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霈然聽說悅悅不見了,他也皺起眉頭,神情着急起來。
餘子安剛把林初夏的手機還給她,有人打電話進來,是一串陌生的號碼。
林初夏毫不遲疑地接了。
“林初夏,如果想要你兒子的命,你最好帶五百萬,到摩雲山來贖人,否則的話,你等着給你兒子屍吧。”對方陰毒地說道。
“好的,沒問題,五百萬我會給你準備好的,請你千萬不要傷害我兒子。”林初夏低聲軟語說,絲毫不敢得罪對方。
掛了電話,林初夏渾身發軟,幾乎站立不穩。
悅悅是她的命根子,悅悅要是沒了,她不敢想像往後的日子。
蘇霈然聽着她剛纔講電話的內容,十已猜了*。
他忙前問:“悅悅怎麼樣了?”
林初夏猛地看向蘇霈然,眉頭當即擰了起來,“是不是你?悅悅是不是你派人帶走的?你個混賬,你存心要破壞我的婚禮對不對?”
話落,她一記粉拳朝蘇霈然身招呼過去。
蘇霈然沒躲。
是的,沒錯,他存心要破壞她的婚禮,因此他請了十個保鏢過來守在門口處。
只等他一聲令下,立即把林初夏強行搶走。
但是,他真的沒有派人帶走悅悅,所以,悅悅一定是被別人帶走的。
“我確實是想破壞你的婚禮,但悅悅真不是我派人帶走的……”
蘇霈然後面還說了什麼,林初夏一個字也聽不進去,她扯下頭紗,風一陣衝出了婚宴現場。
她要去救她兒子!
她這一舉動,讓婚宴現場像炸開了鍋。
婚宴進行到一半,新娘子跑了,這下有好戲看了。
林振華原本正喜滋滋地等着當霍家的岳丈,等着跟總統一家攀姻親關係。
他以林初夏爲榮,他這個自己不怎麼心的女兒,一嫁嫁了蘇家,二嫁嫁了霍家,全都是顯赫的門第。他覺得他這女兒的運氣,真是好得爆炸。
他相信林初夏一定是個福星高照的主,所以纔會遇到兩次這麼牛逼的姻緣。
林振華正得意着,沒想到好事多磨,忽然冒出來林初夏的兒子被綁架這一出。
林振華連忙追出去,在酒店門口攔住了林初夏。
“初夏,別胡鬧了,快回去,等婚宴結束了,你再去救你兒子!”
林初夏冷冷刺了林振華一眼,“我兒子現在有危險,我哪裡還有心情待在婚宴裡。”
此時,蘇霈然也從裡頭跑了出來,他輕輕推開了林振華,“林老闆,你外孫有危險,拜託你讓讓,別擋着初夏的路。”
蘇霈然這會兒也是火燒火燎的。他原本計劃搶親來着,結果卻鑽出一夥劫了他兒子的人馬。
也不知究竟是哪路人馬,竟然敢動他的寶貝兒子,想必是活膩煩了。
林振華立即閃到一邊去,他不敢擋着蘇霈然的路。
看到蘇霈然跟林初夏在一起,他心裡照樣喜滋滋的。
無論是蘇霈然,還是霍春潮,在林振華眼,都是乘龍快婿。
無論是蘇家,還是霍家,他都一樣滿意。
林初夏瞪了蘇霈然一眼,她下意識認爲,這一場亂子是蘇霈然搞出來的,他見不得她幸福,所以,故意要攪黃她的婚禮。
她轉身奔下臺階,蘇霈然緊跟其後。
這時,霍春潮從裡頭跑了出來,喊了一聲,“初夏!”
林初夏回頭,眼眸滿是抱歉,“大哥,對不起,我、我必須去悅悅。”
“我跟你一起去!”霍春潮從臺階快步走下來。
“不,大哥,你留下來招呼宴會的賓客。”林初夏說。
她走了已經夠亂,霍春潮也走掉的話,這場婚宴真的會變成一場笑話。
“是啊,霍少爺,你留下來招呼賓客吧,初夏我會看着的。”蘇霈然說。
霍春潮不得不留下來,他也不想自己好好的婚宴,最後變成一個笑話。
“悅悅在什麼地方?”蘇霈然拽着林初夏的手問。
林初夏掃了眼蘇霈然,看着他那焦急的樣子,好像不是裝出來的,她不由自主回答:“摩雲山。”
林初夏說完甩開他的手,了自己的車,瘋了一樣向摩雲山疾馳而去。
蘇霈然急忙打電話通知李元:“通知皇家豪庭裡,準備搶人的保鏢速度趕到摩雲山,還有,你給楊局打個電話,說有人劫了我兒子,請他速派警員增援。”
吩咐了李元。
他也鑽進車裡,往摩雲山去了。
摩雲山的摘星嶺,因爲路較好走,所以遊人較多。
摩雲山的另一個山頭探月嶺,因爲山的坡度大,所以攀爬累人。爬到嶺後,赫然是個懸崖,雖說懸崖築起了護欄,還建了個亭子,但因爲是個懸崖,所以基本沒有遊客。
現在,悅悅身五花大綁,被一根繩子吊在護欄外面,只消一剪刀,悅悅會摔向深不見底的懸崖去。
一個黑衣黑褲的男人站在護欄邊,看着林初夏一步一步地走臺階來。
當她看到悅悅被吊在護欄外,面對着深不見底的懸崖時,林初夏心疼得趕緊奔過去。
“站住,別動!”那個黑衣人驀地舉着一把槍,黑黝黝的槍口對準着悅悅,“你再動的話,我一槍打斷那根繩子。”
林初夏立即站着不動,“五百萬元的支票我給你帶來了,你先把我兒子拉來,咱們萬事好商量!”
林初夏遞了她的支票。
黑衣人接過支票後,卻舉着冷笑一聲,翻臉說:“如今你們母子倆都在我手裡。你和你兒子兩個人,只能有一個活命。如果你想救你兒子,你必須先去死。”
那黑衣人指了指護攔處,“你翻過護欄跳下去,你死了,我放過你兒子。”
林初夏惱怒:“你不是謀財嗎?我都給你支票了,爲什麼你還要趕盡殺絕?”
“我受僱於人,任務是弄死你或弄死你兒子。所以,對不住了,只能怪你自己太倒黴!”
林初夏站着不動。
黑衣人不耐煩起來,“我喊數到五,如果你選擇不跳的話,我開槍打斷吊着你兒子的那根繩子!”
“一……二……三……”那黑衣人開始數起數來,他舉槍對準吊着悅悅的那根繩子。
悅悅嘴裡塞着破布,他還以爲那個綁匪是跟他鬧着玩的,撲閃撲閃的天真無邪的眼睛裡,居然沒有半點害怕。
林初夏心如刀割,她兒子還沒成人,世間的酸甜苦辣還沒嘗過,不能這樣死了。“別數了,我跳!”她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