李少瑜她們去皇家豪庭吃飯。
李元很熱情:“你們喜歡吃什麼儘管點,不要客氣。”
雖然主人家這麼說,但是何芝芝體貼,想着那是自己室友的男票,宰他就是宰自己的室友,因此她點菜的時候,儘量避開那些昂貴的,反正來吃飯,圖的是個心情。
但黃金玉卻故意點那些高價的菜品。
哼,李少瑜的男朋友想打腫臉充當胖子,我來讓他嚐嚐破產的滋味。
大夥點好菜,等那些菜式陸續端上來時,李少瑜看着那些炸蛇肉、大龍蝦、涼拌魚翅、醬汁鮑魚、松茸焗腰果等菜式,不禁傻眼了。
她暗暗皺眉,這都誰點的?
雖說是她男朋友請客,但也不帶刀芒這麼鋒利的啊。
這一桌子,目測得上千塊。
這是當她男朋友是富家子弟麼?
李少瑜看向何芝芝,何芝芝朝她搖搖頭,意思那些昂貴的菜式都不是她點的,她朝着黃金玉努努嘴。
李少瑜當即就明白了。
那些高價菜都是黃金玉點的。
這也符合黃金玉平時愛佔小便宜的作風。
看着半桌子的昂貴菜式,李少瑜轉向李元,神情抱歉。
李元卻很淡定,並沒有被那半桌子昂貴的菜品嚇倒,更沒有流露出半點肉痛的神情。
他暗地拍拍李少瑜的手背,安慰她放心,這個價錢他不介意。
“來,起筷。”李元熱情大方地招呼着大夥。
黃金玉興高采烈,第一個開動,她今天被莊世傑折騰了半天,早就餓死了。
她專門揀那些昂貴的菜式吃。
李少瑜見了,有些後悔同意讓黃金玉一起來吃飯。
黃金玉喝着燕窩羹,嘴巴依然很損。
她看着一桌子的菜,睨向李元,語氣不善,“李先生,你是個司機,這一桌子的菜,恐怕得花去你半個月的工資吧?”
黃金玉認爲,司機的工資頂多三千,不會再高了。
那今晚這一頓,花去一千多,確實差不多是他半個月的工資。
面對着黃金玉那個犀利的問題,李元笑而不答。
李少瑜則暗暗生悶氣,這個黃金玉真是討厭,明知道是他半個月的工資,還使勁地點貴的。
何芝芝見黃金玉吃着人家的,嘴巴還這麼損,她看不過眼去,“黃金玉,你那個傑少那麼有錢,什麼時候也讓他來皇家豪庭請大夥吃一頓啊?”
黃金玉一愣。
莊世傑每次來找她,都是匆匆地來,打一炮之後,又匆匆地離去,從來不跟她一起逛街吃飯。
他連她都懶得應付,怎麼可能會來應付她的同學?
何芝芝戳中了她的痛處。
但她又不肯示弱,只能虛笑着應道:“好啊,下次吧。”
“不如你現在就給你的傑少打個電話問問,跟他確定一下請客的時間,讓我們也好有個期待。”何芝芝故意追擊她。
黃金玉拿着筷子的手一頓。
心裡對何芝芝恨得要命,這死丫頭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還讓她當面給莊世傑打電話約好請客時間,莊世傑理她纔怪呢!
黃金玉爲了搪塞過去,連忙撒了個謊。
“我家傑少很忙很忙的,他今晚要陪外商應酬,沒有空接電話的。”
何芝芝冷嗤:“說得別人都很有空一樣。李元不也是沒空,今晚爲了請我們吃飯,他還特地請了假的。”
黃金玉唉聲嘆氣,“還是打工仔好,有事就能請假。但傑少那是自己的公司,自己的事業,有應酬就得去,沒得請假的,真是命苦啊。”
她雖然是在訴苦,但在座的其他人都聽出了她炫耀的意味。
何芝芝嘖了一聲。
他們沒有包廂,就在皇家豪庭的用餐大廳上。
這時,忽然有個人走了過來,拍了拍李元的肩膀。
李元擡頭看去,見是秦偉,連忙說:“秦先生也來吃飯啊,不如一起。”
秦偉掃了一圈飯桌上的人,笑道:“你小子豔福不淺啊,一桌子盡是美女,只有你一個男的。你這受歡迎的程度,都可以跟你蘇表哥比肩了。”
李元撓了下頭,嘿嘿笑了兩聲,“沒有,我老闆他是真受歡迎,我比不上他。”
“你這小子,喊你表哥做老闆,不覺得很生分嗎?”秦偉笑道。
秦偉跟蘇霈然很熟,跟李元也很熟。
關於李元的底細,別人都不知道,他可是清楚得很。
“我替蘇大少開車,蘇大少就是我老闆,我不覺得生分的。”李元也笑,神情低調內斂。
“得了吧,你這樣說,別人會以爲你只是個開車的。”
秦偉說着,目光掃向在座那三個女孩子。
“各位靚女,我跟你們講,你們千萬別讓這小子表面的低調給騙了。你們是不是覺得,他就是一司機?”秦偉問那三個女孩子。
在場的三個女孩子看向李元,個個一臉懵逼。
李少瑜尤其懵逼。
她跟李元的“雙李之戀”也有兩個月了。
可這段時間以來,她只知道李元是蘇家大少爺的司機,並不知道李元還有別的身份。
李少瑜率先向秦偉發問:“你剛纔說,他的表哥姓蘇?他的老闆蘇大少其實是他表哥?“
秦偉點頭,“對啊,他是霈然的舅親表弟。我去,這小子藏的這麼深,你們居然都不知道?還真以爲他只是霈然的司機?”
李少瑜驚得捂住嘴巴。
黃金玉聽了,不屑一顧說道:“就算是蘇大少的表弟又怎樣呢?混得好的表哥,提攜一下混得差的表弟,這很正常啊。”
秦偉看了眼黃金玉,笑了,“這位靚女,你這麼說,說明你很沒眼力見。”他指着李元,對黃金玉說:“他呀,可不是混得差,這小子是在米國留過學的海龜,蘇霈然的師弟。他表面上是司機,實際上是蘇霈然的助手,他和蒙飛一起,構成蘇霈然的智囊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