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抱着孟雪上了救護車,救護車呼嘯而去,將譚笙丟在工廠裡。
譚笙抓住生產廠長,“你爲什麼誣陷我?”
生產廠長歉意的衝她一笑,吩咐幾個工人,“送唐小姐回去。”
衝上來幾個高大的保安,七手八腳按住了譚笙,把她塞進了車裡,強行開回了公司,把譚笙在公司門口一丟,車子絕塵而去。
譚笙坐在地上,全身是土,半天都沒有動。
她不明白,剛纔短短一個小時之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突然間有一隻手伸了出來,將她扶了起來,她擡頭一看是勞拉。
勞拉拉着臉,看着譚笙,“剛纔生產廠長已經跟我告狀了,不過我不會跟陸總說,但是你也不要鬧了。”
她說話的聲音幾乎是咆哮,周圍的人都聽到了,叫譚笙覺得羞愧難當,她抓住勞拉的胳膊,“我什麼都沒有做。”
但是勞拉拉着譚笙,跌跌撞撞的上了總裁電梯,進了電梯之後,勞拉一直都保持沉默,只是死死的看着譚笙。
譚笙覺得勞拉的嘴角隱藏着一絲笑意,感覺一絲涼意在啃咬骨頭,她是在看自己的笑話嗎?
譚笙伸手按下電梯,“我想請一天假。”
勞拉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支票來,“這是陸總給你的,好好玩三天,這三天不要到公司來。”
譚笙一下子眼淚掉了出來,衝着勞拉叫起來,“我不需要,謝謝你們陸總。”
電梯門開了,譚笙想都沒想,轉身就衝了出去,而門口,曲婉寧等着她,一把抱住了她,看到她狼狽的樣子,曲婉寧緊張的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身後的趙寧,也關切的走上前來,很好奇譚笙到底發生了什麼。
勞拉跟着走出電梯,將那張支票遞給了曲婉寧,“你們去玩三天。”
多一句話都沒有,她轉身退回電梯,按下了電梯,電梯咣噹的向上伸去,丟下了譚笙她們。
曲婉寧看了一眼支票,大吃一驚,“一百萬,玩三天,是什麼意思?”
聽到這個數字,譚笙的大腦嗡的一聲,光剩了一百萬這三個字在旋轉。
旁邊的趙寧也覺得奇怪,不相信的接過支票,看了又看,“譚笙,你跟陸總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譚笙眼睛紅紅的,抓住曲婉寧的胳膊,哽咽着說,“走,我們去喝酒。”
到了酒吧,譚笙點了一大隻烈性的伏爾加,不停的往嘴裡灌着,她只想把自己灌醉,不去想那一百萬。
看到譚笙的樣子,曲婉寧也明白了一些,轉身跟趙寧說,“難怪陸時叫我來接譚笙,他們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趙寧在一邊琢磨起來,如果譚笙在陸時面前失寵了,曲婉寧就沒有利用價值了。
但是,陸時很難靠近,譚笙這麼一個跳板,很難找到。
他掏出手機來,開始撥打電話。
曲婉寧很責怪的看了他一眼,“你這個時候,就不要打電話了。”
趙寧衝着曲婉寧擺了擺手,走到了沒人的地方,還是不停的打電話。
曲婉寧失望極了,她的朋友失戀了,趙寧卻忙着開心,也不想想,譚笙當初是怎麼幫他的。
她覺得傷心之極,也叫了一支酒,陪着譚笙喝起來。
過了一會兒,趙寧回來了,把半醉的曲婉寧拉到一邊,一臉爲難的跟她說,“我剛纔打聽過了,譚笙在工廠裡鬧事,把陸總得罪了。”
他跟曲婉寧說了剛纔的事情,最後說,“我看譚笙也是失手,一氣之下做的事情,我們想些辦法,把事情推到孟雪頭上,給譚笙洗白,叫他們複合。”
曲婉寧的眼睛裡不由得泛光,紅紅的臉變得好看無比。
原來趙寧剛纔的電話是爲了這些,她在趙寧的臉上重重地親了一下,“親愛的,一定要給我想個好辦法。”
“這件事,就交給我吧。”趙寧滿口答應下來。
剛纔是求了一些人,甚至掏了一些錢,但是趙寧覺得值得。
更主要的是,都是羅倩掏的,他什麼都沒有付出。
如此重要的情報,羅氏公司當然重視,所以花了大價錢,當然趙寧趁機敲了一筆。
曲婉寧擔心起來,“這件事並不那麼好做,這一百萬,恐怕是陸時給譚笙的分手費。”
趙寧馬上裝出爲難的樣子,“事不宜遲,我馬上回去策劃。”
其實,那一頭羅倩在叫他聚會。
曲婉寧看了一眼譚笙,她這個時候最好是喝醉了,把一切都忘掉,衝着趙寧點了點頭,“我在這裡陪譚笙。”
譚笙一晚上喝了很多酒,喝的銘酊大醉,被曲婉寧送回了自己的住處。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太陽暖暖地灑在她的頭髮上,叫她產生了片刻模糊,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
她木呆呆的躺在牀上,覺得一切都可笑。
當她以爲她可能跟陸時在一起的時候,卻因爲稀裡糊塗的理由,被一個人丟在了那裡。
她感覺到孤獨,被子上還有陸時的味道,淡淡的古龍香水味,男人的味道,縈繞在她的鼻尖,像是想把她麻痹了,彷彿那個男人還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