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爹了!
司徒天不僅僅是一名普通的高中美術老溼,他還有另外一個隱藏職業——言靈師。
言靈是什麼?其實就是交流,通過交流來影響環境,而絕對言靈則是願望,通過發出的語言將願望轉化爲現實。
當然,這種能力也是因人而異,每個言靈師的能力程度都會有所不同。
司徒家是言靈世家,家中子孫都有着不同程度的言靈力量。不過隨着社會的進步和發展,日積月累的,傳統古老的言靈力量也多多少少發生了一些變化。
而且,變化很大。
“二哥,今晚吃什麼啊?”看了看時間,司徒家老三終於忍不住問道。
老神在在的司徒家老二將報紙翻了一面,眼皮甚至沒擡,“今晚是大哥做飯。”
“啊!呃……大哥做飯?”
“怎麼,你很不滿?”二哥微微挑眉,望向了臉很快就皺成了包子樣的小弟。
“不,絕對沒有。”他非常尊敬從小當爹又當媽撫養自己和二哥長大的大哥,可是,這並不代表他能接受自家哥哥“鬼斧神工”的做飯手藝。
事實上司徒家老大司徒天的廚藝並沒有大家想象中的無能,他做出來的飯菜還是很有家的味道。
可偏偏這人有一雙靈巧過分的手,刀工出色,化腐朽爲精華,令美術方面的天賦和才能在廚房中也能發揮得淋漓盡致,他將那些滋味平淡無奇的家常菜做出了比五星大廚更有衝擊力的視覺效果。
看似色香味俱全,令人在不知不覺間抱有極大的期待,食指大動。
然而,事實總是和那飯菜的味道一樣殘酷。
中看不中吃啊!
老三擡手抹了一把臉,不禁提議道,“二哥,我們還是出去吃吧!趁現在大哥還沒回來……”
“不,他已經回來了。”放下了手中的報紙,男人站起身,在路過自家弟弟身邊身邊時,有些同情地揉了揉他毛茸茸的的腦頂,“記得提前備些腸清茶,大哥今天的心情可能不太好。”
司徒家小弟肩膀一哆嗦,慢吞吞擡起亂蓬蓬的腦袋,“大、大哥……”您到底是什麼時候站在門口的?
老大司徒天脫下外套後,平靜的對弟弟們宣佈,“今晚吃水煮魚。”
“水、水煮魚?!!!”
就是那傳說中色澤金黃油汪汪,看起來肥美鮮嫩豆芽陪襯,味道一定是酥酥麻麻辣辣令人垂涎不已結果居然是黃瓜湯味還隱藏了蛋花的水煮魚嗎?
魚一定會哭的大哥QAQ!你這是在拆官配啊!我要差評!
司徒天不理會一臉快要淚出血來的小弟,摘下白色手套,轉身就拐進了廚房裡,從冰箱冷凍層拿出了即將要與官配CP被迫分離的草魚。
誰規定水煮魚裡就一定要放豆芽和木耳?瓜片雞蛋同樣美好。
“三兒,水煮魚太辣了吃完容易上火牙疼,你昨天才拔完牙,我這麼做也是爲了你好。”司徒天瞥了眼企圖從冰箱裡拿出豆芽菜妄想偷偷丟進鍋裡的小弟。
從牙縫裡,勉強擠出了這麼幾個字,“是,謝謝大哥!”
司徒小弟默默退出,廚房裡便只剩下了司徒天一個人,“唰唰唰”幾刀下去,動作熟練,下刀力量恰到好處,一條大魚很快就被開膛破肚清洗乾淨了。
瓜片切割精細,雞蛋早已準備在碗中攪拌完畢。
下鍋,翻炒,一切一氣呵成,行雲流水,可謂非常養眼。
鍋中“噼裡啪啦”,油炒的香味兒擴散極快,只是在司徒天沒有注意到的時候,一顆水珠彈入了沸騰不斷的鍋中,濺起片片油花,直接蹦進了他的左眼裡。
“啊——”他下意識地閉眼,擡胳膊就想揉一揉眼睛。
左眼裡火辣辣的疼,令他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胳膊即將撞上炒鍋的鍋柄。“嘩啦”一下,一鍋魚嘶啦啦。
緊接着司徒天便不省人事了,司徒小弟從此以後再也吃不到大哥做的黃金招牌瓜片水煮魚了。
黑元間1782年冬至,格外寒冷的冬天並沒有令洛牙大陸上英勇好戰的人民消停多久。
沿着塞羅河的兩岸戰火依舊在不斷蔓延着,直至昨夜天氣驟變,暴風雪突降,就連寬闊的河面都結了一層厚厚的冰,不願服輸的光明一族和暗夜人民這才暫時收起了武器,極不情願地退回到屬於自己的領土之上。
冰天雪地的惡劣環境對人族戰士們的戰鬥力有着很大影響,物資消耗倒成了小原因。而事實上,光明一族內部此時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他們所追隨的信仰——光翼①大人斯萊特莫名失蹤了。
“主教大人,這到底該如何是好!”
