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掛了與孟雪的電話,抓住外套就要出門。
剛剛在新聞上看到譚笙現在在醫院,他要去醫院看一看譚笙。
“陸總,你不能去。”葉駱一把抓住了陸時的胳膊,“現在如果你去了,大家就又會更加激烈的攻擊譚笙,爲了譚笙,您還是呆在辦公室吧。”
確實,如果陸時現在過去的話,那對於譚笙來說無疑就是雪上加霜。這個舉動似乎能更加坐實了譚笙是陸時與孟雪之間第三者的事實。
陸時聽了葉駱的話,慢慢的冷靜了下來。
葉駱說的很有道理,如果現在貿然過去看譚笙,確實是會讓自己放心,但是卻會引來更大的麻煩。
“好了,我知道了。”陸時把衣服扔到了沙發上,整個人坐在了那裡,閉着眼睛,沒有再說話。
葉駱看到陸時這個樣子,有些擔心,但是他沒有去打擾陸時,輕輕的走出了辦公室。
或許現在的他需要更多的時間來沉澱自己吧。
醫院的門口,很多記者在那裡徘徊。
魏學禮把車好不容易挺進了地下停車場,發現地下停車場裡竟然都是記者。
還好出門的時候他帶了帽子和墨鏡,估計如果沒有仔細看的人,是不會發現他的。
醫院的大樓是不允許記者進入的,這樣對於譚笙來說是個好事情。
魏學禮很快就找到了譚笙所在的病房。
曲婉寧就在牀邊坐着陪着她,披頭散髮的,一看就知道出門的時候太着急。
魏學禮悄悄的走了進去。
“魏總,你來了。”曲婉寧聽見動靜一回頭,看到了魏學禮。
她的整個心纔算是安定下來。
如果魏學禮不來,她真的不知道一會兒萬一出點什麼事情,該去找誰商量。
魏學禮點點頭,悄聲問道:“譚笙怎麼樣?”
“她已經睡着了,醫生說精神收到了刺激,導致的大腦休克。再加上之前留下來的後遺症,所以才昏過去。”曲婉寧小聲的說:“剛剛醒過來了,喝了點水,然後又睡過去了。”
“也好,讓她好好休息吧。”魏學禮也坐在了牀邊。
此時的譚笙臉上蒼白,就連嘴脣都沒有血色。
“今天這件事是誰弄的?是陸時還是孟雪?”曲婉寧皺着眉頭問道:“他們難道就是不想讓譚笙好好的生活嗎?整天弄這種事情,有意思嗎?”
曲婉寧真是氣不過,她現在真想去打陸時和孟雪一頓。
魏學禮看了看曲婉寧,搖了搖頭說:“還沒有弄清楚是誰弄的。先彆着急。”
正在這是,魏學禮的手機震動了。
陸時打過來了電話。
“喂。”魏學禮邊接電話邊往外走。
“學禮,你現在在醫院嗎?譚笙怎麼樣了?”從陸時着急的語氣裡,就直接能聽出來現在陸時的狀態,很疲憊但是又在時刻準備着抗爭。
“沒事,現在已經睡下了。你不用擔心。”魏學禮安慰道:“你現在在哪裡?”
“我在公司。”陸時的聲音很是沙啞,“現在公司的樓下都是記者,不方便過去了,你幫我照顧好譚笙。”陸時說完,就掛了電話。
他想知道關於譚笙現在狀況更多的事情,但是他又怕自己知道的太多了,又安不下心來冷靜不下來。
快到中午的時候,譚笙才從睡夢中醒過來。
第一眼看到的是曲婉寧趴在她的牀邊,她竟然也睡着了。
譚笙看了看周圍,白花花的牆,她知道她現在是在醫院。
看了看旁邊的桌子上,手機正擺在牀頭櫥上,譚笙一伸手就夠到了。
早晨記者們說的那些事情,她到現在還沒有明白。
爲什麼會說她是第三者?爲什麼說她在插足別人的感情?
這些事情,她都沒有做過。
譚笙打開手機,看到了今天網頁上的頭條,都是關於她的。
那些題目看了之後簡直讓人生氣。
但是譚笙依舊在向下翻着,她要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與陸時在機場擁抱的照片,與陸時在廣場長椅上坐着聊天的照片,坐在陸時車上的照片,等等。
這些照片無疑都是偷拍的,但是,是真實的事情。
可是爲什麼要爆出這些照片?
曲婉寧感覺到整個牀在動,輕輕整了下眼睛,擡起頭來。
譚笙正閉着眼睛在那裡哭泣。
因爲不敢出聲音,所以譚笙憋的很難受,整個身子在抖動着。
曲婉寧沒有說話,默默的遞給譚笙一張紙巾,轉過頭又爲譚笙到了一杯水。
“喝點水吧。”曲婉寧沒有說任何安慰譚笙的話。
因爲她知道,越是安慰,往往會越陷越深,倒不如放肆的哭出來,把所有的情緒都發現出來。
譚笙喝了水,把水杯放在一邊,紅着的眼眶裡還含着淚水,但是她卻又在笑着。
“我是不是很傻。”譚笙擦着眼淚說:“每一次都被陸時和孟雪這樣耍賴耍去,是不是真的太傻了。直到昨天,我依舊在相信着陸時。可是沒想到,今天事情會成爲這個樣子。”說着,譚笙的眼淚又大把大把的點了下啦。
曲婉寧把紙巾遞給譚笙,笑了笑說:“整天瞎想什麼呢,趕緊把眼淚擦乾,好好休息。”
曲婉寧把牀頭幫譚笙擡高,讓她坐的舒服一點,“這幾天先在醫院裡好好休息,醫生說你要靜養。”
“可是我想回家,我回家靜養也行,這裡的住院費實在是……”譚笙有些難爲情的說。
“住院費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已經幫你交了一個星期的了。”孟一凡邊說邊走進來,“你就安心在這裡住就好了。”
譚笙皺着眉頭看着這位不速之客。她真的想不出來孟一凡來做什麼。
“你要幹什麼?”曲婉寧警惕的說道。
她知道這是孟雪的哥哥,所以本能的警惕了起來。孟雪能做出的事情,他哥哥應該也好不了哪兒去。
“姑娘,誤會了,我就是來看看譚笙。”孟一凡把提在手裡的東西提起來,在曲婉寧面前晃了晃,放到了一邊,又轉身對譚笙說:“你這個朋友可真是了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