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朱小蓮被蘇烈的那聽着平淡卻帶着威脅的話嚇了一跳。!
蘇烈這是想把她家向何家討要那七萬塊的事情,升到打官司的地步。
蘇烈有錢有勢,他若是找個厲害的律師來對付她家,她家肯定什麼油水也撈不到,說不好還要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朱小蓮頓時有些冷汗涔涔的。
想不到蘇烈乍一看溫潤如玉,臉老帶着微笑,說話的語氣和神情也都淡淡的,一副很好相與的樣子,實則是個面善心惡的笑面虎。
朱小蓮知道蘇烈極度維護何芝芝,當下不敢再糾纏,忙跑回家去告訴她媽柳娟,跟柳娟大肆渲染,說何芝芝如何如何的命好,竟然傍了江城首富蘇家的蘇三少。說完,朱小蓮還頓了下腳,“媽,我不讀那個三流大學了!你看何芝芝輕而易舉釣到一個金龜婿,我算讀完那個三流學校,將來也未必有何芝芝那個好命。所以,我不讀了,我現在要去把蘇三少
追到手!”
柳娟聽得愣在那裡。江城首富蘇家,對她來說簡直如雷貫耳,那代表着流社會奢華世界,是像她這樣的底層人物只能仰望而不能觸及的。
所以,柳娟愣過之後,當即狂喜起來。
她握着朱小蓮的手,眼睛晶晶發亮地問:“你姐真的跟那個蘇三少在交往?”
“哎喲,媽你弄疼我的手了。什麼我姐?她又不是我爸生的,纔不是我姐!”朱小蓮揉着被握疼的手,不滿地嘟嚷。
“我問你,何芝芝是不是真的跟那個蘇三少在交往?”柳娟眼閃爍着興奮的光芒,好像她要成爲江城首富蘇家的丈母孃了一樣。“應該是吧。那個蘇三少說了,以後不許咱們再去找何芝芝要錢,如果咱們要錢的話可以去找他談,他會找律師對付咱們的。現在還沒結婚,那個蘇三少護她護得跟眼珠子似的。”朱小玲不滿地抱怨
,她妒恨蘇烈對何芝芝的維護,“一個二十七歲還沒嫁出去的老姑婆,有什麼好維護的!”
柳娟卻歡喜得拍掌,“想不到我柳娟的女兒這麼有出息,竟然攀了蘇家的少爺。哈哈哈,我窮了這麼多年,看來是要翻身嘍。”
這時,坐在沙發百無聊賴看電視的朱大倫陰陽怪氣地哼了一聲,“你那個女兒連七萬塊都不肯給你,她算嫁了個金龜婿,又關你什麼事?”
“是啊,媽,你與其盼着何芝芝嫁個金龜婿,還不如盼我嫁個金龜婿呢。”
柳娟聽着,覺得有理,但隨即她嘆了一口氣,對朱小蓮說:“可你沒有何芝芝好命啊,她能遇到富家少爺,你遇不到啊。”
朱小蓮用鼻音重重地哼一聲,“遇不到,我可以搶!”
“哈哈哈,我女兒真有出息。對,遇不到你搶!”朱大倫握拳支持,一臉理所當然。
真是有其女必有其父。
柳娟沒再說什麼,朱小蓮要是能搶到何芝芝的金龜婿,她這個丈母孃更加能享到清福。
所以她於私心,自然是希望朱小蓮能搶到金龜婿的。
“小蓮,即然那蘇三少爺跟何芝芝走得近,那你跟你媽,以後更要多多地去接近何芝芝,尋找機會搭蘇三少爺。”
柳娟表示同意。
朱小蓮皺眉,“我真的不想接近何芝芝那個老姑婆,我看她一眼都討厭。”
柳娟:“乖女兒,等咱們通過她,把蘇三少爺勾到手,咱們不甩她。”
朱小蓮一把摟住柳娟,“媽,你真是我的好媽媽!”
……
週日這天,蘇烈果然帶着他的助理過來接何芝芝,三人坐飛機,一起飛往海城。
到了海城的出天晚,本來蘇烈和她的助理小於要一起去出席客戶的飯局。
誰知道小於忽然發起高燒來。
何芝芝這個醫生腳剛着地,立即發揮作用,跑跑下給小於買感冒藥。
小於是個漂亮的女孩子。
老總出差,身邊通常都會帶着個漂亮的女助手,出席飯局有女助理便於應酬。
今晚有飯局,可小於竟然高燒病倒了。
小於雖然是個職場新人,卻很有責任心,知道自己發高燒不能陪總裁出席飯局,躺在牀拉着何芝芝的手哭了起來。
“芝芝姐,你說老闆會不會炒掉我?”
“不會的不會的。老闆也讓你安心養病,你別多想。”
小於心想老闆是個笑面虎呢,表面溫潤如玉,實際腹黑得要命,殺人不見血呢,她於是又哭了,“不,我知道我要完蛋了,哪有老闆出席客戶飯局,孤身一人不帶助理的。”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你不舒服,讓你老闆自個兒去出席好了。”
小於看了看何芝芝那姣美的臉龐,整個氣質清純空靈,充滿了嫩嫩的感,小於突發想,一把拉住何芝芝的手,“芝芝姐,要不你替我陪老闆出席飯局吧,好嗎?”
何芝芝嚇了一跳,接着連忙擺手,“不行不行。我不會應酬。”
“沒事的,是陪喝酒罷了。”小於說,接着她又一副快要哭了的樣子,“你要是不幫我,我死定了,我一定會被炒魷魚的。”
看着小於躺在牀哭唧唧的樣子,何芝芝於心不忍,她曾經也是個職場新人,嚐盡了酸甜苦辣,所以很是同情小於。
咬了咬脣,何芝芝豁出去了,“好吧,我替你去。”
小於聽她願意去,頓時轉泣爲喜,“謝謝芝芝姐!”
“可是,這只是咱們私下的決定,也不知道蘇老闆同意不同意?我去問問他。”
何芝芝說完,轉身找蘇烈去了。
“你想陪我去出席飯局?”蘇烈看着她,似笑非笑。
“嗯,小於怕自己失職會被炒掉,所以由我代替她去吧,希望你別炒她魷魚。”何芝芝低頭盯着自己的鞋面,她被蘇烈盯着極不自信。
“可你並不是一個善於交際的人。”蘇烈說。何芝芝被一語擊痛處,她知道自己不是個善於交際的人,但她覺得蘇烈說得這麼直白,擺明是看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