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笙看着突然認真的“壞人”,不禁鎮定了下來,她艱難的舉起了自己的手,然後重重的在她的腦袋上打了一下。
看着現在的情景,眼前的人真的不像是個壞人,但是她,像是一個瘋子一樣,對着他在這裡大驚小怪,或許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譚笙有些不好意思對着警察說道:“對不起,我剛剛好像錯怪你了。”
說完之後,爲了表達自己的誠心,她將頭壓的很低。
然而一旁的警察卻“不識好歹”的說道:“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如果我有這麼大的本事的話,還會在這裡待着嗎,你真的是太高估我了。”
“不是嗎,那你爲什麼帶我來這種地方。”譚笙擡起頭,有些倔強的說道。
於情於理,這件事情,真的不怪她,如果在來之前可以告訴她來這裡的話,或許也不會出現這一遭了,而且她也不會這麼的丟人了,難道這些警察不知道犯人的敏感期嗎,真的表示無語。
不是說有人來找她嗎,爲什麼不是去以前的路,而是在這個陌生的地方。
這個警察還說她多疑,明明就不是她的錯,是警察做的事情也太詭異了吧,現在看看周圍的環境中,還不由的抖了一下,真的是不寒而慄,如果放在她的身上的話,或許現在他會比這還會衝動,這也不怪她,在這陌生的環境,她也是沒有辦法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因爲你這次見的人計較特殊。”警察認真的說道。
還沒有等到譚笙說話,再次拽着譚笙的衣服向着前方走去,因爲他害怕譚笙在向他問起這個人是誰,所以現在才這麼做的。
而且他也是真的不知道這個特殊的人是誰,因爲他只是奉命執行的,其他的事情,他也不知道,當然也沒有去詢問的資本,只能按着上級的命令認真的做。
譚笙突然認真看的看着警察,臉上一種若有所思的神情,她好像是沒有弄明白警察說的話,或許感覺自己是待在一個安全的環境,她也放鬆了警惕,安慰着自己,一會兒就可以見到這個“特殊的人”了。
不知又走了多少個拐彎路口,他們終於停了下來。
此時警察輕輕的對着譚笙說道:“把你的手伸出來!”
譚笙有些疑惑的看着警察,想要去說些什麼,但是還是沒有說出來,但是還是很乖的將手伸了出來,然後放在自己的胸前,而譚笙彷彿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有些天真的看着他。
警察有些不好意思的清了清嗓子,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做,這譚笙的手的位置放的真的有些尷尬,他該怎樣去打開呢?
最終,他有些無奈的再次開口說道:“把手伸出來。”
這次他的聲音有些嚴肅,臉上也不在帶有笑容,以至於譚笙不由的站起了身體,將她的手遠遠的伸了出去。
警察一把按住了譚笙的手,擡眸之間,譚笙手上的手銬已經被迅速的褪了下去,譚笙有些奇怪的看着警察,猜不透他這是在做什麼,而對於這個要求見他的人,更是充滿了好奇。
“進去吧!”這次警察是用命令的語氣對着譚笙說道。
而譚笙見狀,也十分的聽話,她輕輕的打開房門,然後走進了這房間。
眼前的人,也讓她感到十分的意外,但是一時間卻讓她淚眼模糊,不由的掉了下來眼淚,而想要向前的腳步不由的停了下來。
原本的好心情頓時變得低落了下來,快速的抹去臉上的淚水,因爲她不想讓陸時看到她如此狼狽的模樣。
而陸時,從譚笙打算進來到現在,他一直注意着外面的動靜,直至見到譚笙的那一刻,他在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想要緊緊的抱住譚笙,然後給她一個安全的懷抱。
他快速的來到了譚笙的面前,一把抱住了譚笙有些嬌小的身體,將頭埋在了譚笙的肩膀裡,感受着譚笙的溫度,呼吸着屬於譚笙的氣息。
譚笙靜靜的由着陸時緊緊的抱着,沒有說任何的話。
“對不起,譚笙,我來晚了。”陸時突然掰開貼在身體上的譚笙,有些抱歉的說道。
譚笙如今被抓了這麼多天,期間一次也沒有見過譚笙一面,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像是有病一樣,明明很想去見譚笙,卻不知道該用藉口去見譚笙,去關心譚笙,於是就拖到了今天,纔來到了這裡。
頓時感覺他自己像是一個滾蛋一樣,明明就是做不到,還是總是可以給自己各種各樣的藉口,用來安慰自己不堪的心靈。
“不怪你。”
因爲你已不在屬於我,我爲沒有辦法去強留你。
譚笙將目光看向了一邊,擡頭有些心酸的看着陸時,對着她輕輕的說道,心裡卻是滿滿的苦澀,想要哭泣,但是在這一刻,她卻努力的抑制着自己的情緒。
或許是不想繼續的保持着現在的狀況,譚笙突然掙脫了陸時的懷抱,裝作一副無事的模樣,走到了屋裡僅有的一片有陽光的地方,但是她的心裡並不好受,不由的吸了吸鼻子。
而陸時沒有阻止着譚笙的行動,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譚笙的背影,享受着這短暫而幸福的美好瞬間,但是心裡卻是苦不堪言。
“你怎麼突然來了?”
譚笙說完後,便突然的轉過了身體,一種極其隨意的狀態倚在了窗臺旁,臉上自然也是帶着笑意,然後對着陸時說道。
不知過了多長的時間,終究還是譚笙打破了這種沉默,因爲心裡覺得一直處於尷尬的境界也是十分難過的,還不如整理自己的情緒,去好好的面對。
既然做不了情人的話,朋友的話還是可以的,既然如此,她現在要有這個模樣,不能在自己有困難的時候,對於朋友的觀望,就這種態度對待他。
“我想見你了。”陸時淡淡的說道,眸子裡充滿了柔情。
此時的譚笙笑了笑,只是這個笑容有些苦澀,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依舊靜靜的站在了原處,不想給陸時任何的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