“噢~我的天,願全族人民保佑光翼大人能平安歸來。”
“敬愛的光翼大人55555……”
“安靜!”指揮台上,一個穿着白色長袍的灰髮老人用手中的權杖狠狠敲打着水泥地面,前一刻還喧鬧如菜市場的主教堂內霎時間寂靜無聲。
“聽着!光翼大人的失蹤一定與暗夜那羣卑鄙無恥的小人們脫不了關係!爲了光翼大人,爲了我們光明一族的最高信仰——我們一定要帶領全族人民早日殺出一條血路!”
“殺——”族中舉足輕重的長老們,各部落的頭目紛紛舉起手中的弓箭鐮刀,熱血沸騰地齊聲呼道,響徹教堂。
“一定要殺得他們片甲不留!”
洛牙大陸上的人族居民們天生就是好鬥的,這點絕對毋容置疑!
領導在,我們戰。
領導不在,更要戰!
而同一時間的洛牙大陸南端,與光明主教堂完全相反的方向,一個貧窮落魄到連當地政府都特別不願意承認的小村子裡,被一油鍋魚砸中的司徒天睜開了迷茫的雙眼,緩慢地從硬板牀上坐了起來,扶住額頭,昏昏脹脹的腦袋還有有些轉不過彎來。
這裡是哪兒?
他用力捏了捏太陽穴試着激發出自己最清醒的狀態,因爲周圍的一切都令他極爲陌生。
硬到咯腰的木板上隨便鋪層破布就成了牀?房間面積不算小卻連張像樣的桌子都沒有?基本的電燈也沒有?更不要說其他家用電器了。
木質窗框在陣風中搖曳不斷,顯得格外脆弱,而窗口下方的地板上已經堆積了不少雪塊,涼氣森森,潔白凍人。
司徒天下意識搓了搓手掌,此時才後知後覺的有了反應……
屋裡冷,非常的冷!四處漏風!
“阿嚏——阿嚏——”太冷了,司徒天不禁裹緊了身上的棉被。
其實已經不能稱之爲被子了,根本就摸不出一點棉花來,厚度甚至不比他身下壓着的破布牀單。
還真是家徒四壁啊!
一貧如洗已經不足以形容這裡,蟑螂們說不定都已經含着眼淚搬走了。
那麼,這裡又究竟是哪兒?
司徒天試着下牀,卻被一記兇狠的眩暈打敗,嗓子彷彿在冒火,身體笨拙的跌回了硬板牀上,胳膊腿摔得生疼。
這是被魚鍋砸出腦震盪了嗎?拆官配的報應?
就在他萬分疑惑的時候,一碰就會掉木屑的房門被人小心翼翼推開了。
司徒天眯起眼睛朝那邊看了過去,並沒有看到有任何人走進來,但是門又確實被人給關上了……從裡面。
視線還有些模糊的他耳朵變得十分靈敏。
有人進來了,不止一個。
“快看,他醒了!”是一聲清脆的男音。
緊接着那扇可憐的門被又開又關反覆數次,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不斷,換了個男音,有些低沉的說,“真的醒了?”
“嗯。”
司徒天,“???”
聲音,都是從下面傳上來的。
眨了眨眼睛,司徒□□着聲源看了過去,一、二、三、四……五,五個看不清楚表情的小包子逐一排開,有的手裡捧着東西,有的開始撐起小胳膊努力往他的硬板牀上爬。
因爲腿兒比較短,爬行動作看起來相當吃力。
“你們是誰家的孩子?”
“…………”五隻包子因爲他的問話集體暫停了手上的動作。
空氣似乎在瞬間凝結,沒有一個人回答司徒天。
已經成功攀上了硬板牀的小男孩兒臉頰被凍得通紅,蒼白的小手還地拉扯着他身上單薄成片的被子一角,目的明顯——很想鑽進暖暖的被窩裡!但是!
“咳咳,你醒了,難受嗎?”他有些僵硬地仰起頭,對上了司徒天詢問的目光。
“還可以。”拉扯了兩個弟弟長大的司徒天對孩子還是很有好感的,儘管眼前還是像隔着一層紗似的朦朧,可近距離的觀察還是令他看清楚了牀上男孩兒肉嘟嘟的小臉蛋,水靈靈的大眼睛,缺口的門牙。
是個討喜的孩子,他忍不住揉了揉男孩兒的腦袋,就像小時候揉自家三弟一樣,聲音不自覺地放柔和了許多,“告訴叔叔,這家的大人呢?”
“…………”男孩無聲地蠕動着嘴脣,目光卻瞥向了牀下的另幾個男孩。
結果四張同樣表情的臉就好像開了羣嘲技能——叫你衝的快!活該!看你怎麼答!
男孩瞬間凹凸。
一羣渾蛋!等勞資成年的……
“怎麼不說話?”司徒天邊揉眼睛邊問。
靠着牀邊小男孩兒推了推鼻樑上的小眼鏡。
再這樣下去,對我(們)很不利啊。
於是,幾股視線在空氣中快速彙集又分開,快得令人無法反應,接着就聽到這些閃亮着大眼睛的孩子們用他們清脆帶稚嫩的小嗓音齊聲呼喊,“爸爸!你終於醒了!”
司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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