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性總裁,壞壞寵
林初夏一派悠然地倚在門邊。
對黃甲六說:“讓蘇老闆原路返回,你跟我去拿解藥。”
黃甲六同意。
可他的心腹不同意,想想一個億就擺在眼前,這是多麼大的誘惑。“六哥,機會難得,不能讓姓蘇的原路返回。”
“你特麼的滾開,老子現在中了那小娘們的毒,拿不到解藥老子會死的!”黃甲六一臉橫肉,凶神惡煞地盯着他手下。
“六哥,我看那小娘們狡猾得很,你可千萬別上她的當!”他的手下又勸。
話音剛落,卻被黃甲六一腳踹飛,“滾你瑪的蛋,命不是你的,你自然不緊張!敢再來勸老子,老子要你的命!”
他這麼凶神惡煞,手下的人於是都不敢勸了。
蘇霈然見黃甲六不要他的錢,一直要他原路返回,心下奇怪,不清楚這綁匪怎麼忽然就改邪歸正了。
黃甲六推着林初夏上他的商務麪包車。
蘇霈然皺眉,站在他身邊的李元和蒙飛一看老闆臉色難看,忙齊齊上前,攔住林初夏和黃甲六,李元看着黃甲六,說:“你不能帶走她!”
黃甲六掃了周圍一眼,見自己人多勢衆,手中也有槍支器械,在人數上妥妥地碾壓對方,於是惡聲惡氣說:“老子偏要帶走她!”
“你敢!”李元也是惡形惡狀,怒視着黃甲六,一副隨時要動武的樣子。
林初夏忙對李元說,“沒事的,我就陪他走一趟。他不敢拿我怎麼樣的。”
蘇霈然上前,問林初夏“他要帶你去哪?”
“他中了我的毒,迫不得已放棄敲詐你的錢,現在我帶他去拿解藥。”林初夏說。
蘇霈然一聽,即刻明白了黃甲六忽然改邪歸正不要他錢的原因了。
黃甲六不是不要他的錢,而是不敢要,他的性命拿捏在林初夏手裡。
“我們陪你去。”蘇霈然說。
黃甲六的手下一聽,也都陪着他們的老大去。
兩隊人馬浩浩蕩蕩開向餘家村。
餘子安入獄了,他的藥房也被課以高額罰款。
一般人到了這個地步,都會把店子關張,但林初夏卻咬咬牙交了高額罰款,留下先前那兩個員工,把藥房繼續經營下去。
她要把藥房保住,等她舅舅以後出來了,還有個謀生的地方。
到了餘子安的藥房,林初夏遞給黃甲六一個玻璃瓶子。
瓶子裡是一些圓溜溜的淺黃色藥丸。
“這就是解藥,每次兩粒,每天兩次。”林初夏說,像個醫生一樣老練。
黃甲六如獲至寶接過了瓶子。但接着,他臉黑沉下來,瞪着林初夏問,“你不會,又給我毒藥吧?”
“不要拉倒!”林初夏伸手去搶那個藥瓶子,“把藥還我!”
黃甲六卻捂在手裡,“我要!”
林初夏擡頭瞥了他一眼,“這個藥,不但能解你身上的毒,還能治好你頭暈頭疼,口鼻生瘡的毛病。”
黃甲六“哦”了一聲,倒了兩粒藥丸吞下肚,然後仍舊站在那裡。
林初夏見他半天不走,皺起眉頭警惕地看着他,“你還不走?你還想借着爲你那不肖外甥報仇的名義,敲詐蘇霈然的錢?我告訴你,我製毒很厲害的,你要是敢惹我,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死於非命!”
黃甲六忙擺手,“你放心,我不會再找你麻煩的。”
這個世界,得罪誰,也不能得罪懂製毒藥的人。
“我只是在想,下次我能不能再找你看病?”黃甲六問,他對林初夏僅憑望他一眼,就能說出他的症狀,佩服得五體投地。
要知道現在的醫生看病,都是通過各種醫療儀器的數據來斷定病情的。
黃甲六雖然不是好人,但他崇拜牛人。
在他心目中,林初夏就是牛人。
林初夏斜了他一眼,“你難道不怕被我毒死?”
因爲黃甲六是那條道上的人,又是劉子衝的舅舅,所以林初夏並不太想搭理他。
“不怕!”黃甲六卻拍拍胸膛。
現如今有醫術又有個性的醫生,簡直是鳳毛麟角,他必須拋棄以往恩怨,抱緊神醫的大腿。
林初夏低着頭,一邊查看櫃子裡中藥片的成色,一邊漫不經心說:“行啊,你要是不怕被我毒死,也可以來找我看病的。”
黃甲六得了解藥,之前的惡形惡狀全不見了,這會兒變得無比溫和,“醫生再見!”
說完,黃甲六帶着他的人離開了藥房。
蘇霈然站在一旁看着,覺得那黃甲六轉變得有點兒太快。
等黃甲六離開,蘇霈然上前去,“你是不是讓黃甲六吃了什麼東西,使他腦子變壞了?”
林初夏一記白眼飛過去,“如果我真有那種東西,我倒想讓你也吃吃。”
說完,她忽然想起了什麼,倏地湊近蘇霈然,雙手託着下巴,眼睛撲閃撲閃地望着蘇霈然,好奇地低聲問道:“對了,你今天真的帶着一個億的現金來贖我嗎?”
蘇霈然點頭:“當然!”
林初夏睨了他一眼,“我不信,打死都不信!”
一個億不是小數目,她不相信他肯在她身上花費一個億。
蘇霈然:“你要是不信,可以隨我去看看。”
林初夏果真跟着蘇霈然一起,開車去了銀行。
那兩輛押鈔車,就是銀行幫蘇霈然聯繫的。
到了銀行,林初夏看到荷槍的押鈔人員一箱一箱地把鈔票擡進銀行裡,不禁瞠目結舌。
早先在那個廢棄的倉庫前,她看到蘇霈然,她覺得他不可能帶着一憶現金前來。
直到這會兒,看到錢被一箱一箱地重新送回銀行,她纔信了,蘇霈然確實帶了一億現金去的。
“你神經病啊你!”林初夏忍不住就罵起來了,“誰要你拿一個億去贖我的?”
幸虧沒有完成交易。
萬一完成了交易,那她頭上,豈不是平白無故背了一個億的鉅債?
即使蘇霈然不要她還那一個億的債,她也會覺得一輩子都欠着他的。
蘇霈然解釋:“不帶着一個億現金去,我怕你會遭遇不測!”
“遭遇不測,那也是我的事!”林初夏朝他吼。
一想到差點欠下他一個億的債,她真是一頭冷汗啊。蘇霈然站在她前面,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她,他俯在她耳邊,聲音低沉暖昧,“自從那一夜你成了我的女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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